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让拖地,我说去登山,回来干也不迟。早晨七八点,正是登山的绝佳时机,趁日光晦暗,雾气尚未散开。 秋天是躲不开的一个季节,万物掌控其中,披上了暮气。人未老,秋不死,这种关系被无形地勒紧。 一个人登山,是想暂时避开尘世的繁芜,太吵了,乌烟瘴气,这是较好的方式。近山已经名存实亡,被削的没了山的气节,远山好些,侥幸逃过一劫。 我决定去远山,离尘世远些,感觉到后面追兵无数,猎杀声阵阵,我的慌恐加剧,我的呼吸急促。 山近了,一株衰草斜转身子,向我,这是迎合,我懂了。深秋,萧杀之气顿生,树木上残留零星的叶子,迎着秋风作最后的挣扎。 我挽救不了它们,我也挽救不了自己,我们相依为命。 我听着鸟语,侧耳,它们神色警惕,似乎对一个陌生的撞入者充满敌意。 我想告诉它们,我只是一个逃难者,而非杀戮者。人有好人,也有坏人,但是要证明自己是个好人,何其难! 坏人还在人间狂欢,他们披着一张人皮舞蹈,饮乐,干坏事,造孽。 这是万不得已的事情,这也是秋天无能为力的事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