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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作文·《炉火不在,守护还在》·《有梦的人,了不起》

 打烊十点半 2022-11-16 发布于陕西

               炉火不在,守护还在

笔者:争争老师
 
    高不足一米,怀抱般粗。中部是罐头一样大小的空心,临近底部,横向相连的通风口。看似不起眼的东西——火炉,放大的灯笼一样,挂在了心门。

    冬日落地,荒草蒙霜。斜挎书包,推开正门,眼前的雾气十分纯粹,绿色的农家水汽和着黄色的细细尘土,生生催化出纯白的朦胧。临出门,奶奶将外焦里嫩的馒头片塞进我手里,热腾腾的感觉从指尖蔓延,猛然一个激灵,一口下去烫了嘴巴,圆形缺陷的边缘冒着热气,这是炉火气儿:奶奶一早起床,披着外衣,三刀锋利,将冻了一晚上的馒头破开四片,火钳架上,平铺两片,左右斜靠两片。尽管匆忙,但底部通风口的盖子却调整得极为细致,虚掩其上,让冰冷的空气以极其柔软的姿态渗入,倘若大开,馍片会焦;倘若太死,晕满煤气。

那时一毛钱一包的“忍者神龟”酸梅粉过于洋气,两毛一茶碗的五香瓜子略显奢侈。童年里更多解馋的玩意,就聚集在这冬日,围着炉火打转。

写完作业的我,窝在炕上,头顶的灯泡,活似泄了气的气球,橘黄色光晕打在寒风挤不进的窗棱。“奶,这要多久呢?”盯着灯泡发晕的我娇气的催促。“不能急不能急···”奶奶回应间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只见她用火钳掏着通风口里燃尽的煤灰,但并不全然掏空,将提前挑好的细长红薯略微沾水送进去,不紧不慢,待红薯躺好后,并用火钳夹着自转几圈,让刚刚留下的煤灰轻轻黏附在红薯表皮。不管怎样的麻烦,临睡前总会尝到软糯的甜。

“扑哧”一声,我忽闪着被窝,奶奶总会配合我捏着鼻子,假假地拍响我的屁股,“真臭!”奶奶说罢,火热的炕头上,爷爷笑得无声,我笑得得意。

炉火在冬天里想要长暖,就要定时地换煤。这煤叫“蜂窝煤”,圆柱状手掌高,中间全是手指般的圆孔,便于空气得进入,利于充分得燃烧。一般炉内可以纵向放置三块,这也是一门手艺活。爷爷是个糙汉子,常常被奶奶唠叨,“得得得,别干了别干了,还是让我来。”奶奶用火钳一块一块移出皮肤银灰却冒着红蓝火焰的煤块,有时候底部的两块会熔粘在一起,指尖奶奶并拢火钳,像是拿着长长铁筷,力度不大,但巧劲十足,刚还哥俩好的煤块瞬间分开,将底端的移出,剩下的两块原位归还,最上面架上纯黑充满活力的新媒,别忘了,所有的圆孔必须相连,用延续的方式将温暖继续。

现如今,家家空调暖气,想要温暖早已不必麻烦。而奶奶也因为原因种种并没有和我们生活在一起。这炉火好像随着奶奶一起,藏进了不舍昼夜的逝去里。一度以为炉火不在,奶奶的守护也就不在了。

可后来无数个酣眠却不见皓月的夜晚,却总能迎来黎明时月的痕迹,这才幡然醒悟:即便守护的曾经不复,但守护的感受早已融进骨血,刻入心房。管什么岁月匆匆,管什么水月镜花——有的,有的只是抽刀断水;有的,有的只是如影随形!


                  有梦的人,了不起
 
笔者:争争老师
 
没有天空梦,鸟儿的翅膀成了装饰品;没有五彩梦,花儿只能腐朽在土壤;没有梦的人,必是逐水飘零;有梦的人,就很了不起!

梦想,最初是无限可能。不必较真,敢想就行。

三岁的小男孩,玩着过家家。冷不防一语,“妈妈,妈妈,我将来也要做一个妈妈,生一个可爱的宝宝!”稚气的语言引来周遭的哄笑,“傻孩子,好啊!”这是面对梦想之初,该有的肯定。

成长中最最不堪的面对,是身边人帮你回忆,“记不记得,你长到了想要当妈妈?”虽是羞赧,可七八岁的小男孩依旧果敢,“嘿嘿···”先是傻乐,迫切一句,“我以后要当大明星!”一旁的成人满眼自豪,“为什么呢?”“明星,可以有漂亮的衣服,还有这么多人喜爱,想着就美!”成人听后,“的确,明星确实光鲜,像现在的你一样!”男孩不懂,却也莫名开心。这是梦想的第一次蜕变,我们该追其原因。因为梦想的雏形是天马行空,但内核必是思考。

如今男孩已经初中,生活里除了生活只能是学习,应了那句“该怎样的年龄段,该有不同的侧重!”像极了:恋爱时要拼命地浪漫,结婚后要尽可能地扶持,年迈后要明智地放手。

男孩的初中生活相当枯燥,学校里的课程虽是五彩缤纷,但理性思维和感性思维的穿插淬炼,让青春期的种子只能疲于奔命去吸收——这吸收来自课堂的投入,源自课后大量习题的巩固。时不时阶段测试的检验,更是投入与产出的考量。老师在前面拽着,家长在后面催着;偶然优异的成绩,驱动着,莫名不堪的退步,刺激着。客观的辛苦,主观的压力,男孩餐桌前,不经意的一句,“妈,我想考上重点高中!”

递来碗筷的母亲,并不十分认真,“觉得难吗?”

“嗯!”男孩承认的干脆。

“别急,老妈回头打听下,看看重点高中的分数线,我们再结合你近几次各科的成绩进行比对···”母亲沉稳的继续,却被眼前的男孩打断,“对呀,明确差距,才有方向!”

母亲见状并未继续,“那我就全力配合,做好你的后援团,想吃啥直接报菜名!”

“啊···那就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餐桌前的母子俩笑得不行。母亲满脸欣慰,她还记得儿子曾经的明星梦是做一个登上春晚的相声演员。当然睿智的母亲已经好久没在提及儿子曾经的梦想,因为她专注于此刻,并为孩子出谋划策。这是梦想在成长:因为梦想除了天马星空,除了萌生有因,还有不能割舍的为之拼搏。

当然,也许儿子之后的梦想还会变化,但只要敢于梦想,且事出有因,并愿意踏实实践,这不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吗?

所以有梦的鸟儿,请不要担心没有广袤的天空;有梦的花儿,请不要顾虑没有装点的土壤。只要有梦,天空自在头顶,方向自在脚下!

                 感谢关注与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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