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情况下说出“夏虫不可语冰”这话,是站在夏虫之外且知道冰的立场,多少有几分万物之灵的居傲。时光荏苒,我越发觉得我就是那只虫子,而这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人类社会已经发展了几千年甚至上万年,一个人,一群人该如何发展,如何拥有更多资源,已经被前人们研究得清清楚楚,并且经过实践的检验。武则天时期一个叫来俊臣的臣子写了一本专门害人、整人、诬陷人的书《罗织经》。为什么这本书没有广泛流传开,好比现实生活中你不可能见到人与人之间是用骂人祖宗十八代来交流的。那是大多数人所排斥的,还是文明礼貌一些的好,骂人始终是在调动自身激素、血供等,违背身体平衡的,身体也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阴暗的资源也有人掌握着,公平正义的资源有很多人掌握着,如果说你是一只虫子,是否要等到盘古重新开天辟地的时候,天地混沌,资源重新分配的时候你才能重新占据有用资源,成为一只更大的虫子呢?所以说往大了说,人一直是只虫子,有大有小,所谓资源可能是作茧自缚的时候茧的空间不一样吧。可作为一只蚕来说,养蚕的人自然希望蚕茧更大,更白。 某位哲人曾说人是一根会思考的芦苇。在价值面前,有用和无用自然分得出高低贵贱,思考自然也附和着有用和无用。比如我作为一名中医生,我每天研究火箭制造那算怎么一回事? (子非虫,焉知虫之乐) 虫子自然也有虫子的意义,爬在鲜嫩的绿叶上伴随着熹微晨光喝一口冰凉的露水,在日暮降临短暂的光阴中,因为受到黄色暮光的召唤,闻着母虫子飞去,接着制造出一个又一个作品,最后精疲力竭落入水中,成为水族之饵,在鱼儿吞咽的那一刻,虫子也感叹夏天的日暮竟是虫生的落幕。 (歌词:麻雀也有明天) 虫子是虫子,人是人,我是我,就不要去悲悯一只虫子以及幻想做一只虫子,你再怎么接近虫子,你也体会不到虫子在日暮降临时朝着母虫子飞去时是种怎样的体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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