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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游山西 ——山西行之一 石上流泉||湖北 九月二十八日随中青旅组团赴山西一游。不料风云突变，湖北山西相继发生疫情反弹，打乱了事先计划，欲游景点或因当地发现“阳性”而封关不入，或防湖北人如临大敌而被拒之门外。旅游不能正常进行，不得不于十月三日提前打道回府。 山西之旅虽然留下遗憾，但也并非一无所获。去来皆乘飞机，而且是南航新辟武汉—五台山航线处女之行，南航关怀老年人，去来都被安排在靠窗口，去程还特意把我从中部调到前舱，座位宽松，活动自由，故而能全程领略高天之外的美丽景色，也不失意趣。 飞机正点起飞，插入低空。此时的天空浓云叆叇，俯瞰下面，一片迷茫。 几分钟后，飞机爬升到云层之上，眼前立刻呈现另一种景象。天空湛蓝清澈，远处有一道清晰的云际线，线下是略带灰的白云，就像横拉起的一道白帘，白帘之下，有像清澈的湖水透露出模糊的湖底。渐渐地，飞机靠近白帘，白帘变成了一望无际结冰的海面。记得在部队有一年冬天我们到海边拉练，看到的海面就跟眼前的像极了，只是那时看不到冰面下蓝色的海水。而此刻，“冰层”下的海水漂浮着片片的云，有的像淡淡的薄纱，有的像皑皑的雪山，也像是一堆堆洁白的棉。 飞机飞约一小时后进入山西空域。俯视窗下，太行山脉清晰地现出轮廓。在一道道山岭上盘着九曲回肠似的白线，仔细看是一条条盘山路，在一道道山岭两侧是形如褶皱的山沟，少数略平缓的山坡或山涧，有断续的黄斑和细长的黄线，那应是这里的人们栖息生存的家园，它们加起来，也许能折算到这片地域的百分之几。几分钟后，飞机又下降了高度，能分清下面的屋与田。在先前看见的黄斑里，可以看到田园被规制得颇有条理。黄色皮肤上一道道竖的横的纹理，那应是人们用双手编织的阡陌。现代交通的动脉像一条条粗细均匀的绿带，把黄皮肤切成一块块。在黄皮肤的环抱中，城镇麇集成一方方，零星的只一点点，成片林立的楼房，像是秋田里待收的一杆杆芝麻。这时我才想起，我还没看到一条河流一方湖泊，第二天，我在旅店里烧水，同屋的游伴对我说，这里的自来水不能喝，他到超市买来“农夫山泉”，烧开后装保温杯带路上喝。次日，又到一地，宾馆有桶装水供饮用，我烧开后只喝了一口，就苦涩得难咽下去。回想到飞机上看到的景象，才能体会山西人把水看的金贵。 越接近五台山，窗外景物越清晰。陡峻的山峰耸峙山巅，山巅连成一片，像数不清的锯齿，锯齿蜿蜒起伏伸向远方，机窗下满眼是这道道形似锯齿的山岭的世界，在它的尽头，在云幕中画出一条蜿蜒起伏的天际线，天际线上，朦胧地漂浮几簇白云，像隐藏在茫雾中的雪峰。雪峰望向蓝天，召唤一片飘来的流云。渐渐地，也看到了山岭边缘的田舍，田原被归置成黄的绿的大的小的几何形方块，房舍被宽的窄的路分割在几块。就要接近机场了，空姐走过来，叫把机窗遮挡板拉下。五台山机场是军民两用，根据空中管制规定，到这里须关闭机窗。直到飞机降落，才又看到窗外的天空。 天空明丽，在西照的斜晖里，机场静静的沐浴着阳光，候机楼顶上，“五台山”在形如莲瓣的楼檐上泛着红光。我在机楼前照了张像，本来是作为进门纪念的，没想到也成了道别的留念。 疫情打乱了旅行计划，行程提前了两天，经旅行社与南航协商，原定包机从五台山返汉的九十多号人，分成两路乘常班返回，我们被安排取道长治机场。 登机是在十月三号。我们一早六点起床，七点出发，从临汾市襄汾县赶往长治机场。路上一直下着雨，飞机14:05起飞，起飞时雨还未驻脚，机窗上蒙一层细雾，画出道道雨痕。坐飞机上了还不放心，担心飞机不会准时起飞，这样会影响我汉口落地后赶上回荆州的动车。 飞机还是正点起飞了。细雨并没能挡住飞机的翅膀。我一直开着机窗，可窗外一片迷茫，除了跟前的跑道和机场设施，别的什么也看不清，天空什么也看不见。飞机滑行几分钟后拉升而起，刺向茫茫的苍穹，在一片混沌中穿行。起先以为过几分钟就会穿透迷蒙的气层，可是直到二三十分钟后才看到窗外现出亮光，分得出浓厚的云层。飞约一个小时，才又看到“结了冰的海面”，顶上看到了太阳，阳光从灰色的云层中射下来。 渐渐地，顶上的灰幕划开，现出蓝色的天空，机身下又陆续见到了蓝海、雪山，天空逐渐成为蓝色的世界。 蓝色世界是湖北的空域，当天，湖北气温普遍高达37-8°C，正受酷暑的煎熬。晴明的天气填补了离汉时机场浓云的缺憾。俯瞰蓝天白云下的湖北原野，在斑斑青葱与浅黄之间，闪着块块点点的银光。银光是河流、湖泊、水塘的水面，像一面面镜子和银色的飘带、项链。黄的则大多是熟稔的田原。路网织起长的或弯曲的绿带。汉水时而像迂回盘曲的结肠，时而像条从远方摇着尾巴游来的龙。飞机接近天河机场，飞行高度越来越低，机下的景物越来越清晰。排排民舍、栋栋楼房，红顶白墙，在斜阳中放光。一条新辟的宽阔的大道正在建设中，在其旁，一条绿树掩映的水泥马路正向机场方向伸展过来。 啊，天河机场，汉口！终于到家啦。有人发出欢呼，我却还沉浸在窗外的景色里，半天回不过神来。空姐们挥着手，和所有旅客道别，我念念不舍，还想着那高天之上奇异美丽的云彩，和一路看到的晋山楚水，在心里对它们说，再见！ 2022.10.10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潘昌权，男，笔名“石上流泉”，湖北荆州市人。首届电大《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荆州机械电子工业学校退休教师。老三届高中下乡知青，曾入伍当兵，也曾在县政府机关及部门工作。爱好散文、诗歌写作。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誉顾问：戢觉佑 李品刚 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法律顾问：北京盈理律师事务所 总编：琅 琅 副总：蔡泗明 倪宝元 赵继平 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主编：石 瑛 赵春辉 审校：严圣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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