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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12月父亲在铜川市一中校长和司机的陪同下拉了一车的家当回来了。 而桐庐的房子小叔叔帮着联系购买他的一个战友出售的杨梅山的房子也谈好了。 当我们拿着钥匙打开门发现里面还有人住着，这个着实让我们震惊了。 问了叔叔的战友原来是因为想让我们付定金，但是父亲不在桐庐没付造成的。 两家人对峙在同一个房间，我们搬不进去，毕竟我们说得早，而父亲千里迢迢东西搬来就打算直接付了钱搬进去住的，临时去找和购买都是不合适的。 最终好事多磨对方还是让了出来。我们搬进去了。 当兵弟弟不久也复员退伍回来了，他被安置在了中国银行做保卫。爸爸的归来我们有了独立的二层楼的房子，加上从小和我形影不离的弟弟的回来让我的生活变得鲜活起来。 家里父亲烧菜，我从小吃到大一直吃父亲烧的菜很对胃口。吃完饭我和弟弟一起洗碗，这个是老规矩，我们家的孩子从小都是负责洗碗倒垃圾的。我洗第一遍，弟弟洗第二遍，洗碗的时候我们一起唱歌或者聊天，弟弟和我讲他在部队叱咤风云的故事，其实就是一个被人欺负的新兵蛋子如何翻身得解放开始欺负别人的故事。 我每一次听都很振奋，我不能接受弟弟被人欺负，别人欺负他，他后来揍了这些人让我感觉很爽。 吃完饭和弟弟一起去杨梅山路口外面的街道或者对面的富春江边散步，父亲不喜欢和我们散步，他吃好饭就是看书看电视。冬天的江边其实有点冷，但是我和弟弟一起散步并感觉不到，他揽着我的肩，我们边走边大声唱歌，感觉开心极了。有一次我们两个带着小叔叔的儿子阿刚弟弟一起在江边非常大声地唱着郑智化的《水手》 抬头的一片天 是男儿的一片天 曾经在满天的星光下做梦的少年 不知道天多高 不知道海多远 却发誓要带着你远走到海角天边 不负责任的誓言 年少轻狂的我 在黑暗中迷失才发现自己的脆弱 看着你哭红的眼睛 想着远离的家门 满天的星星请为我点盏希望的灯火 星星点灯 照亮我的家门 让迷失的孩子找到来时的路 星星点灯 照亮我的前程 用一点光 温暖孩子的心 迎面走来的一个男子说我们神经病，但是我们三个一起哈哈大笑，然后接着唱。那个快乐时光永远
和弟弟散步有时候在街上走，遇见了不少弟弟的美丽年轻的女同事，她们都以为我是弟弟女朋友，我和弟弟感觉被误解不好，也许这同事里有可能谁喜欢弟弟而弟弟也喜欢她，这不是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吗？因此我们两个后来就不去街上散步，只在江边散步了。 父亲是老革命当过兵然后再做老师的，他很多时候对我和弟弟很严格，有点军事化管理，他绝对不会宠溺孩子。父亲回来后有一次召集我和弟弟开家庭会议，父亲说我们都工作了，他在家烧饭，柴米油盐都他在买，靠他的退休工资是不行的，我和弟弟必须每人每月上交生活费给他，我和弟弟认为有道理，自然以后每月一发工资就把大部分交给了父亲。 母亲那时候还有三年退休，我们缺少了月光一样温柔的母亲在我们三个人中间平衡，基本就是管理和被管理的方式。从小到大父亲在我们眼里都是很威严的，哪怕我们工作他感觉我们自由散漫或者言语举动不满意都还是会找我们谈话批评的。 父亲到桐庐后的另一个当务之急的事就是拜托小叔叔给我介绍合适的对象。大学时谈过的被父亲否决后，他一心就是让我尽快找个如意郎君早点嫁出去。为什么这么着急，我从没有和父亲交流过。大概怕我和前男友联系上又节外生枝吧！ 其实叫前男友也不合适，对于父亲我们是分手了，但对于我还是以为可以继续联系修成正果的。 小叔叔接受了父亲这个长兄的嘱托，自然很是上心，以叔叔的广博良好的人际圈，他发现优秀的合适的年轻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父亲每次见过叔叔就回来和我说哪里哪里有一个男生条件不错我可以见一下，我每次都回答不用见面父亲自己满意就可以直接结婚。 父亲看我如此抵触也不勉强，但是还是乐此不疲地和我推荐合适的对象。 我看这架势根本是没有可能和大学男友有任何进展结果，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给他写了一封分手信，把我们之间所有的信件照片全部扔进富春江里，我坐在冬日干涸水流变小的河道的大大的鹅卵石上，目送这些信随波逐流到很远的地方，直到看不见……
1993年春天来了，四月的某一个周末在叔叔家玩，看到叔叔一帮朋友在家里学习跳交谊舞，叔叔说我跳得很好，让我带他们跳。这其中有一位是工商局的吴局长。他看起来不高有点胖，但是非常和善，他对我赞誉有加，叔叔让他看单位有没有合适的男生介绍，两个硬性条件，个子要高，学历必须是大学本科。 吴局长想到了一个人，说很合适，刚分配来一年的大学生.叔叔告诉了父亲说安排见面，我再次拒绝见面让父亲决定。 父亲这次大发雷霆，让我必须去见面，好不好另外再说，不见面就太对不起小叔叔的一翻心血了。我沉默了，反正胳膊拗不过大腿。 这期间，有一天，我在工厂上班，忽然有人来说传达室有老干局的人来找我，我立刻想到父亲离休回来归老干局管理的，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我立刻下去。到门卫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笑眯眯的长辈，旁边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漂亮女生。这位局长姓周，旁边是他的女儿。我们聊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实际内容，我拜托他以后多关照父亲。聊了一会儿他们就走了，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老干局的周局长和他的女儿其实就是工商局吴局长要给我做介绍的对象的父亲和姐姐。 过了几天我回到家，父亲给了我一张电影票，说工商局吴局长买了两张电影票，我和他介绍的男孩各一张。时间是4月25日晚上。 我知道这一次非去不可。 1993年4月25日晚上我去了电影院，我找到座位发现我旁边的两个座位都空的，心想竟然还有男生比女生来得晚的。我心里犯嘀咕，等下左右两边若都是男生那到底哪一个是我要见的人呢？ 电影开始了，灯灭了，依然我左右两边都空着，过了不久我身边陆续都坐满了的人，我用余光扫了一下，还真的挨着我的两边都是男生，这也太好笑了。反正即使我知道我也是不会主动和他打招呼的。 这时候的一个细节让我立刻知道了谁是我要见的人……
———未完待续——— 校对：Emily lashaw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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