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老太74岁生日的时候，大儿子和姐姐弟弟打了起来，大儿媳被二姐甩了一个耳光，二儿子被大儿子踹了一脚。 “你怨我们伺候不好你，你觉得谁会伺候你就找谁去，以后我们不管了！” 大儿子对着李老太喊了一嗓子，拽着媳妇摔门而去，完全不顾李老太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折腾…… 李老太叫李玉莲，她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 年轻时的李老太长得漂亮，是个标准的大美女，可是婚姻却不如意。 她是由父母做主嫁给丈夫王振清的。王振清个子不高，瘦小枯干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有个会木工的手艺。 父亲当年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再加上王振清出了名的好脾气。 知女莫如父，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脾气暴躁，尤其是嘴不饶人，如果找个脾气不好的男人，一天揍三顿也不会黑天。 李老太反抗过，不过被父亲以断绝关系相要胁还是妥协了。 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到了自家男人身上，结婚后三天两头找碴吵架。 可无论她再怎么闹腾，王振清就是不接招，想听了，听几句，不想听了，拿着锄头镰刀上了山。 或者是接些木匠活住在外面，三天五天不回来。 李老太每次找碴怄气，都像打在棉花团上，既无奈又憋屈。 吵吵闹闹中，他们先后生了4个孩子，两女两男。 按说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还不得一样疼？可李老太不这么想，4个孩子，她喜欢三个，惟独大儿子，从一落地就不喜欢。 因为大儿子模样像极了丈夫。 孩子们长大了，李老太依然不喜欢大儿子，因为4个孩子，只有大儿子没出息。 大女儿嫁了个当兵的，随军去了外地成了半个公家人，二女儿上了中专，分配到了县中学教书，小儿子投奔姐夫当了兵，娶了个官家女。 只有大儿子，继承了他爹的模样，也继承了他爹的手艺，成了一个庄户木匠，留在了农村里。 每年生日节假，城里的那几个回来，哪个不是大包小包往家拎？再看老大和他媳妇，也就知道逮只鸡割块肉，都是上不了席面的东西。 本来，李老太也想去城里享福，可奈何王老头死活不乐意去，说什么叶落归根，说什么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老头不去，儿女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不能把老俩口分开。 为此，李老太埋怨了老伴一辈子，直到七年前王老头去世后的葬礼上，她还骂了他好一顿，说他耽误自己享福了。 只是，三个儿女，谁也没提再让她跟着去城里享福的话。 邻居有多事的，偷偷问大儿媳：“你姑姐小叔的，没提接你婆婆去住啊？” 大儿媳为人实在，说话也实在：“就我婆婆这脾气，去谁家都想当家作主，时间长了这谁能受得了啊……” 邻居窃喜。 李老太就一直呆在家里，跟着大儿子过。 那几个姐弟想着，老人跟着大儿子过，他们给一部分生活费，也算是自己尽一份孝心。 可李老太不让，说大儿子种了她那份地，管她生活是应该的。 她依然从心底瞧不起大儿子两口子，整天指桑骂槐地给他们脸色看。 大儿子劝媳妇，别跟老人计较，她说什么只当没听见就好了。 谁知道，李老太越来越过份，有了智能机以后，二女儿把她不用的一部手机送给了她，并教她学会了视频。 在家里稍不顺心，就从视频里给几个儿女诉苦，说大儿子和儿媳的不是。 起初几个儿女不信，搁不住十次视频她有九次告状，慢慢地他们也犯起了嘀咕。 那几天李老太摔了一跤，挣着筋了，她便哭着说是儿媳妇不给做饭吃，都快要饿死她了。 恰巧李老太74岁生日也到了，他们便约好了一起回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大儿子两个人早早地准备好了一大桌子饭菜，因着老太太腿脚不好，还专门给她准备了一把高椅子，垫着一层厚厚的垫子。 吃饭时，老太太专门去挑大鱼大肉，大儿媳忍不住说让她少吃点。 老太太戏精上身，立马抹起了眼泪：“人老了干啥呀，吃点东西都遭埋汰，老头子哎，你快来把我带走呗……” 大儿媳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二姑姐的巴掌已经招呼到了脸上： “我娘还没吃到你挣的呢，你就这么对待她！ 有你这么给人当儿女的么？” 大儿子看到自己媳妇挨了打，就要向前讨个说法，却被二弟扯住了胳膊： “咱娘一直说你们俩口子不待见她，舍不得给吃舍不得给喝的，我和咱姐还不信。 如今亲眼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就打你个不孝顺！” 老大听了，挣了几下没挣脱，反身一脚踹到了老二的小腿肚上： “我不孝顺，我不孝顺我伺候了咱娘六七年，我不孝顺，我不孝顺这些年爹娘的医保社保都是我给交！ 你怨我们伺候不好你，你觉得谁会伺候你就找谁去，以后我们不管了！” 大儿子转头对着李老太喊了一嗓子，拽起媳妇摔门而去。 只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外加李老太哭天嚎地的呼喊声…… 后记： 后来，因为李老太的赡养问题，二儿子去找了村主任，说明来意后，村主任差点气乐了： “你母亲什么脾性，相信你比我们都清楚。要是说你哥你嫂不孝顺，问问村里人谁会信？ 你说你嫂子不让你母亲吃大鱼大肉，这个我知道，今年村里老人免费体检，你母亲血压血脂都高，我还专门嘱咐你哥了一声……” 老二知道，自己错怪了哥嫂。 姐弟三人去给老大道歉，老大明确表示不用，母亲以后四家轮流养，一家三月也行半年也可。 只是，李老太去了二儿子家呆了一个月，老二两口子差点离了婚。 只好让两个姐姐提前接了去。 大儿媳说，只要李老太自己想回来，她不拦着。但她不会主动去接： “嘴上的孝顺谁也会，我就想让他们也试试和老人在一起是什么滋味！ 省得他们整天站着说话不腰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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