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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啊,我没有打扰他,他也忘了我……

 怡然诗会 2022-10-31 发布于河南

这个夏天不太热,但蝉鸣依旧聒噪。刚刚过去的暴雨,像一段壮阔的前奏,后面接着的,是牵动人心的疫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刚刚接到市里的通知,全市全员进行核酸检测,排查隐藏病例。我的手机不停地震动,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什么时候开始?”

“在哪里检测?”

“总共有几个检测点?”

……

“城市的青春守护者”微信群随之建立。“具体安排以县疫情指挥部安排为准,请各位及时接受信息,按照工作安排全力做好我县疫情防控工作,为全县保驾护航!”

反正也很闲。

我没怎么想便报了名,参加志愿者服务。

在各乡镇的时间安排表中,我不经意间看到了某个村,目光莫名地停留了片刻。

这个地方,我曾做梦都想去。

阿晨、小淅和我在高中相识。那个黄昏,教室很吵,绚丽的晚霞悠闲地枕着远处的秋山,惬意地看着人间的平凡。那个盛夏,时光正好,正好的又不只是时光。

我和小淅坐了三年的同桌,小淅爱说也爱笑。我们之间,不管是多小的事,不管有没有那么好笑,每次说起来小淅都能笑够整整五个小时,而且日后提起一次笑一次。

某天她悄悄对着我的耳朵说:“我喜欢隔壁班的班长。”

我莫名其妙,她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件事,但还是接了她的话,“阿晨?”

她点点头,嘴巴笑得要裂开了。

我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只隔壁班班长这个梗,所有人都知道,他一定是个风度翩翩、成绩优异、长得十分好看的人,喜欢他的女孩一定很多,像小淅这样的,一定又是一个爱而不得的悲伤故事。

她收了收六亲不认的笑容,又说:“这是我的秘密,只有你知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了吗?”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紧闭嘴巴不肯说。

她问了个寂寞,转过头去做题了。

星星很亮,夜微凉。蛐蛐轻快地唱着属于夏天的歌谣,萤火虫欢喜地闪着四处流浪的灯火。

小淅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又转过脸来对我说:“他特别好,肯定看不上我。那个,要不你去试试?”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无语凝噎。

她继续说:“你是不是要好好学习,将来和你喜欢的人考同一个学校?”

“嗯。”

她的神色有一点点失落:“可是我考不上怎么办?真的考不上,我不可能考那么好的。”

那就让我们的距离更近一点,我努力向前走,只为靠近一点看看你。

少年时最快乐的事,就是喜欢的人从窗边经过,或者不经意间偶遇,甚至为了“偶遇”精准计算着对方的时间。

高考后,小淅对我说,她已经放下了。我半信半疑,第一个喜欢的人,而且曾那么喜欢,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自己对喜欢的人都不能那么潇洒,她又怎么可能?但我没有拆穿她。就让这些秘密,藏在我们心底的最深处,经过时间的沉淀,某一天再拿起它们时,会露出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最动人的笑,那是少年时最纯真的欢喜。

我还是没有去那个曾做梦都想去的地方。曾做梦都想去看看他,去他所在的那个村庄,想着会不会遇见,遇见了会说什么……他可能会说:“嗨!你怎么来了?”

“我,路过。”

那天,小淅给我发了一句话:

“后来啊,我只是隔三差五的,翻翻他的动态,我没有打扰他,他也忘了我,不甘也只能藏在心里,也就成了我最大的遗憾和不甘。”

我没有说话,没有提起那些藏在岁月最深处的记忆,不管是她的,还是我的,一封一封的书笺信纸,随着落叶,一片一片的落进尘土,埋葬在那些无风的日子里。

我也只是做着当下该做的事,安排着属于自己的每一分时光,活成自己最喜欢的模样。

以一首诗词记之:

寂夜风来枕梦,

往昔深情几重?

白衣素手明月中,

窗外灯火青荧。

秋夕雨歇梦醒,

问何曲几时终?

且将诗酒寄余生,

惟愿至纯至性。

以“怡然”之名,寻一自得之人

原创 | 念雪

图片 | 网络

编辑 | 念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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