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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艳茹:想念母亲(散文)

 家乡文汇 2022-10-25 发布于黑龙江

作者简介:
       于艳茹,六零后,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写诗,并有作品散见于《诗歌报》《甜草文学》等报刊杂志。诗心依旧,拾笔重圆旧梦。

散 文

想念母亲
 

【黑龙江】于艳茹

深秋时节,正是北方腌制各种咸菜的时候,每到这个季节,就愈发的思念母亲!

童年的记忆里,母亲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苗条的身段,长长的一对乌黑发辫,大大的杏眼,瓜子脸。看见谁都打招呼。

母亲勤劳能干,持家有方。六七十年代大多数家挺都因为人口多,生产队按人头分的那点儿口粮不够吃而青黄不接!我家总是在母亲的精打细算下,陈粮接新粮。邻居姑奶奶家男孩多,一到分麦子时就只有吃疙瘩汤了。把我馋死了,心想:咱家啥时候没粮时,也吃点儿疙瘩汤呀?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不过,有时也能解解馋。那就是母亲从生产队食堂省回来的枕头一样大的大白面馒头。分给我们五个孩子吃。

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小样,母亲仿佛忘记了饥饿。
每每夜晚醒来,母亲依然是在油灯下熬红了双眼,缝补着艰辛的日子!

一到渍菜的时候,母亲总是大缸小坛的装满仓房。什么芥菜疙瘩,葫萝卜,咸辣椒,碎咸菜等等……就着大碴粥,小米饭,高粱米饭,大饼子,那就一个下饭!

母亲腌酸菜总是先用开水把白菜烫一下,然后再过一遍凉水,洗干净,放到通风阴凉处控干水之后装入缸里。踩实,压紧。等到十一二月份腌制差不多了,就可以吃了。特别是杀年猪时的烩菜,那味道,堪称一绝!

今天我也同样用母亲的方法腌酸菜,从未改变。只因这其中有母亲的味道!

说起来也不容易,我才弄了半缸,就腰酸背痛了。想想母亲,腌了好几缸得累成啥样?

母亲是善良的。除了孝敬自己的公婆外,还善养了我的大爷爷大奶奶,况且我的大奶奶还患有严重的精神病,稍不顺心非打即骂,摔盆撇碗。即使这样,母亲也毫无怨言!一直到最后。

那时屯子里谁家的姑娘要出嫁了,都让母亲给做十几双包包鞋。并且结婚的头一天要把所有用品用几个带喜字的红包袱单子包起来。这也成了母亲的差事,因为母亲是全科人(指家人健全,家庭幸福的),母亲也乐此不疲。

而今,母亲虽然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我却珍藏了许多母亲生前用过的东西,因为上面有母亲手摸过的温度。

2022年10月22日晚

(摄影 郭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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