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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写我的大哥: 吴金生

 湖光秋水 2022-10-23 发布于北京

照片摄于2018年,没想到成了绝版。左一弟弟老四,依次是二哥、大哥和我

1019日一大早,我在西安的弟弟突然打来电话,说大哥走了,我感到被什么东西突然猛击了一下,大脑空空的,一片茫然。我赶紧问,怎么走的?弟弟哽咽地答:心肌梗死。这更出乎我的预料,他平时没有心脏问题,就是爱喝点酒,有痛风,也不至于这么突然就走了?然而事实是无情的,我赶忙给大嫂打电话确认此事,结果,弟弟说的是事实。我的大哥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

去年,我在北京的二哥走了,今年我在西安的大哥又走了,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呀!呜呼哀哉!

我们家兄弟姐妹5个,我是老三,小四;从男孩算,我是老三,从男女孩算,我是小四,我一个姐姐,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小时候,我们兄弟姐妹,还闹些小别扭,长大后,突然变得特别懂事,一起孝敬父母,相互关系也特别的融洽。当然,我们的关系也有点区别,比如,我和我大哥从小就亲近一些,他爱看书,我也爱看书,我们学习都挺好。老实讲,如果不是文化大革命,他准能考上大学,而且是理工类的,因为他手特别巧,无论是什么样的电器,到他手里准能修好。他确实有个大哥的样子。

1969年,我父亲“解放”了,被派到西安黄河机器制造厂“支左”,我姐姐去了河北邢台的工厂,大哥去了河北石家庄的工厂,二哥当兵走了,家里的孩子就剩下我和弟弟老四了。与此同时,我们家也从北京工程兵大院(太平路24号)迁到了西安黄河厂。按照当时的规定,我爸爸去外地工作,可以带已经工作的子女同去。我姐姐很快就办好了手续,我大哥却犹豫不决,因为他舍不得他的师傅,师徒关系非常好,师傅不想让他走,结果,我爸爸就先带着我姐姐到了西安,姐姐进了黄河厂。过了不久大哥后悔了,向父亲提出来要去西安,我父亲帮他办好了手续,在西安延河厂工作,这样,除了我二哥在河北官厅水库当兵外,全家又在西安聚齐了。

那个时候,晚上吃完饭,大哥经常带我出去遛弯,给我买点心吃,我们边走边聊,偶尔碰到问路的还闹出来了个小笑话。一个人推着自行车问我们某某楼怎么走,我大哥问他几街坊的?他说,啊,两间房呀。我大哥说这里都是分街坊的,先知道几街坊,才好问几号楼。他点点头,似懂非懂地走了。

后来我去延安插队,我爸爸妈妈和弟弟都去延安看我了,我大哥也去了,他是站在黄河厂拉产品车的后车厢里,任凭风吹雨打,从西安站了12个小时到延安的。当时,我被抽到延安市里讲故事,我的好朋友也是插友邵庆义带着我大哥从队里赶到延安找到了我。大哥问我苦不苦,还把从家里带的一大堆好吃的递给了我。

后来,恢复高考,我考上了上海外国语学院,上外毕业时,家里派我大哥去学校接我,听说我分配到了北京后,他特别高兴,带着我上街买了一身中山装,说你以后搞外事了,要和外国人打交道了,还是要有套合适的衣服呀。

关于我大哥的事迹还有很多很多,我就先写到这里吧。

大哥,您一路走好!

                      20221022日星期六

                          于北京北极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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