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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成都——西安 早上9点从成都出发，今天的目的地是西安，从导航上查得行程有709公里，走京昆高速，预计9小时54分，加上中途在服务区吃午饭休息，还需要加一次油，大约11个小时，也就是20点到达西安喜来登酒店。 这段路前半段我经常走，经过绵阳、广元、汉中，后半段翻越秦岭到西安就没有走过了。对于秦岭这段高速，朋友建议最好在天黑之前走完，不然秦岭的云很低，会把路给挡住，要是遇上刮风下雨，那就麻烦了。 好在运气不错，晴空万里。今天开车主力是小朋友，到中子服务区——四川境内最后一个服务区，吃饭、加油，然后换司机。午后最困的时间段，由我来开，过了汉中，就要进秦岭了。 开往汉中的高速修建在河谷中，悬空，与两边的山都不相连。对面车道因为修路，运货的卡车排了至少两公里的长队，我们还挺幸运，一路畅通，路上车辆也不很多。 从汉中到西安，说是翻越秦岭，其实准确地说应该是穿越秦岭，一路上隧道不断，一个连一个，出了隧道就是高架桥。我想危险恐怕是在高架桥上，如果云层过低，笼罩了隧道之间的高架桥，就会遮挡视线，看不清前面的路，就像我曾经在雅西高速上遇见过的。 这段路和从宜昌到重庆的山路一样，造价高，通行车辆不多，要是把车速拉到120，基本上都几辆车了。中西部的高速公路，要不是国家补贴，真造不起来，估计应该是亏本的，战略意义大于经济意义。 快出秦岭时，我们在秦岭收费站再次换司机，我不习惯开夜车，也不喜欢开城市道路，因为技术差，跟车和变道水平差，所以就由年轻人担重任。 进入西安界内，就发现自己没文化，沿途的很多地名不认识，太丢人，别问我是什么字，问就是不知道。 进入西安市区，发现就像一个大工地，酒店在西三环，一路上都在修路修高架，车辆拥挤堵塞，终于进入酒店时，天已全黑。看下时间，八点差几分，还算准时。中午随便对付了，晚上就想吃好点，但开车的不累，坐车的已经累的不行，只想睡觉。只能我陪着小的出门觅食，不然很有可能，明天他就撂挑子了。 原来设想晚上到了西安，可以去西安城墙、钟鼓楼、回民街逛逛。但是太累，还是饱饱口福吧，先满足肚子的要求。 出喜来登，找到著名的西安饭店，没成想大堂包场，正失落间，店门口的小哥说可以安排包间。包间？两个人吃几个小吃，太豪奢了！我赶紧声明，就吃点小吃，消费很低的。小哥很豪爽地说：“再小的客，也是客，多少消费都没关系。” 就这一句话，对西安的好感直线上升。这是我第三次到西安，下次还要来。 包间的服务，自然要多点几个小吃，顺便点几个知名的西安菜。在网上搜到长安葫芦鸡是必吃的，点一个，还有肉夹馍，金牌煎饺，Biangbiang面，油泼面等等。 其他面点不提，这个长安葫芦鸡还真是好吃。这是一整只鸡，服务员小姑娘帮我们细心地切开，外皮金黄酥脆，内里雪白粉嫩，入口鲜香无渣，回味有股清香。我俩情不自禁抢了起来，好在有一整只鸡，足够我俩吃饱（当然，也没有忘记先夹了些鸡肉包起来，带给已经休息的先生吃）。 长安葫芦鸡名不虚传，如果你们谁要去西安，别忘了吃呀，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吃的长安葫芦鸡
迷你的西安饭店肉夹馍，一个巴掌能放两个
传说中的油泼辣子，热油现浇瞬间沸腾了 西安与我，好像一直没什么缘份，从前是在同学的照片上见过大雁塔，后来在咸阳机场转机呆了一晚，算是第一次路过。 有一年，看了《长安十二时辰》，突然就想看一眼大雁塔，就在成都回上海的途中，下火车住了一晚，这算是第二次路过。 那一次，我如愿以偿参观了大雁塔——西安市唯一一座唐代建筑，又在朋友的陪同下，吃到了正宗的羊肉泡馍，还有长安饺子楼的饺子宴。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麻酱凉皮。至于回民街的小吃，好像还不如上海普陀区的新疆午市，这次疫情不知道还开不开了。 但是这一次，虽然还是经过，却有了不同的感觉。街道方正，房屋周正，连西安人的脸都是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看上去大气稳重，嗯，有点旧长安的味道了。也许西安这个城市，就是要常住，才能体会到它的好？ 不由地把它和北京相比，北京的街道和建筑也是这样古朴大方，西安也曾是帝都呀，盛世大唐的首都，万国来朝，自是气派无限。现在是有些没落了，但气势还在，值得尊敬。 然而，看着满街的连锁店，全国一样的商场模式，还是禁不住失望：西安已不是当年那个长安了！ 逐名利长安日下，望乡关倦客天涯，孤雁南来倍思家。 今日之西安，已不再是当年的大唐国都；今日之西安人，也不再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潇洒和骄傲。
我们这些观光者，想看的是旧长安的风貌，是与自己所居住的城市截然不同的生活；而当地人的日常生活，又怎么可能因为旅游者的期待而停滞？当然是期望能与北上广深媲美的现代生活。 所以，诗与远方，始终停留在想象里，到了跟前，就是一地鸡毛。 陈凯歌在《妖猫传》中展示的繁华都市——大唐长安——已不在，只有眼前这个地处经济不发达省份的中西部省会。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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