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喜 1 一个月过后,净空因还是没有出现。 尿空也消失了。 一天清晨,当所有的雾逐渐散去,门前的香杉树和九心十八瓣刚刚露出一半。 开门的寺僧发现了门口摆了一口巨大的钟。 没有人知道这口钟什么时候在寺门口的,也没有人知道是谁送来的,又是怎么送上来的,更没有人能移动这口钟半分。 所有的僧人都围起来用上所有的手和所有的脚所有的武功这口钟还是纹丝不动。倒是汗流淌了一地汇成一股细细的小溪顺着下山的路流下去,一直汇进隐仙溪里。 大师兄在净空因回来之前搞清楚了四个问题:这是一口铜钟;这口钟高1.2米;这口钟口径1米;这口钟就是净空因口中念叨要铸成的那口。 净空因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同样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女人出现在寺中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净空因回来了。 他没有露面,只叫了一个小沙弥照顾这位女施主。 一个女人就在这座寺院里,一个真正的女人,不带任何的掩饰和隐瞒,活生生的在院子里生活着。每当夜晚,这个女人更衣睡觉,烛火四溅,刀光月影,细细的香从皮肤透了出来,透进寺庙的每一间房,卧房、大堂、大殿……透进每一棵柱子每一颗珠子每一棵活着的树每一棵开花的草以及每一个僧人的鼻孔、口腔、大鸡鸡、小鸡鸡和梦里。但很快僧人们发现,女人的体香混合了这寺院的香气竟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一种他们快遗忘了又回想起来的味道:小东门喜的尿骚味,若隐若离,若有若无,似在非在。 门口的钟被移走了,移到了晒经坡上,没有人知道是谁移的,什么时候移的,怎么移的,为何要移到此处。但口口相传是净空因移的,整个寺庙也只有他能够移动这口钟,并且可能已经写下了《移钟十八摸》放在卧房的墙壁中封好。 尿空回来的那天钟又移动了:钟被挂了起来,就挂在晒经坡上的小亭子里,旁边多了根粗中带着刺棱的木头。 尿空整日研究这口钟,他说:“所有的僧人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把这根刺棱子用手磨得光滑平整,摸起来犹如自己的鸡鸡那样顺滑。” 大师兄没搞明白但尿空搞明白的是:这口铜钟重八千八百八十一斤。 尿空说出来的时候大家都震惊了,他们纷纷夸赞尿空这个牛吹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尿空不说话,笑笑,心底又生出一大串艹字。 2 尿空并不知道寺里面住了一个女人。 如果他知道,就绝不会把心思放在研究那口大钟身上。 尿空在救疫泉碰上了她。 一时恍惚,丢掉了手中取水的陶罐,“哐啷”,陶罐碎成三角的细片落进石头的缝隙中,青苔被刮落少许,一只大夹子虫探出头来看了看,又缩了回去。 寺庙里怎么会有个女人。 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而且全身还散发着香味。 而且还会笑。 尿空紧紧地闭上眼使劲、迅速摇了摇头又睁开眼睛。花还是花,女人还是女人,打碎的陶罐已经打碎,四下无人,四下无声,四目相对。 “你好小师傅,我叫茴无。” “我是来治病的。” 她补了一句。 她来就行了,管她来干什么,无需多言。尿空的情绪已经快不受控制,他挣扎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全身和脸一样涨红。 茴无朝尿空低眉笑笑,皓齿尽露,如两排碎玉,然后就要从身侧走过,尿空再也忍不住了:“我叫尿空。” 女人又是一笑。 尿空全身一颤。 尿空受戒后第一次看见女人心里有了动静,也是十五年来唯一的一次波动,他仿佛又回到了母亲身上,回到了那个温暖的胸脯上面,他的僧衣被一股力量顶了起来,就像前段时间练的金刚功一样。 他觉得腹部突生一股真气,从丹田过,经心、肝、脾、肾、肺直灌脑门,如同走火入魔。 他把这股真气命名为“顶”。 自从见过茴无后,这股真气就每日运行,循环反复,才下心头又顶上天鼎穴,最后在天灵盖上舞动不止,夜不能寐,夜夜遗精。 寺院里的尿骚味一日重过一日。 新的小说《东门喜》完整版购买店铺网页链接及二维码 仅售8元 预览我的店铺: http:///yQYg3j 。。。END。。。 文章未经授权谢绝转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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