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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话的鸽子

 陈荣生文字小屋 2022-11-16 发布于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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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阿比·法布尔·布朗 /孙宝成

从前,鸽子和皱巴巴的小蝙蝠一起去旅行。天近傍晚,暴风雨来了,两个同伴到处寻找庇护所。可是,鸟们都在自己的巢穴里熟睡,动物们都躲在洞穴和窝里。在树洞里的主人老猫头鹰摸着黑醒来之前,他们都没有找到能进去的地方。

“咱们敲敲这里的门,”精明的蝙蝠说,“我知道老家伙不会睡觉。现在是他夜出的时候,今晚他应该出来狩猎,但是风雨交加。嗨,猫头鹰主人!”他尖叫起来,“您能让两个在风雨中飘摇的旅客住一个晚上吗?”

自私的老猫头鹰粗声粗气地让他们进去,勉强邀请他们分享自己的晚餐。可怜的鸽子太累了,几乎吃不下饭,而贪婪的蝙蝠看到面前的食物,立刻振作起精神。他是个狡猾的家伙,马上开始恭维主人,使其心情愉快起来。他赞美猫头鹰的智慧和勇气,赞美他的豪爽和慷慨——虽然大家都知道老猫头鹰有多聪明,可他既不勇敢也不豪爽。至于他的慷慨,鸽子和蝙蝠都应该记得他如何自私地对待可怜的鹪鹩,所有的鸟儿都把羽毛送给这个从天上带来火种的小鸟,遮盖他烧焦而发抖的身体,唯有猫头鹰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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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奉承让猫头鹰高兴。他竭力蓬松起羽毛,尽量表现出智慧、勇敢、豪爽的派头。他请蝙蝠吃饱吃好,那个狡猾的家伙毫不客气地接受了邀请。

与此同时,鸽子没说一句话。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盯着蝙蝠,很惊讶会听到如此虚假的恭维话。忽然,猫头鹰转向她。

“至于你,粉红眼睛的小姐,”他粗声粗气地说,“你谨慎地保持着沉默,跟你同桌用餐太沉闷了。拜托,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是呀,”蝙蝠恶意地说,“你没有话来赞美我们的东道主吗?我认为,他的宴请如此慷慨、愉快、味美、一应俱全、豪华、典雅、无可挑剔,很值得给予报答。小鸽子,你怎么认为呢?”

但是鸽子垂下头,为自己的同伴感到羞愧。她简短地说:“噢,猫头鹰主人,我只能衷心地感谢您热情的款待和今晚提供的住所。我饱受暴雨侵袭,您接纳了我。我饿了,您给了我最好吃的食物。我不能像蝙蝠那样说奉承话,也不会做漂亮的演说。我不会那一套,但我感谢您。”

“什么!”蝙蝠假装吃惊地喊道,“这就是你对我们体贴的主人说的话吗?他不是最聪明、最勇敢、最豪爽和最慷慨的绅士吗?你不赞美他高尚的品格,还有他给予我们的仁慈吗?我为你感到羞耻!你不配这样的款待。你不配这样的住所。”

鸽子沉默不语。即便能使自己得到安逸,她也不会说谎。

“真的,你是一个不友好的客人。”猫头鹰吼叫着,气愤和受挫让他的黄眼睛越来越锐利而凶狠,“你是个忘恩负义的鸟,小姐,蝙蝠说得不错。你不配我提供的慷慨款待,不配你要求的良好避难所。你离开吧!离开我的住处!快到风雨中去,看看你的沉默会不会让风雨平静下来。快走吧,我说了!”

“对呀,让她滚!”蝙蝠呼应着,扑扇起翅膀。

两个无情的家伙进攻可怜的小鸽子,把她驱赶到暴风雨肆虐的黑夜中。

可怜的小鸽子!因为她太诚实了,没有奉承虚荣的老猫头鹰,整个夜晚她都无遮无掩地经受着暴风雨的吹打。到了明亮的早晨,浑身湿透的她疲惫不堪,便飞到鹰王的宫殿,讲述了自己遇到的麻烦。那位尊贵的鸟王感到非常愤慨。

“因为蝙蝠的奉承和残忍,罚他永远不能在太阳落山之前飞到外面来。”他怒吼着,“至于猫头鹰,因为他对待鹪鹩的方式,我已经对他做出这种惩罚了。从此之后,不让任何鸟跟他们两个——蝙蝠和猫头鹰,打交道。如果他们出现在我们中间,都躲开他们,轰赶他们在夜晚活动,遭到敌人的攻击并受到惩罚,让他们孤独地生活。奉承和欺骗、残忍和冷漠,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让他们淹没在黑暗中,见不到快乐的光亮。

“至于你,小鸽子,把这当作一个教训吧,不要与阿谀奉承者为伴,他们肯定会让你陷入麻烦。但是,你将永远因为纯朴和真诚而受到爱戴。作为我们情感的标志,诗人将永远使用你的名字,与爱这个字押韵(鸽子dove,爱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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