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蝴蝶

☀

旷日持久的对峙结束了

战败原来是一件太具体的事

粮食失去供给也没有干净的水源

跋涉了五十里地才终于寻到一条小河

突然十分后悔手上准备的提桶又小又少

离河较远的荒地有一棵无花果树

摘下好些果子带回家共同分享

回程的路途漫长轻快

妹妹躺在床板上

面色暗黄

消瘦

像枯萎的蝶

沉睡着

不忍唤醒她

不知什么时候

一缕斜阳从窗沿射入

明亮地照在我的脸上

已经是太阳西下了

那么这是和平了

突然意识到

很久没有看到夕阳

像发光的蝴蝶落在脸上

好像成群的蝴蝶在静静发光

飞进疲惫不堪的老屋里

风悄无声息地吹着

不知从哪吹起

硝烟的气味没了

似乎从空气中消失了

取而代之烤红薯的香气

从火堆中袅袅升起

待会儿妹妹起来

一定会高兴的

明天去河里

一定逮上几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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