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金鸡歌一统 九州赤子报三春 任俊国祝您元宵节快乐 【作者简介】 任俊国,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作品散见《星星》《诗潮》《散文诗》《作家报》等。获2016《星星》“大鲁艺”全国散文诗大赛一等奖、2016上海樱花节诗赛一等奖、2015“人祖山杯”国际散文诗大赛一等奖、2015重庆“巴南美文”征文一等奖等。 蓝天云渺容尤大,草野身闲梦自香。 与春天书 梦幻的雨季,多情的春天…… 与江南书 杂花生树的江南,故事并不多余。温润的地气抬高了江南,也抬高了我。此时,我正在江南行走。 轻烟淡抹了远山。隐约的天际线,那是谁款款行走的腰呢? 于山的起伏我想到了石拱桥。又何须想象呢,我已在桥上,但远不及你在桥上好。 春水自眼前出走,又从眼前归来。弯弯曲曲的水波不断地折叠着柳影和云影,一叶扁舟过去,水面走魂似的乱。魂真的走了,从船尾煮茶的烟火中走了。 一盏茶思停靠在千里莺啼的岸畔,停在一蓑烟雨的心畔。 银杏沉稳地站在墙角,一堵堵白墙仿佛张挂起一面面白帆,燕子起落如鸥鸟翔集。好在没有大风,否则江南早就启航远行了。 我不知道人在江南,江南是否离我更远。但,深巷里的脚步声如淅沥的小雨,濡湿我的记忆。 记忆中,童年在青石板路上,高高低低、深深浅浅地跑。 我的目光停在春天的拐角,关于江南的故事正好转进另一条巷子。 与春风书 风过滤阳光,阳光淡了些许。阳光过滤风,风轻了些许。 此时,说不清哪个更贴近我的脸庞,哪个更贴近了我的心扉。很自然地想到故乡,风更贴近炊烟,午后阳光更贴近外婆的脸。 风和阳光争宠,影子就乱了。 斜风细雨却总那么要好,结伴出游,一路山青青水绿绿,说走远就走远了。唐朝那个张志和戴着箬笠和蓑衣出门找他们去了。 斜风细雨早已回来,烟波钓徒至今未归。 风提笔,蘸阳光和雨,写一封信给山南水北。信封未缄,消息走漏,一词一花,一字一叶,一路桃红柳绿。 风,给自己写了一封公开信。 落款的时间,是春天。 与春雨书 春雨是一滴滴酥油,落到那里,那里就酥酥的。泥土酥酥的,枝柯酥酥的,阳光酥酥的,花朵酥酥的。 水波和邻家小妹的笑酥酥的。 春天的诗酥酥的。 杏花时节落雨叫杏花雨,不落雨只落花也叫杏花雨。捧一把杏花从邻家小妹的头顶落下,瓣瓣笑声缤纷了整个二月。 三月借桃花含羞掩口。雨后,铺满桃花的土地年轻而妖娆。 梨花雨,如雪。春天的白蝴蝶一树一树地飞落,带我追思故乡的朴素。 油菜花一地一地、一沟一沟、一坡一坡飘落金黄,褪尽芳华,以一身青衣谢客。油菜花告诉我们,内在的饱满远比外在的光鲜重要。 故乡成熟了。 春雨是云的根,牵引出大地的根。于清明时节,牵引出思念的根。 与春花书 于河沿上,于山路口,迎春花灿然一笑,冬就枯了一节,精神萎顿。 受一小朵金色自信的鼓舞,田野活泛了,愈合了时间的皴口。 又一棵小草站起来,轻轻一推,失了重心的冬天就翻倒了。 春潮涌动,浪花的小快乐一朵接一朵。然后涌上岸去,涌过田野,涌上山坡,一浪绿,一浪花。 小野花是春天的小精灵儿,在春露里眨眼。 一只蜜蜂出发了,花瓣式的翅,激活了阳光的心思。 百花齐放,春色满人间。于此时,我的目光低过桃红李白,穿越遍地金黄的油菜花,在地旮旯探看不起眼的萝卜花。 萝卜开素净洁白的小花,花不簇拥,足以向阳光和蜜蜂交待清楚每一个花序。 曾经水嫩的萝卜已经空心,所有爱的滋养都在春天开花了。 与故乡书 微信里,故乡已是花汛如潮。 天气回暖,不愿来城里生活的母亲走过胡豆花、豌豆花,与在地里干活的老姐妹们说几句家常话,温暖几窝破土的丝瓜和几窝陈年旧事。 退休的父亲喜欢在房前屋后种树。在春天种下忙碌,希望在秋天也收获忙碌。他说,忙碌比寂寞好。这样地道的话只有长年与土地亲近的人才能随口讲出。 妹妹在乡村学校教书。春和景明时,她写在黑板上的每一个字都在发芽。 当桐花满山时,每一声布谷鸟鸣都是下地的种子。 去年冬天,有很多乡亲在村口修铁路,修一个通往春天的站台。此时,回乡的亲人们正把故乡的春天不停地往城里运。 很多时候、很多人,回乡时腊梅已放,离乡时杏花未开。故乡已成为我们在春天的客栈。 但无论何时,只要我们回来,故乡就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桃花深处,炊烟又向远方多打望了几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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