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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月

 王岭 2022-10-29 发布于河北

那年那月,周围的风景就像一幅色彩淡雅的古代山水画。

天空那么蔚蓝,云朵那么洁白,微风吹过,空气中总有清新的味道掠过;池塘、小河里的水永远清澈,小青蛙在水里露出两只大眼镜,泥鳅不知会从什么地方跃起,然后又飞快钻入水下。荷花像亭亭玉立的仙子,孤傲地在水中绽放,道旁、桥边的野花在寂寞地开放。

在田野的尽头,一座座村庄沐浴在烟雨里,青砖灰瓦的房子多了几分古朴的味道,偶有狗儿的叫声传来,间或还有妈妈呼唤孩子的声音。每一个村庄,每一个小院子里,都有一个个小脑袋在做着自己的梦想。

在那年那月,总会有一天,总会有一个孩子踏出村庄,到远方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那年那月,生活总是不紧不慢地过着。

河畔放羊的老人,不紧不慢地挥着鞭子,羊儿懒洋洋地吃着青草;赶路的人慢悠悠地骑着吱呀作响的自行车,没有焦躁,没有匆忙;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也只是给游子一个回家的信号而已;空旷的原野里,没有高楼林立,没有机器轰鸣,只有微风轻轻吹,小雨慢慢飘。

春天里,可以采一朵蒲公英的花朵,把它轻轻吹响远方;夏季里,可以一边听着知了百无聊赖的歌声,一边泡在池塘里游泳;秋天里,可以逮蚂蚱、挖红薯;冬天里,可以揣着一块热热的红薯在池塘里溜冰,而不怕摔得生疼。

在那年那月,你总会有时间可以静下心来,去想一个人,想一件事,也可以自己沉思或彷徨。

每到下学,几个小伙伴在一起摔三角、打陀螺,不一会,鼻尖就冒出汗珠;拍火柴盒的声音啪啪山响,小手却早已拍的又红又疼;玩娶媳妇游戏的小Y,艳福不浅,数他当新郎的次数最多,可如今,他还是孑然一身。还有那次去果园偷苹果,偷得最多,落在后面的小H被狗在屁股上狠狠啃了一口,如今他已长成壮实黑大汉。

每到三夏大忙季节,我们相约去捡麦穗,捡的最少的那位总是受到大家的奚落,如今摇身一变做了老板。而捡麦穗最多的,如今仍勤勤恳恳耕种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秋季到来,村外已经搭起了“三秋指挥部”,大喇叭整天不停,偶有文艺节目上演,我们总是趴在台口,傻乎乎地看着似懂非懂的演出。

在那年那月,我们的脑袋里从来没有忧虑和压力。

       那年那月,满世界都是花一样的追风少年。

普拉蒂尼风头正劲,华丽的脚法横扫欧洲;马拉多纳像一辆坦克,在绿茵场上所向披靡;金毛狮王瓦尔德拉马总有令人热血沸腾的表演;加斯科因、鲁梅尼格、古力特、巴斯滕总是那么飘逸、潇洒;乔丹是个毛头小子,约翰逊正在赛场挥洒自如。

朱建华高高跃起的瞬间,我的心也跟着跳起;女排姑娘N连贯后相拥而泣,我的发梢也激动得竖起;蔡振华、郭跃华挥拍猛扣时,甩出的汗珠也那么帅气。

唱着《我的未来不是梦》的书生模样的张雨生,从容淡定的姜育恒,有着澄净透明眼神的孟庭苇,一头短发的陈淑桦,永远留在记忆里。20年后聚首春晚的小虎队,他们的歌声仍让我热血澎湃。

在那年那月,总有一个人,总有一首歌会唤起我对青春的美好记忆。

  那年那月,罗大佑的歌正肆虐校园。月夜的校园,梧桐树花开正浓,浓浓的香气夹杂着小草的清香充溢了每一个角落。一个年轻的身影抱着一把吉他,斜靠在梧桐树上,信手拨出的琴弦,略带青涩的歌声传过来: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天天的流传,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地成长……

离开校园的那天,又有略带伤感和沧桑的歌声在校园响起: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过回头看看时已匆匆数年。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

看到此景,听到此声,我的眼泪几乎要模糊了双眼。旁边,也有几个哥们、姐们洒下热泪。

在那年那月,罗大佑让我体会了激情与伤感,美好与迷茫。

那年那月,永远地消失于岁月长河,只在记忆深处留下斑斑点点的影子。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忆起那段流逝的岁月,我敲打着键盘,写下了这段文字,而后,我迷失在对岁月的遐想之中,我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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