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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人物志:青海往事(两汉风烈)(2)

 9tx22v工人 2022-10-29 发布于重庆

汉武帝为洗雪百年耻辱,遂兵进河西走廊斩断“匈奴右臂”,而作为稳固此战略的一部分,进兵河湟就在所不免,由此开启两汉(即西汉、东汉)时期青海一带多民族同存共生局面,随着历史演进留下许多可歌可泣的传奇,比如西汉赵充国、东汉邓训就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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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及周边形势图

赵充国生于陇西颇有勇略,熟知匈奴、氐羌风俗性情,因善骑射以六郡良家子补授羽林卫士。汉武帝派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击匈奴,当时赵充国即在军中担任假司马(即代理司马),后汉军被匈奴包围断绝饮食数日,赵充国等百名壮士力战突围,李广利引大军随后冲阵脱险,此役赵充国全身负伤20多处,事后武帝亲视伤情拔为中郎。至武帝幼子昭帝继位时,赵充国军功昭彰位列中枢,嗣后与霍光等拥立汉宣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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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充国(前136—前51)

宣帝时先零羌大举渡湟水北岸放牧,当地郡县长官无法阻挡,随后先零羌与200多个羌人部落结盟,当时汉廷担忧其与匈奴勾连为乱。果不其然,不久小月氏种落狼何部落向匈奴借兵攻击鄯善、敦煌以断绝汉廷与西域往来,朝议以为狼何势力弱小不敢如此猖狂挑衅,且其与羌人部落来往甚密,又势力弱小不可能单方面做出这么大的军事行动,因而判断这么大的军事预谋定有羌人参与,后果然查知匈奴已派使者入先零羌部落订盟,约定入秋马肥之时造乱,朝廷遂诱杀30多名先零部落头领,斩首1000多级先零部民,引起归顺羌族部落愤怒疑惧,纷纷反出劫掠边塞城邑,击走守备汉军3000骑,斩杀郡县地方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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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人骑兵

宣帝遣73岁高龄的赵充国率领一万骑兵渡过黄河作战,赵充国平羌采取招抚与打击相结合,分化瓦解促使其返归朝廷,决不轻易诉诸武力,而对顽固者如先零部则集中打击,建议屯田湟中以为持久之计,其治军严整计定而动,行军注重侦察准备,行止宿营皆有法度,爱护士卒善养士气,因而羌人屡派骑兵侦察挑衅无隙可乘,欲求轻进犯险决战而不能得,久而久之羌人离心士气逐渐低迷。赵充国在与羌人作战中,从来点到为止决不斩尽杀绝,从战术角度来说,徒然丢失了许多痛歼敌人的战机,然而在战略上则赢得了羌人的感戴与反思,促使诸多羌人部落与先零羌离心离德。前60年,79岁的赵充国受命罢兵还朝,同年羌人部落联合斩首先零羌首领,不少羌族部落率众投降汉朝,朝廷分别予以分封,设置金城属国安置投降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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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攻守形势

等到东汉时期,匈奴仍为朝廷大患,故而经营河湟仍属于要务,故而设置护羌校尉管辖青海、甘肃等边境地区,主要负责地区羌氐等民族部落事务。东汉开国功臣邓禹第六子邓训亦曾留下传说,公元86年卢水胡反叛,邓训拜任武威太守安定地方,88年朝廷又使邓训转任护羌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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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训(40—92)

当时护羌校尉张纡因故杀死烧当羌首领引发众怒,羌人部落相互缔结盟约集结4万人众,约定待黄河结冰后便渡河攻打城邑,而烧当羌联合武威羌人引兵万余伺机进攻,然犹豫不敢进,便欲吞并散居的小月氏胡人充实自身。原来这一股胡人亦有二三千骑兵,与羌人交战常能以少胜多,一贯在朝廷、羌人之间摇摆不定,故此时烧当羌欲屠灭之,汉军中亦有坐观成败的主张,而邓训则派兵阻止双方交战,又下令打开城门接纳胡人部众妻女安顿,羌人见状遂退兵离去,此后胡人纷纷投向邓训,邓训收养数百胡人作为随从,随后又送财物给羌人部落,促使许多部落重新归顺。当时羌人、胡人风俗以病死为耻,每当病重危急便引刀自杀,邓训听说后便吩咐下去,一旦有人病重且不可使其捉刀,同时遣医用药治疗,使得当地羌胡感激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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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末年东、西羌分野

邓训成功化解羌族对朝廷的敌意,后来烧当羌部众亦纷纷离散,许多首领携带部众人马来降,仅有小部分烧当羌不肯罢休,故邓训召集4000多士兵击散敌人,经过数次战斗烧当羌不能维持,许多部众纷纷内附,邓训安抚接纳归附羌人,罢除守边士兵返回原籍,仅留犯人2000余人分散屯田,整治城郭堡垒守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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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作战

公元92年冬,年仅53岁的邓训病死任上,当地官吏百姓和羌人、胡人感其恩义,每日晨昏哭吊者便有数千人,当时羌胡存有父母去世不得悲哀哭泣的风俗,但听闻邓训去世的消息,都纷纷以汉人风俗号哭吊念,杀死自己的狗、马、牛、羊,甚至引刀割伤肉体,痛苦的说道“邓使君已死,我们也一起去死吧!”先前邓训曾任职乌桓校尉,当地官民亦纷纷吊丧哭泣,以至于时任乌桓长官不能禁止,只得由众人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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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辖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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