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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什么

 ZhuKe 2022-11-22 发布于云南

没什么什么

倚在窗边,洱海上开过游轮,天气一阵晴一阵阴,和之前离开时一样。银杏叶绿中开始发黄,有的结出果子,像测量海平面的杆一样,时光拍打,只有道路两旁标明了秋天的到来。

洱海边的孤灯在晚上开放,看的次数多了,有些腻,还不如反复看一个老旧默片。

回校几天,最不习惯的就是起床后没有沙发的虚无感,就像丢失了生命中某个重要的姑娘。也突然在下午五点不买菜不做饭不等我姐回家吃饭了,我一直觉得我姐是家里最累的一个人,不上班的时间都在忙着休息,几乎是一个无休止的轮回,为人民服务累不说,还得不到理解。

当然,每一行都不容易,我也得日日熬夜写作,阅读到天亮,幸好我俩都完美继承了家族里延续的坚韧和耐性,不会太多抱怨什么。

两个月的暑假刷了一百多部电影,读了三箱书,干了一些以为能让我重回童年的事,可惜最后没能成功。直到这个暑假玩完,我才发现我一直做好了准备等待着它结束,就像等待一根羽毛轻轻从房上飘落到地。

回校的时候,大孃说好好珍惜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年,慌了一下,像是突然遇到一条蛇飞快爬过一样。

我一直想逃离,逃离这个体制,等快逃离的时候,我竟然留恋起来,仿佛战士举起剑要杀死跟自己势均力敌的敌人,却在最后一刻手和眼都软了下来。

杀了,就没了。

校园还是那样美,只是已经无心欣赏,尽管美得动人心魄,我却一个故事,一句诗,一行美丽的话都写不出来,回顾校园,留下来的只有人,过两天,人就都走了,一无所剩。新生在校园里穿行,沉默疾走,一眼就能看出,学校门口贴了个很大的横幅:成功人生第一步就爬上理大上坡路。我们爬了三年,也没成功,最成功的是旷掉了某个老师的课,躲掉了外界的一切压力,当然,也练得一身好脚力。

昨天宿舍楼门口来了个新生,高胖型,问宿管宿舍楼有没有电梯,宿管说没有,他妈还是他姐在后面补了一句:“啊我的天呐,四层楼都没有电梯,你们学校怎么搞的?”大城市来的人,就欠点揍,欠两回知识青年下乡。

矫情的人,死的早,别人不下手,自己都得把自己整死。

周围没什么大变,女生们还是谈论自己胖了多少斤。回来就是为了离别,走之前我想和球友们每天一起打打球,看看晚霞聊聊天,隔三差五喝次酒,命中不考研,独走这一遭,也快走完,留些念想。

公众号后台有人问我文风怎么变深刻和严肃了。有些东西写出来并不是给每个人都能看得懂的,我自己觉得写得有意思就好。推送最让我舒服的地方就是不用为了谁为了什么去写东西,哪怕是读者。我喜欢,我舒服,这是一个写作者要达到的最基础的界点。

我一直认为,一个好的作家不是那种只会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的人,最浅显的语言往往对应着最浅显的读者,好的故事好的语言不需要人去追捧,自然而然,就像我文中那些普通的人一样充满宿命感。软件都需要更新,何况一个人的文字功底和风格。

我的故事只欠点结构,这是我唯一觉得我需要精进的地方。

我开始早睡,尽量不碰手机,没想到时隔十多年我才找回以前习以为常的生活习惯,就像略萨说的一切要回到原点,回到种子。到我二十一岁这年,我开始明白健康的重要性,明白熬夜会熬坏很多东西耽误一些事。我开始改变作息习惯,抛弃深夜写文的臭毛病,因为有时候的白天,看云看蓝天看花花草草看路过的姑娘,会很无聊。

没什么什么,人类总会改变,在一个正确接一个正确的丧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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