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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第120期||总第861期 不服终服的掌柜的 （小小说） 杨海义 谁说女子不如男。清乾隆年间，在靠近南方一姓牛的人家，生了六个儿子，儿孙绕膝，五代同堂。牛老太爷是中医世家，有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之术，治愈了无数疑难杂症患者，远近闻名，人称华佗在世！并且干了许多息事宁人的大善事。其妻刘氏更不是等闲之辈，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偌大的家庭料理得井井有条。六个儿媳，和十多个孙媳把老太爷和老太太比自己的亲生父母还孝顺。老俩口心比“秤公”的消息传到朝廷。 此时，牛老太爷已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一日下午，和老伴谈论家事。正说着，长子进来喜行于色地说：门外来了一群人，骑高头大马，威风凛凛，说是从京城来，说要见爹妈。牛老太爷听后心中暗喜。八乘是.......微笑着用双手捋了下银须，一副老态隆钟的样子和老伴出去迎接。果然未出所料，领头者正是他的义子，是天生就一块练武奇才，小时候一次练武不慎伤了筋骨，被他看好后，定要拜为义父的干儿子。勇猛无比，神力惊人，凭一身武艺在江湖上混出了名堂。被人推荐成为皇帝身边的带刀护卫；多年未见，甚是亲热。一番嘘寒问暖，转身从马背上取出一个“大西瓜”，和一些锒两，说是皇帝赏赐的！牛老太爷听了十分震惊，便说，老朽何得何能，有此殊荣。其说：义父清誉朝廷早有耳闻，说罢转身就走。 牛老太爷赶忙说，你等远道而来快快进屋休息，明天再走也不迟，即盛情款待，接风洗尘。第二天中午，让几个儿子将全村人召集在一起，以敬天地圣恩，摆起香案，亲手把皇帝赏赐的“大西瓜”，切了两片，放于供桌之上。进行跪拜！然后用洗净的木棒将西瓜放在盆里捣细，倒在一囗大水缸里一搅，让众排队每人一碗，共享圣恩！并将银两分给所有穷人买米买面，此举震惊了所有人和他的义子。齐声称赞，果然名不虚传！见多识广的老太太被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深深地感动，为感谢圣恩即作诗一首。 薄技营谋草药家，却疾安民继先他。 数载风雨仍依旧，夜枕寻芝到天涯。 万千芳草皆偿尽，众康皆宁总觉差。 岁暮阴阳催短景，举感圣赐万金瓜。 香甜脾益书难尽，瘠地将生玉瓜芽。 诗作一出，在场者无不称赞，无不敬佩。尤其是其义子等人请求老太太又写了一份，返京后将一切向皇帝如实奉告。并将诗作呈于圣上，皇帝一看大喜，御赐一案“大公无私”的“匾额”。及凌罗彩缎等，并建修了一座“净心亭”，老俩口时常在亭内谈心，品茶，观景。 过了几年，牛老太爷仙逝！按遗嘱一切从简。所有担子落在老太太肩上，虽是八十高龄的老人，依旧精神充沛，逻辑严密，了事如神，把一个近半百人口的家事料理得风定草定，一年年过去了，老太太末发现，能挑起家庭重担的人选。几个孙子非常优秀，年龄尚小。俗话说，“当家的猪狗见不的”。春节过后，老太太想了个法子，将老太爷留给她拄的文明棍，趁儿子不注意放在院里，然后坐在炕上，三四天过去了，那么多的儿子，孙子，媳妇，出出进进没人看见。第五天下午，六媳妇坐娘家回来，进门第一眼看见婆婆的文明棍，赶紧拾起，从兜里取出尕手巾连擦带吹。老太太看见心中暗喜，六媳妇无疑是最佳人选！ 第二天召开家庭会议，老太太郑重其事把掌柜的大权交给六媳妇，全家人面面相觑，尤其是长子，发现自己掌柜的位置不保，显出一副极不服气的样子，心里翻腾着？母亲是不是老糊涂了，不然，怎将偌大的家庭让乳牙未退的六媳妇掌权，未免太离谱了！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诚实，心地善良，知道六媳妇的为人。老六更不用说。一切老太太了如指掌，以四两拨千斤的方法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说：你们都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至于母亲是怎样的人你们更应该清楚。并非母亲偏心，你们表面上风风光光大大汉汉，实际上是另一回事情，多年来，你们谁是半斤，八两，母亲一清二楚！如果你们不服气，便是对你故去父亲和母亲的大不敬！两句斩钉截铁的话全场鸦雀无声。老太太接着又说，春耕即将开始，川地种啥，山地种啥，全由六媳妇安排。彼时，六媳妇走在老太太身边说：母亲，最好让大哥按排各方面比较具体。趴不得二十的老大眼睛如下棋似的，老太太果断地说：不行，非你莫属！不能自卑，按你的意见去办。 果然不错，像立了军令状似的，实事求是向全家人说了自己的观点和相关计划，提出把川里十多亩地种成麦子，药材，土豆等。阳坡山湾里几亩地种成青稞。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和全家人个个赞称。不幸的是，侥幸心理太重的老大，非但不让自己的老婆支持老六俩口子，竞大言不惭地说：她算老几？过了几个二月二，打了几个灰簸箕？老婆生气地说：瞧你德性，人家六媳妇本着优秀。再说，总之是为了全家人未来着想！你鼠目寸光，究竟安的什么心？让你当男人倒了八辈子的霉！其适得其返，脑羞成怒甩门而出。 接着给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说一些剌耳的话，几个兄弟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了当地说：辛亏你还是老大？要是......其弄巧成拙，无地自容灰溜溜地走了。 老六成风箱里老鼠，两头受气？媳妇说，像个男子汉，那怕咋啦也要守住底线，遵照母亲的意愿，站在正确的立场上为这个家庭着想，其忍辱负重，将所有窝囊气咽在肚字里不伤和气。“地”就那样按顿上了。心怀鬼胎的老大在锄拔季节，不但自己耍赖，还把雇来的人哄着不让往快干。 转眼到了收割季节，六媳妇好像豫示到了什么，一天下午，在院子里说，大哥，明天早上雇上二十个人，吃过饭早早行动，如论如何按下午把阳坡山湾里的青稞割完摞好。其说好，转身一个瘦主意冒了出来，第二天雇了十个人应付着，曾料下午一场冰暴将湾里庄家打得一干二净！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老六忍无可忍，将实情告诉给老太太！气得差点昏了过去。因为情节相当严重，一年的收成毁于一旦！休息了片刻，大义凛然说道：如此大逆不道之徒逐出牛冢？！六媳妇为了顾全大局，对老太太说：望母亲看在母子情份上原谅他一回。 老大被彻底震撼，悔恨万千，跪在老太太面前磕头如捣蒜，说自己不是人，恳求母亲往开一面，从此脱胎换骨，洗心革面，支持六媳妇为家效力，老太太气过良心，一言未发转身进屋去了。 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老大目光短浅，心胸狭隘，唯我独尊，望自非薄，最终落了个众叛亲离嗅名召著，众近而远之。 自古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一场严峻的考验，六媳妇终于成了牛家正八经的掌柜的。以果敢和毅力确立了一个从平凡走向不平凡女性的价值。全家老少无不尊敬。走进屋里，六媳妇给老太太沏了杯茶亲切地说：母亲！别往心里去，他会反省的。老太太说：秀兰，牛家有你这样的媳妇，母亲和你父亲及全家人虽然辛苦了多少年总觉得值！接着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交给了六媳妇说：从今天起，张家所有事由你说了算。母亲！这......老太太说：秀兰，放心吧！母亲一生中从未看错人。有母亲和你四个哥哥，还有老六等这多人支持你，牛家会欣欣向荣如日中天。六媳妇激动地说，谢谢母亲和全家人的厚爱。说罢像往常一样系上围裙，和姐妹们走进厨房做饭去了。老太太领着几个孙子，玄孙到“净心亭”，教写诗的方法，和为人之道，并讲了“净心亭的来历。个个如醍醐灌顶。 后来，六媳妇把老太爷和老太太留下“御赐的瓜料”分给大伙种植，在其指点带动下，那里成了黄土变金，生长西瓜的富庶之地。 作者简介：杨海义：60后，农民，小学文化，甘肃岷县人，爱好文学，2017年忙里偷闲的开始学写作，有作品发表《岷州文学》等刊物及微信平台。 题 签：魏新河 执行编辑：程 遥 微信号：gslxcys 投稿邮箱：11cys@163.com 本平台发布的所有内容，均系作者原创，且经作者授权，其它任何媒体转载，必须注明出处，否则依法追责。特此声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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