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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之恋》:谁能告诉我什么是五月雪

 雪后晚晴 2022-11-16 发布于浙江

《五月之恋》

The love of  May

电影的上映时间是04年,故事已经是很久之前的故事了。今天翻来看看,发现这并不是我所以为的纯爱电影,这其中还有一个比较沉重的话题。

这部电影知道的应该不多,我去看完全是因为我是粉丝。但这部电影除了女主的颜值,也有许多可圈可点的地方。比如原来陈柏霖还真的挺帅的,他是李大仁的时候我没发现,是张世豪的时候我也没发现。但当他是阿磊,顶着一个杀马特的发型时,我才发现他的五官轮廓都是非常好看的。少男少女懵懂无知,遥远而希望渺茫的爱情故事,是那么地美好,有那么地让人悲伤。而这两岸距离,也承载着许多人的乡愁。

谁能告诉我什么是五月雪。

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两个同样喜欢五月天的少年在网上聊天。在哈尔滨的少女瑄瑄问,什么是五月雪?而台湾的少年回答,我只知道五月天。

“五月,三义的油桐花飘落纷纷。一朵一瓣簌簌落下,像故乡哈尔滨的雪。”

他们在网络上相识,少年告诉瑄瑄他是阿信。但其实他是五月天成员石头的弟弟——阿磊。他负责运营维护五月天的网页。从那天开始,瑄瑄每天都在给“阿信”写信。

瑄瑄是哈尔滨京剧团的学生。在随团去台北演出时,瑄瑄想偷偷去三义,并且要求和“阿信”见面,让他陪自己去三义。他们约好在诚品书店见面,但阿磊却因为自己的假身份不敢与瑄瑄相认。他只好偷偷地跟着瑄瑄去三义。

在三义,瑄瑄站在满山油桐花的山路上。白花似雪,纷纷扬扬,她等的人没有到,独自对这五月雪唱起:要相逢。除非是。梦里。团圆。

在回来的路上,阿磊却被瑄瑄认出。瑄瑄要求他,陪她去一趟三义。阿磊不知道这个女孩来自哪里,他以为瑄瑄是台中或者台东人,他也不知道瑄瑄为什么要去三义。在到达后,瑄瑄让阿磊翻进一处住宅,两个人以为没人看见就翻了进去。屋子里是未完成的油画,墙上挂着男子的肖像,瑄瑄凝视着相片。阿磊不知道照片中的男子是瑄瑄素未谋面在台湾度过半生的爷爷。

两人被以为是小偷。他们俩跑啊跑啊,在废弃的轨道上,往前走的少女和恐高怯懦地停在那里不肯动的少年。最后两人还是逃不开抓去询问的命运。屋子里的女主人说,什么都没有丢。

后来瑄瑄给了阿磊一张京剧演出票,他不情愿地过去。在一群老龄观众中,阿磊是特殊的、睡着的那个。观众的喝彩与掌声把他惊醒,他才发现舞台上的旦角是瑄瑄。阿磊翻开演出票的名单,才发现瑄瑄来自哈尔滨。

再见面时,阿磊讨论他们俩卷舌音的差别,他们嘻嘻哈哈。瑄瑄去听五月的演唱会,去要阿信的签名。阿磊就傻傻地待在舞台边。

离别很快就来了。

瑄瑄送给阿磊她的日记,她用繁笔字书写,想象她在台北的生活轨迹。忠孝东路、诚品书店……它们离阿磊那么近,而离瑄瑄却很远……

骑机车的那一幕好喜欢,屏幕里铺满青春的画卷。阿磊还是那个拽拽的张世豪,他坐在机车上,对离开女孩的背影一遍又一遍地问:你还会不会打给我啦……然而没有回答。

他翻看女孩的日记,重温这座他熟悉的城市。

三月十二
每次搭捷运穿过忠孝东路的地底下
会听见地面上的声音
除了车子来往 还有音乐
阿信 不知道为什么 
在忠孝东路的地底下 总会响起你们的那首《纯真》
还有它的间奏 那是贝多芬的 第九号交响曲吗?

在阿磊的寻找与探索中,故事的暗线被慢慢揭开……

阿磊去找他们曾经闯进的那处住所的女主人,在她的叙述中得知了瑄瑄爷爷的故事。瑄瑄的爷爷是国民党老兵,当年离开哈尔滨到台湾,而妻子却留在了哈尔滨。当两岸终于恢复联系时,爷爷终于回到了哈尔滨探亲。

妻子早已过世,而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走时妻子已经有了身孕。他回到哈尔滨见到了自己素未谋面的儿子,以及怀有身孕的儿媳。

后来瑄瑄的爸爸出差去台湾,瑄瑄想要五月天的签名,爸爸拒绝了,瑄瑄不开心。爷爷在瑄瑄爸爸那里得知了这件事,完成了瑄瑄的愿望。

在五月天的见面会上,颤颤巍巍的老人身边挤满了年轻人,阿信望着人群中的老人向他敬礼。

爷爷随着签名寄过去的还有一份手写的书签。书签上写着:五月雪。所以瑄瑄会问:谁能告诉我什么是五月雪?

什么是五月雪呢?

五月雪是三义的油桐花纷纷落下,白花似雪。五月雪也是无法回去的故乡哈尔滨的大雪。瑄瑄在那里唱着《四郎探母》:要相逢。除非是。梦里。团圆。

爷爷一直留在台湾,直至死去。他常常坐在轨道旁的长椅上望着故乡的方向。爷爷说,票我早都买好了。可爷爷也知道他回不去故乡了。

爷爷在台湾的遗孀芳姨将画交给阿磊让他送给瑄瑄。看似天南海北的两个人,却因为五月天再次相见。五月天要去内陆开演唱会,要去北京。阿磊随着乐队来到北京,再乘飞机去往哈尔滨。

热带地区的少年穿着厚厚的棉服,戴着傻气的帽子,来到了女孩的城市。阿磊去学校找瑄瑄,却被告知瑄瑄去了南方演出。瑄瑄什么时候回来呢?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就明天。到了第二天,瑄瑄没有回来。

阿磊学瑄瑄写日记,他想象着自己是个哈尔滨的少年。他每天可以见到索菲亚教堂、见到白桦树、也可以遇见瑄瑄。

十二月十二
索菲亚教堂的屋顶是白色的
因为下雪
每天上学的时候我都会经过这里
偶尔也会看到你
瑄瑄
看到你骑着单车划过白雪覆盖中央大街

十二月十四
我走在中央大街 路边
高高的白桦树 二十多个年头
他们像是老朋友
无论我怎么往往返返
它们始终站在那里
护卫着我 也护卫着你
瑄瑄 当你经过白桦树下的时候
有没有听见白雪飘落的声音
我听见了
我也听见你骑单车划过雪地的声音

十二月十七
索菲亚教堂的屋顶还是白色的 因为下雪
真想知道它原来是什么颜色
可是没机会了
瑄瑄  我就快离开哈尔滨了

故事总是这样。

阿磊满怀失望地将画拿给了学校的大叔,托他交给瑄瑄。十八日,他乘着通往机场的巴士,准备离开这座城市。

他戴着傻气的帽子,沮丧地坐在车上,却听见窗外少女的声音。同样是稚气的少女,她骑着单车追赶少年。她高举着那幅画,双手松开车把的快乐或许只有少年们才能知晓。当然她摔在了雪地里。

她的语气还是凶巴巴的,想扶她起来的阿磊却和她一起跌倒在雪地里。满目雪景,美好的少男少女,懵懂的情愫,纯粹得不像话。

哈尔滨到台湾有多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想见一个人,即使是天南地北也有办法。而那横亘在两岸之间的历史伤痕或许终有一天也会消弭。

五月之恋是什么?

是少年们热爱的乐队,五月天。也是安慰着爷爷的五月雪。或许还是阿磊瑄瑄懵懂的,未言说的爱情。

五月的雪,覆盖沙漠,融化以后,爱是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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