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有一首特别有名的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编辑这组小文的时候,就不停地想起这首诗:那些“亲切的怀恋”,让我们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笑了。 拾遗当年(41) (二十三)“寻找”学历(下) 经过反复申诉、说服,最终拿不出解决办法,说请示煤管局看怎么办。这问题已拖了一年多了,我们便联系设计院、大同矿务局的同期学生,去了省煤管局。先是政工部、分管副书记,最后找到了高亚才局长。 争辩中,高亚才拂袖而去,我们一部分同学尾随,就在大家都要离开时,我说:“这地方可不是我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这里有大量的机密文件,我们走了,人家说少了东西,那责任我们可担不起,我们要留下来守护好,等相关部门查清了再走。”这一守,就守了近四十天。期间还多次去府东街找省委、省政府,有几次都进了省委大院,却进不去省领导办公的内院。 在“活动”期间,指挥部派政工处卜科长、孙科长先去找我父亲,希望父亲来动员我回去工作。父亲说:“孩子大了,还是由他自己拿主意。”接着二人又来做我的思想工作,让回去上班。我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也觉得应该是明确一下学历,只是希望我谨慎点,别闹出其他的乱子。 省公安厅也来人找我出去谈话,警告已经不是“运动”年代了,劝我们撤离。我说:“是的,要不是为保护现场,我们早回去了。就请煤管局的同志,来清理确认吧!”公安厅来人苦笑,点着我的头说:“你个小滑头,实际上我们也同情你们,辛苦学了三年,没个交待。”最后离开时,嘱咐我们看好文件,别损坏任何设施。 最终,省里同意承认我们有大专学历,但必须通过省里委托的学校的考试。于是,大家纷纷回去复习,准备应付考试。毕竟离校已经一年多了,给了两个月的复习时间。这是一次没有组织指导的复习,我翻了翻过去的课本,担心仅此难以应付将到的考试,便向同学王捷借了一本日文原版小说《女性的冰河》,找了一沓白纸,埋头抄了起来,一边抄,一边查字典,硬是把一本书抄了下来。 考试由山西大学日语系组织,带队的系主任姓孙。我们在严格的监督下完成了毕业考试,结果,有九名同学没能及格。 当拿到《西山矿务局职工大学毕业证书》时,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同样的证书,入学经历两次考试:一个高考,一个局内自考;毕业考试又是两次:一个正规大学组织考试,一个局内自考。试问我们到底差在哪里?这种毕业一年多以后才进行的毕业考试,分明含有惩罚的意思啊。 这次“寻找”学历,也给我留了一些“后遗症”,有些领导认为我是一个爱闹事的人。一次,国家煤炭工业部部长高扬文来古交视察,到达镇城底矿工业广场时,我们总指挥赵谦进提前先到去迎接,我正好站在总指挥身后,准备随时传达他的命令。 车辆到达后,高扬文部长、高亚才局长先后下车,那位高局长发现了我:“咦,这小子怎么在这?” 赵总指挥略感诧异:“我们办公室的。” 高局长手指着我说:“那你可得注意,这可是个能闹事的。” 高部长见这边热闹的,便问:“怎么回事?” 高局长忙上前简略回答了事情的经过。 高部长一笑:“那是你们的错!” 一行人边说边去了斜井井口。 高局长说我时的清徐口音,高部长答话的山东口音,长久在脑海中徘徊。 我懊丧地想:这是被打上某种“烙印”了。(未完待续) 作者:山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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