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衣服

2022.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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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

今天的主题是衣服。

小时候家里穷，衣服总是捉襟见肘。

小学时有些活动，需要统一服装的，我都是绝缘体。

大概小学三年级吧，跳广播体操比赛，是全班一起跳，老师说统一穿蓝裤子。

我心里窃喜，因为我有一条蓝裤子。

我有一种终于扬眉吐气的感觉，想得瑟一下，就兴冲冲地跑去问老师，老师，我这条裤子可以吧。

老师对我的情况太了解了，她乜了一眼我的裤子说，不行，都烂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膝腿处确实破了一个洞。

顿时，我羞愧得无地自容。

裤子虽然破了一个洞，但其实于我来说，还是非常好的一条裤子，因为其他的裤子，更不像样。

关于裤子烂了的事，还有一次。

也是小学，不记得几年级了，我有条裤子屁股那里破了一个洞。

跳皮筋时，我看到有女同学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抿嘴偷笑，才知道，她们都是在笑我。

破洞的除了裤子，还有鞋子。

初一，我妈把她最好的一双鞋给我了，是一双黄色的皮鞋，我怀疑还是我妈结婚买的。

那时候，我们都是穿手工做的布鞋，而皮鞋，无异于奢侈品，尽管是大人的款式。

我太高兴了，天天穿。

有天上课，我看到前排两个男生在低头窃笑，敏感的我，赶紧顺着他们的目光找寻，原来我鞋的大拇趾那里破了一个洞。

什么时候破了的？我浑然不觉，我把还脚伸得长长的，伸到前排同学座位那里去了。

初一了，在男生面前出丑，太难堪了。

同时，这么好的皮鞋居然破了一个洞，我痛心疾首。

鞋子脚趾那里破了是卖生姜，脚跟那里破了是卖萝卜。后来听到有人这么说，我一面觉得很形象很想笑，另一面也很难堪。

有人说，女人的衣柜里总是少件衣服。

这句话有两个解。一是衣服之于女人多多益善，永远不嫌够；二呢，可能是我这种情况，治愈缺衣的童年。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