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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面对死亡,应有纯正的信仰

 慈航的园子 2022-11-18 发布于广东

最近一段时间,亲朋好友、同事中不断传来得各种癌症,重病加剧,众筹捐款的信息,心情颇不宁静。前些天,我的一位朋友讲述:他单位的电工去他家修理电器时候,接到单位领导的电话,告知体检报告出来,有点问题,安排单位司机第二天接电工去省肿瘤医院复查,结果还是一致:晚期肺癌。看似健康的电工在接到确诊报告后,犹豫电击一般,精神彻底崩溃,一周后在恐惧中离开人世。再一次想到面对死亡的威吓,人如何学着思考。

什么是人?《圣经》里说:“愿赐平安的 神自使你们全然成圣。又愿你们的灵与魂与身子得蒙保守,在我们主耶稣基督降临的时候,完全无可指摘。”(帖前5:23)显然,人是一个合一、完整的人。人的三一性非常奥妙,人有灵、魂和身体三部分组成。灵、魂看不见,身体看得见。看得见的显明看不见的。因为人是三而一的,所以就有三重意识。意识是一个人的知性。灵是人可意识神的存在,所接触的是灵的范围。魂是人的自我意识,所接触的是内心世界。身体是官能意识,所接触的是自然界。

不久前,台湾作家琼瑶就是否给失智的丈夫插胃管,与继子女争执不休,引起网上围观。当重病人,特别是晚期癌症患者遭遇病痛折磨,痛不欲生之时,只要患者不表态,亲人都不愿意放弃治疗,而所谓的治疗,不惜一切代价抢救,无非是划上一刀,上呼吸机,插各种管道,勉强维持生命特征。这种创伤性的过度治疗,表面上是为了病人,而实际是一种被无知、面子和金钱所绑架的非人道的残忍。其时,病人临终期,医生要做的是帮助病人减轻痛苦,而不是救治,企图康复。家属要懂得的是临终关怀的注意事项。在生命的尽头,病人与他人的交流减少了,心理活动增加了,病人不是拒绝亲人的关爱,而是想离开外在世界,与心灵对话。

死亡是灵魂离开肉体的状态,死亡不是肉体和灵魂的消灭,而是灵魂和肉体的分离。其实,自然把生命的最后时光安排得妥当,且充满人情味。自作聪明的人以现代医学加以干涉,使病人的死亡过程变得痛苦而漫长。

面对死亡,对无神论者来说,往往是恐惧和迷惘,最大的痛苦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对有信仰人来说,相信死后灵魂去天堂或或还有来世,因而能够平静的面对,甚至积极地期待,深知“平安非世界所给”。

死和生一样,都是自然现象。古罗马诗人马尔提阿利斯有一句是诗:“不要怕死,也不要求死。”生将万物的生带给人类,也将带给人类万物的死。死把长寿和短命合为一体。长短和那已经不存在的东西毫无关系。亚里斯多德说,只活一天的微小生物,早上8点钟死是夭折,晚上5点钟死却算寿终了。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在这九个小时内谈论悲哀和幸福,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嘛!我们人类寿命的短长,从刚刚出生到一百多岁,如果与日月星辰、山川河流、杂草树木比较,它们有感知的话,不也同样可笑嘛!

有人说,死亡是“一切人的终结、很多人的补救、形形色色人的愿望,其实,最适合那些她提前降临到身边的人们”(塞涅卡)。有人说,死是另一种生的起源。苏格拉底在《申辩篇》中说,完全有理由期望死亡是一件好事,有两个原因:一,死亡是一种无我无知的状态,灵魂会从这个世界转变并转移到另一个世界。如果你以为没有任何意识的话,像他那样的睡眠,即使看到了梦境也不会受到打扰,死亡就是一种异常丰厚的收获。二,死亡是前往另一个地方的旅行,那里全都是亡者的灵魂。

人生那末段旅程是充满痛苦和磨难,还是平静与安详?蒙田在《死之经验》中说:“家人拿了许多药来要我服用,我一一拒绝了,因为我自己相信,头部已受了致命的重伤。说是实在的,那时如果死去,倒是挺自在的。由于神志不全,我并没有意识到死,而身体极衰,我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苦。我飘飘然地,轻快舒适之至。我不知道有什么比我当时的处境更好受的。”柏拉图在创作过程中与世长辞;卢坎在吟诵自己著作时驾鹤西去;布雷克在歌声中渐行渐远;瓦格纳靠着妻子的肩膀,在梦乡中悄然离去;莫扎特模仿特殊乐器的效果时,躺在妻子和朋友的怀抱中离开人世;歌德辞世之际,准备写点东西,表达对春回大地的喜悦心情;比德离世那天,翻译完《福音书》后,将财产分给几个兄弟,之后,让人将自己抬到平日祈祷位置的对面。他说:“荣耀都归于圣父、圣子和圣灵。”他刚说完最后这句话,就归天了。中国教育家陈鹤琴在弥留之际,说不出话,吩咐儿女拿来纸笔,颤颤巍巍地写下九个字“我爱儿童,儿童也爱我”,撒手人寰。

西塞罗认为,倘若我们并非生而不朽,那么人们在合适的时候离开人世其实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因为,就如同大自然规定了其他形形色色事物的局限性一样,她同样划定了人生的终点。老年是人生的极致,这一点与戏剧的高潮别无两样。我们应该摆脱疲惫不堪的人生,尤其在满足感属于附加的事物时。蒙田说:“既然灵魂一天受死的威吓,一天便不能安定,如果它一度得到保险,便可以自夸(一件差不多超出人力的事),无论什么苦恼、不宁、恐怖以至最轻微的烦扰都不能在它里面居留了。”人总是要死的,带着一点遗憾和难舍,带着舒适、平静和美好走向另一个世界。面对死亡,我们应有纯正的信仰。我们放声歌唱:

不必为死亡而哭泣,

它不过是狂热后的平静,

压在心头的痛苦感——烟消云散的恐惧,

一种神圣愿望的梦想成真。

皎洁的月光洒在沉沉入睡的山谷中,

几乎从未有过这样的平静。

为什么要哭泣呢?

不必为死亡而哭泣!

泪水的源泉已遭封存,

有谁清楚,那内心的光芒有多么明亮,

可否照亮那一双双紧闭的眼睛?

有谁清楚,哪种神圣的爱可以,

让那颗如此冰冷而禁止的心灵变得充实。

2017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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