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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哦，很多东西都是天生的。有些东西，后来闪了光成了天赋。有些东西呢，弄不好见了光就成了天灾。 老天赏了战友X一副好嗓子，浑厚气足的男中音，入伍一亮嗓便力盖全团。那可是五十多年前从未经过专业训练的天然嗓儿，若是放到现在呢？上限不好想象。 那些日子，战友X是宣传队的独唱演员，保留节目是《一壶水》。一上场，即便在露天舞台，也是嫌麦克风多余的存在，浑厚洪亮的声音可以撒到台下观众的每一个角落。抑扬顿挫，收放自如。 但他的风光仅维持了一年多便戛然而止，两年服役期满即退伍走人。 问题出在天性上，青春年少男儿的性萌动。 这种东西，哪个少年郎都有。翻开当兵的被子、床单看看，哪个没曾画过地图，哪个没有洗不去的斑斑点点？ 这都正常，没有反倒不正常了。 但是，这种青春期懵懂激情的释放，你要有个边界，独自在被窝里怎么驰骋都没事儿。反之，惹上事儿只在迟早。 战友X就是把事儿惹在外边了。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城里人群最拥挤的地方大致有两个，一是电影院的售票处，二是照相馆的开票口，这都是他礼拜天常去的地方。看见姣好的女孩子，就紧贴人家姑娘身后凑一块儿挤。不仅挤，还掏出来。掏出来不说，还泚人家一裤子。 终于有一次，让人逮了现形。 这是当年J市我们那批兵羞于提起的一个梗。 我们那一车拉去的共有102人，大部分入伍前已在1970年“大招工”中进了厂。X在退伍后也回到入伍前的工厂，刚退伍那几年还有他的消息传出，也都是负面的，也还是这方面的。到后来，就没了消息，像是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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