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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牛
李志勇
早上把它们赶到山里，它们既不闪耀，也不消失
最终还会回来，有如人的呼喊和回声
早上，把它们赶到山里，并守候在那里
我啃食着干粮
看着溪水，和水面上一个不说话的孩子
那是第一次，孤独，似乎比我还小，在我脚边
仰着头看我
那些牛，正像炊烟一样在慢慢飘远
通过它们，我也走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早上把它们赶到山里，天上还什么也没有
现在已经有了更高更轻的蓝了
傍晚收山时，一层薄薄的红纱盖住了它们
收山时，有头牛怎么也没找到，不知去了哪里
回来的却是各式各样的山鸟，在山谷里鸣叫
我一个人站在山下，太阳落了下去
我不用抬头也能感到
头顶一只灯盏慢慢经过了
蓝天拐弯的地方
2009年5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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