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燕子飞,本名胡燕芳,祖籍湖北鄂州,1966年2月21日出生于湖北阳新。1984年开始习诗。诗作偶尔被推荐,偶尔能得奖。诗观:我和诗歌形影不离, 健康时互为皮肤,病中,互为衣服。 编辑/霞满天 组稿/素峰 上一期(↓) ![]() 雨声,盖过一切 这一场雨,从去年下到今年 偶尔会停顿一下,接着下得更大 我不理解雨 为什么要整天滴滴哒哒,滴滴哒哒 让我们听不清别的 分裂 夏日的黄昏一定是美的 在黄昏里走动的人群一定是美的 从云朵里能看出图案的孩子一定是美的 那些手牵手的人和他们眼中的一切都是美的 假如此时我走到他们跟前 我在他们眼里也是美的 想到这些, 我就忘了我是在家里 我在家里试图跟一堵墙说话 我其实是多么不爱理它 跟何蔚先生说 我到过的城市很少,到过的农村 更少。在我有限的视野里 我见到最多的是鸟 农村的鸟跟城市的鸟长得 好像一样,其实还是有点区别 鸟模鸟样的它们觅食之余会聚集在一起 笑人模人样的人们的狗模狗样 城市的鸟一般不这样,就算看不惯 最多嬉笑怒骂几声 然后回到笼子,该高歌继续高歌 该赞美继续赞美 鸟声独特的,仔细听 好像能听出挠痒痒一样的 批评声 隐忍 镰刀割向麦子 是因为麦子成熟 麦子的幸福是刀割的疼 麦子从不把疼痛喊出来 它怕一喊 幸福逃走 错怪了持刀的手 遗弃之物 最好的土是腐叶之土 最好的花钵是不要花钵 最好的园丁应该是有曲里拐弯经历的女人 她有花的本体和喻体 有驾驭花的能力 那些被她养得像假花的花 都是她捡拾回来的 这说明最好的花才有资格被遗弃 最好的女人也有相同的命运 ![]() 《妇人近况》燕子飞著 欲购书请扫上方作者二维码 素峰 推荐语 对于文学领域的其他体裁来说,诗歌最突出的气质就是克制。即使内心波澜壮阔、野火蔓延,气息中也绝不会在眼角的鱼尾纹处显露出一丝的抖动。 藏而不露,隐而不发似乎是诗人天生的秉性。读燕子飞的诗,关于这一点我是极为欣喜的。“这一场雨,从去年下到今年/偶尔会停顿一下,接着下得更大”“假如此时我走到他们跟前/我在他们眼里也是美的/想到这些,我就忘了我是在家里/我在家里试图跟一堵墙说话/我其实是多么不爱理它”。诗意可感而不可言,所以注定直抒胸臆的低级,要学会去内涵,去不是去掉,而是实施。 影射也是真正的高级,高级于产生指向的多重性。与此背道而驰的,则是单一指向,我一直说此类作品是数学,不是艺术。如果有人问我:“诗是什么?”素峰一定会回答:“诗是远方,是不可及,是俗世里的经文”这就是我对诗的认知,以及定义。 关于影射“跟何蔚先生说”给了最好的诠释,“农村的鸟跟城市的鸟长得/好像一样,其实还是有点区别”。而这个区别每个人都可以根据个人经验去领会。自然就有了千差万别的理解和感悟。 诗是不可以有标准答案的,不然诗也成为不了“俗世里的经文”,既然我称之为“经文”,那么,她就必须只能呈现。而《隐忍》呈现给我的则是对“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的巧妙转释,除此之外也许有更多的能指,这也正中诗人的下怀。 任何事,都不可强加于人。任何事自然也包括诗,甚至可以说尤其是诗,不然就不是诗,是伪诗。我想这就是我对于诗性的判断。突出客观,并非剔除主观,通常来说比例是关键,但也很有可能与比例无关,就像《遗弃之物》则是通过一系列的主观陈述进行旁敲侧击,终归还是影射。 从诗,到诗意,再到诗性,燕子飞的作品就处在恰当的位置。这些内在无疑还需要行文的个性化特点来彰显,来扩大化。就像每个人所选择的服饰,而语言这件外衣或陡峭,或凌厉,或花哨,或时尚,或朴素,所有的一切表象都由内而发。我想关于燕子飞诗风个性的判断每位读者都会有自己的认知,我在此文中还是留些缝隙交给各位自己体会吧,以避免灌输之嫌。 子青悠然 说 燕子的文字情感,个以为一直很浓烈、刚强,属于那种擦着眼泪也不会低头、刀逼眼前也不会服软的刚性女子。这样的女子写起诗歌来,不柔、不媚、不花俏,她的主张、她的喜好、她的倾泻、她的关注,读者是分分明明、直直接接,不用雾里观花、水中望月。即使伤口幽深、忧伤迷蒙,她的骨骼咯咯隐隐作响,你感受到后忍不住喊痛,而她却含泪带笑,面向蓝天。但事实是,没有一个女子不存在软肋,我想,燕子的那一份心底柔软,只有爱她、懂她,她爱、她懂的人才能够真切感知。 胡晓光 说 燕子飞是一位坚持写作多年且找到了自己写作路子的诗人,常有率性又让人眼前一亮的诗。她似乎已到“目击成诗”的地步,她的诗都是极日常的人事和物景,但她总能写岀诗意来。这是语言的功夫,没有几十年不断地修练做不到。按她诗作的水准,她不应该限于地方性。也不知怎么的,读燕子飞,我总联想到(此处空三字),她们有关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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