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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家之爱(上)——贵圈真乱

 阿里山图书馆 2022-11-04 发布于北京
音乐家之爱(1)

从泛娱乐的角度,“贵圈真乱”的评价也适用于古典乐界,但其实这和哪个圈子、是不是搞艺术一点关系都没有。道德大多是一种人言可畏式的监督,对当事人的影响取决于社会条件和个人行为。比如柴科夫斯基在音乐学院当教授时被一位女学生疯狂追求过,迫于对方轻生的压力草草成婚,结果也没有维持多久,但催生了不朽的《第四交响曲》。当他恢复单身以后,其赞助人梅克夫人也最终拒绝了关系更进一步的请求。或许两段感情经历的失败加剧了他对同性的亲密,以当时社会条件的约束,柴科夫斯基据说被私人组成的道德法庭处以死亡通牒而选择了自尽。

这样的悲剧到了布里顿身上没有重演,尽管英国直到二战结束后还保留着有伤风化的法律,对同性恋视为病态可以采取强迫医治,布里顿和皮尔斯的关系作为公开的秘密却保持了长达半个世纪,留下数张合作的唱片。并且如果有同行以此开玩笑,就不再有机会在这位作曲家生前触碰他的作品。某位指挥家只是当面扯了句有关男童合唱团的闲篇儿,便获此下场。伯恩斯坦和霍洛维茨在晚年均因此疏远了妻子,但二位夫人对公众保持了沉默。伯恩斯坦在夫人去世后,以她的形象作为封面发行了充满悔意的莫扎特《安魂曲》。霍洛维茨夫人则在余生照顾着钢琴大师的录音遗产,继续他的传奇声望。

2003年,克莱伯去世方才揭开了妻子的苦衷。对于丈夫音乐生涯中发生的不忠,这位为了家庭放弃舞蹈之路的艺术家始终不离不弃。2003年12月18日指挥家穆蒂给克莱伯打电话,那时候克莱伯已经告别舞台,身患前列腺癌。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泣不成声。穆蒂忙问,出什么事情了?克莱伯说,几个小时前,妻子去世了。不久,克莱伯独自一人驾车去往妻子斯丹卡的故乡——斯洛文尼亚乡下一间农舍,把自己关进去一整天不出来,第二天依然如故。村民们只好给克莱伯远在慕尼黑的女儿丽莲打电话。当屋门打开时,发现克莱伯趴在桌子上,已经离开人间。他说过,斯丹卡一直很勇敢,而我,只是个胆小鬼。

2005年富特文格勒去世50周年之际,后人第一次在纪录片里看到大师诸多私生子女的面孔,富特文格勒生前至少在身边抚养过两名非婚生子女。2014年阿巴多葬礼上,穆洛娃与儿子露面,也是一次令人唏嘘的一次家庭聚会。不过若论风流,19世纪的作曲家、钢琴家甚至指挥家李斯特恐怕才是乐界古往今来的佼佼者。他23岁时邂逅达古尔特伯爵夫人,第二年两人私奔,十年中相继生了三个孩子;36岁时,李斯特遇到了俄国亲王夫人卡罗琳,两年后他们在魏玛同居。有人说李斯特是为了她的钱,也有人说是真爱,总之他们直到晚年也没能成婚。至于其他的绯闻——老年的李斯特仍有能力使他的女听众晕倒,我们完全可以放飞想象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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