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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丛:我的丹青之旅(二)1998——2001

 杨念池 2022-11-01 发布于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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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恩师沈澄婴先生(左)合影(2019年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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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丛:我的丹青之旅(一)(点击可以阅读)

我的丹青之旅(二)

1998——2001

文/李丛

一、沈澄婴老师

沈澄婴老师是我们东里镇远近闻名的美术老师。我是在小学六年级毕业后,即将升上初中之际的暑假期间,拜在老师门下的。

当时经过父母的打听之后,才意外得知老师与我的家族还有一段渊源。原来,老师的父母亲也都是教师出身,并且以前跟我的爷爷和奶奶都是同事。甚至他的父亲曾经还是我母亲的老师,所以第一次见面时,他对我就格外照顾。

老师是一个十分平和的人,他身体十分壮实,说话轻声细语,极有礼貌。记得当时第一堂课画的是静物水果。坐在我旁边有两个师兄,一个叫刘礼宏,一个叫杨洽,都画得比我好很多,所以我每次总坐在他们后面,一边画一边揣摩他们的技法。就这样画了一个月的时间,我总算初步接触了素描、色彩的基本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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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素描习作(左图13岁作,右图14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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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素描习作(左图14岁作,右图15岁作)

不久后,我升上了“东里镇第三中学”,从此告别了童年,开始了我的中学生涯。当时刚刚升上初中之时,第一年的美术课是由一位女老师担任的,直到初二时才由老师执教。由于当时我已经不愿满足学校仅有的那几节美术课,所以不管是沈老师在学校开办的美术兴趣课,还是寒暑假在自家开办的美术培训班,我都是每期逢场必到,因此跟老师关系也逐年增厚了。

老师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虽然平时谦逊随和,但在上课的时候却对我们要求都非常严格,不管平时跟他关系有多密切,他都一视同仁地要求我们与其他同学一样遵守上课的纪律,哪怕有时上课不专心或者迟到早退,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提出批评。不过他的批评都很有技巧,既不伤人自尊又让人乐于接受,因此赢得很多学生的尊敬和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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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素描习作(14岁作)

每逢要参加什么展览赛事,或者在绘画中碰到什么难题,我便会拿出一些作品到他家里向其指教。老师一直不厌其烦地向我提建议、指错漏,并且是给予无偿指导,从来拒收一切礼金和礼品。记得他经常对我说:“如果你有时画出一张比较满意的作品,先把它放在一边,几个月后再拿出来看,如果仍然感觉很满意,证明这几个月并没有进步;假如反之,则证明眼光又比以前进步了。”我觉得这话极有道理,也以此作为日后检讨自己美术成绩优劣的重要标杆。

当时我和其他同学都非常佩服老师的画技,总是喜欢天真地问他,要到何时才能达到他那种境界?每次老师总是笑着回答:“你们很快就会追上我的,毕竟事物会不断发展,不断进步,我也希望我的学生都能够超越我。”当年听完老师的话,我们个个都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实在很难想象自己何年何月才能超越沈老师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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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素描习作(16岁作)

时隔多年之后,我有一次国庆回老家,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无意中搜到以前在老师画室培训时所画的一些作品。现在看来这些作品简直不堪入目,真恨不得全部撕烂!我突然间回想起当年老师竟然对我这些作品称赞有加,说实话,若以老师的技巧和境界,怎么可能对这些幼稚的拙作如此赞赏呢?!

霎时间,我终于茅塞顿开,原来老师当年为了鼓励我继续坚持下去,才跟我说出那些善意的谎言。一位老师究竟要有多大的心胸,才能做到如此包容自己的学生、包容他本来就无法接受的劣质作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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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素描习作(16岁作)

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我们最难超越的并不是老师的画技,而是他虚怀若谷的心境和大公无私的爱。我想,哪怕我今后在在美术上无论取得再大的成就,我永远都是他的学生,他也永远是我的老师。老师的为人让我高山仰止,我等凡夫俗子只能望其项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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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水彩习作(14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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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水彩习作(14岁作)

二、结识画友

我刚刚上初中的第一天,就开始抱着一种幻想,希望能在这所校园里,找到那三个在上一次美术比赛中令我钦佩的同龄人绘画高手:陈才喜、陈楠和纪绍武。

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没想到在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我以版报组组长的身份到教务处开会,当时主持会议的正好是我刚刚认识不久的沈澄婴老师。在老师点名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陈才喜”和“陈楠”这两个名字,唯独缺了纪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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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15岁作)

尽管如此,我还是喜出望外,毕竟总算见到了两个我一直做梦都想结识的美术高手。后来,我终于在同学的介绍下,结识了陈才喜和陈楠,而那一位纪绍武,听说当时考到另一所中学——澄海实验中学,于是暂时还无缘与其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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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15岁作)

经过彼此接触后,我才得知原来陈才喜、陈楠和纪绍武三人原本都是“东里镇第二小学”的学生,并且是整天呆在一起玩耍的铁哥们。陈才喜和陈楠均在小学四年级时,就开始一起拜在东里镇南社乡的一位民间美术高手学画。据他们称,当时临摹过的作品不计其数,甚至经常将整本美术范本从头到尾给画了一遍。后来他们又一起投到沈澄婴门下深造,因此在接受正规的美术训练方面比起其他同龄人(包括我)要早得多,算起来也是我的同门师兄。听完他们的讲述,我总算明白了他们为何水平能够如此之高了。自此之后,也标志着我与陈才喜、陈楠的友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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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15岁作)

此时此刻,我对美术的热爱程度已达到了近乎痴迷的地步,考虑到单靠在学校里向沈澄婴老师一人学习,还是存在着很大的极限性。于是,我突然想起了那次美术比赛中荣获成人组一等奖的参赛选手——许国,并且多么期待将有一天也能投到他的门下向其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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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左图15岁作,右图16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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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16岁作)

三、许国老师

没想到偏偏事情十分凑巧,就在我为找不到好老师而发愁之时,大伯父终于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他说帮我物色到一个年轻有为的美术老师,名字叫“许国”。我听了兴奋不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梦寐以求的事情竟在不知不觉中送上门来。

在介绍许国老师之前,还得先说说张焕基老师。老师是我们东里镇颇有名气的书法家,他很早就开办书法培训班,也培养出不少书法高手。由于张焕基早就听说过许国的大名,也对其才艺十分欣赏,于是他自己出场地,再聘请许国过来当美术老师。就这样,两人一个上早班,一个上晚班,一个教书法,一个教美术,成为并肩作战的好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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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水彩习作(14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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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水彩习作(16岁作)

许国老师本来是“东里镇职业中学”的美术教师。据说其父也是当地有名的画师,专画宣传画和招牌画。许国老师的绘画技巧是相当高超的,在整个东里镇可谓数一数二,很多人都认为他与沈澄婴老师实力相当、平分秋色。可惜当年那次大型的美术比赛老师刚好因公事出差而没有参加,没机会与老师同台一较高低,以致他们两人的画技究竟谁强谁弱,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我心目中一个“未解之谜”。

在我大学毕业后,有一次登门拜访沈澄婴老师,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发黄的旧纸张,感慨地对我说:“这是我当年第一次开培训班时的学生名单,我一直都舍不得扔掉,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你们都这么大了。”接着,我才从那种泛黄的旧纸张中得知,原来许国老师当年竟然也是老师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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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水粉习作(14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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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水粉习作(14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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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水粉习作(14岁作)

言归正传。许国老师是一个性格十分内向的人,他身材不高不矮,皮肤特别白,戴着个金边近视眼镜,说话轻声细语,甚至有点腼腆。当时第一节课还是画那些最基础的透视图,我画完后,老师便满意点了点头,说我线条拉得还可以,有一定的基础。然后他就让我临摹难度稍微大一点的调子静物素描。

老师平时沉默寡言,只是坐在一旁看看报,每当学生画到不懂时,他才放下报纸过来指点几下,然后又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他的报纸。当时他的课程基本全是临摹,很少写生,以致我后来的临摹能力特别强,这与他的教学方式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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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15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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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左图15岁作,右图16岁作)

记得老师第一节课只教给我两句话:“任何物体都是近大远小,近实远虚”、“凡是圆形的物体,如果从仰视角度看,越贴近上面的弧线,其弧度越比下面的弧线的弧度大;如果从俯视角度看,则情况完全相反。”这两句话虽然十分简单,却是最容易让人所忽略,且一不小心就犯下错误。由于我牢牢记住了老师这句教导,所以我后来极少会出现他所指的这种低级错误。

老师的教学内容极为广泛,素描、速写、水彩、水粉、国画(写意国画和工笔国画)都无所不包,但相对而言,国画较少涉及,基本上还是以西洋画为主。老师这个培训班虽人数不多,却大多数都是精英人物。当时与我一起学画的,还有林博键、曾泽鸿、宋顺熔、刘礼宏、朱长虹、余昌灿、余远川、陈文彬等十来位。其中,当时功底最好的是林博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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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左图15岁作,右图16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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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16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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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16岁作)

林博键比我大一岁,他的父亲与我父亲是高中的同班同学,他爷爷也懂一点国画,从小就开始聘请过很多书画家对他进行培训。包括澄海地区的知名画家林齐美、陈柱国(即就是我小时候与表哥一起临摹《鱼龙同宗》的原作者)等均是他的老师。后来他又在许国老师门下学了三年多,参加过不少比赛并且获了大奖,大概是当时我们东里镇这些同龄画友中出道最早、且“混”得最有声有色的一位。

曾泽鸿年纪比较大,是我大伯父同事的儿子,当时一开始与我的实力不相上下,后来他因为参加高考而提前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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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水粉习作(16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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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水粉习作(16岁作)

宋顺熔本来是学书法的,师承张焕基老师,他刚好也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并且是我们学校版报组的重要成员。后来,更是与陈楠、陈才喜他们一起,成为我人生中早期最重要的画友之一。他艺术天分极高,他跟随张焕基老师学习书法时要比我早几年,但跟随许国老师学画刚好又比我晚一节课,所以我们也是同门师兄弟。

刘礼宏就是当时我在沈澄婴老师的培训班学画时,整个画室里画得最好的一位师兄,没想到他同时也在许国老师这里学画,但在我来了之后不久他就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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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15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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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15岁作)

说来也巧,朱长虹原来就是我孩童时期对面门的老邻居。他原名叫朱瑾,“长虹”这个名字是他后来才改的。他同样出身于书香门第,他的外公周继泽先生是我们粤东地区德高望重的老画家,尤以手指画饮誉画坛。

余昌灿和余远川当时都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但绘画功底却深得惊人,与他们的年纪极不匹配。值得一提的是,他们还是当年那场大型比赛中少年组的一、二等奖获得者(当时我只是获得优秀奖)。

至于陈文彬,根本就无心向学,只是在那里混混日子而已,他似乎对音乐的兴趣远远超过了绘画,整天在画室若无旁人地唱歌。还好在他唱功相当不错,也算是画室的一曲背景音乐。

此外,我的表哥陈一涵在高中期间,也曾经在我的推荐下到许国老师画室学过几天工笔画,故在此也简单记下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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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15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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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15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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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速写习作(15岁作)

在跟随老师学画期间,我终于有一次无意中碰到了那个让我寻找已久的纪绍武。见面后,我才发觉原来我们在读小学时早就见过面了,只是当时彼此还互不相识而已。纪绍武家境比较富有,自幼也十分重视艺术方面的教育。他很早就和林博键一起,跟随过张焕基、林齐美等老师,后又与陈才喜、陈楠一起跟随吴周穆、沈澄婴和许国等当地名家学习美术和书法。因此,他跟林博健一样,在我们当中算得上出道较早、见识甚广的人物。不过那次见面,我与纪绍武并没有交谈出什么火花,反倒是过了很多年之后,我们才阴差阳错成为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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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漫画习作(15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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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漫画习作(15岁作)

我在许国老师的指导下连续培训了两年,这里学画的气氛十分活跃,并且格外轻松。在老师这里,学生喜欢画什么就画什么,画累了也可以随时聊天或者唱歌,甚至还可以到外面的马路边透透空气。在这样一个宽松的环境中,我的美术技巧进步神速,除了临摹了大量的素描、水彩和水粉之外,还有大量的速写作品。其中对我影响最深的速写名家有陈玉先、杨之光、叶浅予、顾生岳、黄长旭、许川如等诸多名家。

直到升上初三之时,我的文化分有些不尽人意,于是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间令我终身难忘的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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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漫画习作(15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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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漫画习作(15岁作)

四、美术团队

当时我一边在校外跟许国老师学习,一边在学内加入了沈澄婴老师的美术兴趣小组。兴趣小组中,除了十分熟悉的陈楠、陈才喜、宋顺熔之外,还有新认识的詹浩然、彭启俊和蓝格林。

詹浩然原是客家丰顺人,自小随父母来澄海做生意。他早年也跟随过张焕基老师学习书法。上了初中后,在陈才喜的影响下,开始将兴趣转移到美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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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东里三中四大才子”,左起:李丛、陈才喜、宋顺熔、陈楠(2017年摄)

彭启俊本来是在福州文武学校毕业的,由于与詹浩然是邻居,因此也受其影响学习书法,最后又跟着学习美术。

后来,我的堂弟李澍通过我的关系圈,结识了这帮画友,并且跟陈才喜、詹浩然和彭启俊一起,在我们东里镇另一位美术老师彭壮华门下学习国画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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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伴随我整整23年的旧报纸,一直珍藏在我的抽屉里。当时是1999年,为了迎接澳门回归,一二十位广东籍(其实基本都是潮汕籍)的画坛、书坛名家联合创作了这幅《百花献瑞图》(据说是每人各画一幅,再由电脑拼凑合成),这些作者可谓个个都如雷贯耳,其中有的早已作古;有的在当时正值中年,现在已经是耄耋之年;有的当时初出茅庐,现在成了画坛主将;有的当时在我看来是高不可攀的偶像,后来竟成了我的朋友(或者是朋友的朋友);甚至有的日后还成为我的老师,人与人的缘份就是这么有趣!那一年我才14周岁,对国画还懵懵懂懂,这些作者却一直是我不断探索和前进的动力,他们分别是吴南生、饶宗颐、陈大羽、王兰若、郑餐霞、谢海燕、赵淑钦、陈望、黄文凤、吴芳谷、郭士、赵世光、蔡仰颜、杜应强、林风俗、林墉、苏华、肖映川、方楚雄、陈政明、陈显铭、方土,其中最年轻者是时年36周岁的方土先生,比我现在还年轻一岁。

就这样,我们这帮人可谓组成了一个庞大的美术团体,几乎当时全东里镇乃至全澄海市(后来改为区),每逢有大型展览我们都踊跃参加,并且所向披靡,屡获奖项。当时在美术方面,一般情况下一等奖大都归陈才喜莫属;二等奖则由我与陈楠轮流替换,非我即他;三等奖或优秀奖一般由宋顺熔和詹浩然所获。在书法方面,一等奖一般固定是学校的师兄郭俊健,二等奖是宋顺熔,三等奖是詹浩然。那时候,我和陈才喜、陈楠、宋顺熔四人在学校齐名,更成为美术老师重点栽培的对象。

五、陈楠

在当时众多画友中,与我交往最深、彼此互相影响最大的当属陈楠。

说来也巧,陈楠的父亲与我二伯父早年是“东里链条厂”的老同事。据说他们早在七十年代,还受工厂安排一起到广州出过差。加上当时他家离我最近,因此我们互相交流的机会十分频繁。

陈楠比我大一岁,他对艺术的见解和执着,一直让我心生钦佩。他常常花费几个月乃至一两年才完成一幅画,此毅力非常人莫属。我与他成为终生知己,是由于初中二年级时的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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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水彩习作(16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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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水彩习作(16岁作)

当时有一次到陈楠家里串门,他刚好画了一批新作,便请我一起观赏顺便提提意见。我对他的作品进行了一番客观详细的分析之后,陈楠惊叹道:“你真的太厉害了!”我问他何出此言,他说,其实早在几天前,他已经将这批画拿到沈庭婴老师家里向其请教,没想到今天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所指的每一个问题,竟然都跟沈老师所说的如出一辙!因此,他认定我对美术理论方面有着过人的敏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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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水彩习作(16岁作)

自从之后,陈楠对我格外信任,他每作一画,必会与我分享交流意见。而他的诸多非凡见解,也同样深深受教于我。我发现他在美术方面的见解确实要比同龄人成熟和深刻得多,他不但素描和色彩功底极其扎实,并且对服装设计也有着极其深厚的认识。甚至他还极早就看出诸多教育界的弊端,并且发愿日后能够自己开设一所美术培训学院,专门资助那些贫困学生。虽然这个理想有些远大,也最终难以实现,但不得不佩服他当时的胸襟和远见。

在与陈楠交往中,我获得不少关于服装设计和平面设计的知识,很早就了解到如格里阿诺、范思哲、三宅一生等世界知名服装设计师的生平轶事,算是丰富了一些课外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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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素描习作(16岁作)

六、写生

为了提高写生能力,那时候我经常与堂弟李澍、宋顺熔、陈才喜、詹浩然、彭启俊等画友到我们澄海地区海拔的最高点“莲花峰”写生。

莲花峰山路崎岖,地势险峻,不但处处景色壮观皆可入画,而且对体能的锻炼也得到了极其充分的磨练。我们每次都从山脚下开始画起,画完再继续往上爬,爬累了再停下来继续画。这样反反复复,当爬到最高峰时,往往天色已晚,夜幕开始降临,又别有一种情趣。远远望去,群山连绵,峰峦叠嶂,颇具杜少陵所说的“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之境界。假若碰上残阳开始西落,几只孤雁往头顶掠过,更有王勃的“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之韵味。

就这样,三年初中我画了厚厚的5本速写本,上了高中后又画了厚厚4大本和数以千计的速写习作,为我的速写功底打下了深厚的基础,这也是我后来速写水平一直在学校里独占鳌头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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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国画习作(15岁作,表叔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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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国画习作(15岁作,表叔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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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国画习作(15岁作,表叔题字)

七、中考前夕

就在初中即将毕业之前,我带领堂弟李澍、宋顺熔、陈才喜、詹浩然、彭启俊(当时陈楠刚好有事缺席)等六人到表叔家里拜访,将我们初中期间比较满意的作品给他点评指正。当时表叔看后大为赞赏,说我们个个基本功都相当扎实,中考应该问题不大。然后又对我们的作品逐个进行点评,有利有弊,有褒有贬,说得十分中肯、详细。

临走时,他再次送给我们几百张画纸、大量的美术书籍以及大量画笔和颜料,嘱咐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千万不要放弃。那一次,我们可谓满载而归,并且对中考大大增强了把握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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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国画习作(16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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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国画习作(16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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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国画习作(16岁作)

八、中考

光阴似荐。转眼间,三年初中生活就即将过去了,美术中考序幕也悄悄降临。

考试那天人特别多,考生是来自全市各地区学校的美术佼佼者,但也有不少是鱼目混珠的。因此,考生的专业水平也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记得当时上午考素描,考题是:一台桌子上摆着一个罐子、几个苹果、一个玻璃杯和一条衬布;下午考的是色彩,考题跟上午差不多,只是把苹果换成菠萝,再另外增加了一罐“蒙牛牌”牛奶。

虽然当时我一点都不紧张,但发挥得不是特别正常,总感觉无法把平时学到的东西都统统用出来。总体而言,我认为当时我们几个人当中,发挥得最好的应该是陈楠,其他人感觉都不是很理想,这是我当时考试后的个人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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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国画习作(16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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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国画习作(16岁作)

等到中考的成绩公布出来之后,我才发现事实上与我当时的感觉存在着偏差。我美术分只考了157分,虽超过分数线却不尽人意,文化分479 分,比分数线超出4分;而陈楠美术分比较高,考了186分,可文化分只有476分,只超出一分;陈才喜美术分是179分,文化分是 477,只超出两分;没想到宋顺熔成绩最好,美术分是186分,文化分竟达到了534分!

不过无论如何,我们四人都算是顺利考上了素有“潮汕美术界黄埔军校”之称的“澄海华侨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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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国画习作(16岁作)

九、暑期苦练

就在考完中考之后的整整两个多月的假期里,我天天宅在家里自学国画,临摹了数百张李可染、陈大羽、程十发、陆俨少、范曾、黄永玉、张继馨等名家的作品,并且买了教学光碟,学习了不少国画技法。这个经历,无疑为我很多年后转攻国画奠定了极其重要的基础。

此外,当时还对着某一期《美术》杂志封面的一幅油画作品进行临摹,竟前后花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这幅习作也算是我中学时期的代表性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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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时期的水粉习作(16岁作)

(未完待续,敬请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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