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了远方,就去看看家门口的秋天吧……因为人生世间,山川万里,小小快乐,须臾欢心,皆可抵世间芜杂。 ——题记 近些天,朋友圈里到处是金秋如画。 更有人留言说:去不了远方,就去看看家门口的秋天吧…… 是的,就去看看家门口的秋天吧。 家门口的柿子树已不见了果子,唯留一树一树的叶子在秋天里灿烂。其灿烂程度甚至超越了许多的花。 山里的却不同。 山里的柿子早已落光了叶,只剩满树的柿子,红灯笼似的挂了一树又一树。 风从四面吹来。我在柿子树下录视频。一群又一群的鸟一忽儿盘桓在这树梢头,一忽儿又飞去了那树梢头,叽叽喳喳的欢闹比人声还鼎沸。 这是鸟儿们的热爱和欢喜,和世界。 也是我的——这此刻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柿柿(事事)如意。 (二) 秋天里,人们除了会沉醉桂花的香甜,会赞美菊花的凌霜,会欣赏层林尽染的枫红,和那蒹葭苍苍的芦苇,也会喜欢秋日的枯荷。 走过漫长夏天的风华岁月,荷花褪去了一身姿色,如美人迟暮,褐色枯干的一枝一叶,都染着苍凉。 想起川端康成的句子:悲与美是相通的! 盛夏给了荷花绝世的风华,深秋的荷,唯凌然独立——是一种令我悲悯的风格。我不喜欢。但此刻,却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深秋向晚,片片枯荷,如一张张老旧的书页,散落在水面上——这形容,又岂是“苍凉”二字可描? 可是反过来想,这何尝不是这尘世的素描? (三) 深秋,独爱枝头那一抹红。 只一种颜色,就碾压了人间万般。 站在这一抹红里,莫名或不莫名的情愫,立体或单一的感触,一波又一波碾压而来。 漫步深秋,风从四面吹来。风里,有时我是一片云,有时是一朵花,有时是一泓水,有时是一枚落叶,有时是一架老藤……残山剩水间,也天真苍老,也闲逸寂廖。 行走这样的山水里,它们让我保持一个少年的样貌,也纯粹干净,也空旷野性。而那些经过的灰飞烟灭,水流花开,苦辣酸甜,哀伤痛楚,都幻化成烟,流散在时光里。只剩一个也空无,也丰满的我,在山水间也蓬勃,也枯凋。 但终归也让我明白了,人生世间,山川万里,小小快乐,须臾欢心,皆可抵世间芜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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