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初冬,无大雪,有独角兽掠过银川, “吉凶未知啊”术士说,在蓝色帐篷里我们看守社区,围着电炉打着哈欠 “想那年在卓啰和南,宰羊,吃酒,好不快活 只是这一别,已是千年嗟叹,人物是非,即便风流,却还是路过!” 午夜,他掀开帘子,进了帐篷歇息,很快就睡思昏沉 这是大白高城的一夜,楼宇森立,水泥的光隐隐透出冰冷的封印 这样的守护,多年以后我们终于不再手持弯月之刀 午夜之后,就连酒鬼也懂得拿起手机,对准那个码扫上一扫 这是我们面对生存的一个新的哲学境界 人与人的纠缠,人与瘟疫的纠缠,人与物的纠缠 乃至,我们与自身的纠缠,我们与他者的纠缠 我们与虚空的纠缠,都可以归结于量子的纠缠 是吗,就像今天他多么期待一场大雪 下在大白高城的玉皇阁之顶,遥想当年那些书生 在庙堂之上高谈阔论,治国如烹小鲜 驱车前往大洋彼岸设堂皇盛宴,弹冠相庆 但似乎每个人都逃不过疾病、抑郁、别离、死亡、背叛 这一年更躲不过进入蠕动的队伍让那支棉签在嗓子里狠狠地搅上一搅 而这一年大白高城,有多少人错过了2022年秋天最后的风景 只有野猫和喜鹊是幸福的,他们甚至胖了起来,挽手腆着肚子在林间和街旁漫步 那天他从阳光里醒来依然是孤身一人奔赴长长的队列 就像电影里那些犹太人赤脚行进在冬日的雪地里不知前方是否有尽头 我们也是这样默默地在城里走着,这座城就是大白高城 在历史的尘土里我们走了千千年年,那一夜我头疼欲裂 那一夜我打开台灯,一杯水和一包莲花清瘟 她们让我清澈和浑身骨节酸痛臭不可闻 她们让我在晕眩中大汗淋漓,昏睡多日 重归结绳记事的的暧昧大白高城量子纠缠梦境 注:卓啰和南,即卓罗监军司。西夏置,治所在今甘肃永登县南红城镇附近。元废。 银川乐与怒:银川音乐往事之从打口磁带到黑胶唱片伍德斯托克时代越走越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