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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前后

 笙a2008 2022-11-27 发布于黑龙江

一九一二年八月我和左秋同学加入了社会主义青年团。

五四运动以后,南京成为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先驱城市,带着心中的那个问题,我常阅读《新青年》《觉悟》(民国日报副刊)等进步报刊和中外马克思、列宁著作,从那时我开始立志:

一.考学、二.从军、三.救国。

从当下的国情来说,在师范读书也是救国的途径,但是从长远的目光来看唯有从军才能得以真正的从根本上帮助这个国家,考学是为了获取丰富的知识,以长自己的见识和思想,没有正确的方向和路线只会误国,只有从民众的思想上改变,有正确的信仰和领导,中国才真正会是中国人自己的中国。而我坚信,马克思主义不会辜负我们为着和平与民主的心。

一九二一年春,北京、武汉、长沙、广州、天津等地都逐渐建立起青年团组织,那时南京高等尚未建立团组织,但随着前来南京求学的外地进步青年不断的涌入而更加活跃,我和在此期间和左秋一切认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同伴也和顾清也交流了许多关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著作。

在同年七月一日少年中国学会第二届年会在我校梅庵召开,北京和上海的一些同胞出席了这次活动,同时,他们经常到南京——我与邓同学常畅谈至深夜,后来我和左秋就是在其引导下加入的社会主义青年团的,从那时起,在政治方面我们完全服从共产党的主张,并且在学习和工作中与周围的工人建立了牢固的联系。

后来我还同几位同学以“马克思主义研究会”的名义举办读书讨论会等活动,并创办《南京评论》秘密传播马克思主义。

知道我入团顾清向我来信表达对我和左秋的祝贺并提出周末一同参加舞会——每到周末校园里就有跳舞的传统,我校的周末舞场据活跃人士口耳相传的综合鉴定“最富浓烈又亲切的浪漫氛围,乃诸院校周末舞场的上上之适。”

好友提出邀请我是不好意思拒绝的,更何况是女同学,可我又不会跳舞只好在回信中表:“可我不会跳舞,舞会也只陪朋友去过,一大半时间只是在闲看,你不要笑话就好。”

没成想她回信:“我教你。”

只三字,吾心乱。我像个卸了气的红气球一样落荒而逃,而顾清就是那个弄破气球的人,霸道的不像话。

明天就是周末舞会。

入会时,满眼是凌乱的灯光和男生女生扭动旋转的身躯,耳畔是同学的欢笑和说话声,最清晰是是顾清的长篇大论,大抵是什么书上的话吧,我悄悄凝视着她的笑模样。

“你喝什么?”顾清突然回头问我,我一时愣神。

“你……在看我?”

“没有……那个…我喝果汁。”我摸了摸鼻子赶忙转移话题。

她刚刚是问我喝什么对吧……我在心里反复确认到。

她一开始神色古怪,我一阵慌张,简直想找个桌子钻下去了!不过很快她又笑了起来。

“林先生,你是小朋友吗?”

我起先还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小朋友?哦……

“不是……你……”

此时追忆过往……除了幼时父亲用筷子头沾给我的白酒…我还真没碰过一口酒!此时看着顾清手里的酒杯不知答什么了。

“好了,我开玩笑的,给你。”顾清轻快的说。

“啊……谢谢。”我红着脸接过顾清递过来的杯子,是一杯橙汁。

音乐抑扬地疾缓不同地响着,灯光伴着同学们都酣歌妙舞颤动着。

我喝着橙汁与顾清坐在角落里,看到左秋绅士的走到一个女同学的面前在起哄声中行了一个很漂亮的屈膝礼,被邀请的女孩放在杯子红着脸把自己的手递给左秋……

裙子飘起来,皮鞋后跟响着清脆的声音……在舞池里,政治、文学、历史、未来与他们无关了,都是自由的轻快的,我们不都是自由的渴慕者吗?

今夜,他们的身体也挺拔了,心底也快活了,我看见了!那是少男少女的浪漫与自由,那是一个个和平国土里友爱的国民,我真的要为这气氛而激动了。

顾清与我并排坐着,她在想什么?我的朋友,你会了解我的思想吗?她看我了,眼睛还是那样的亮,那样的坚定。

我开口了:“真快活不是吗?”

她笑了:“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天。”

我看着她说完,心里十分感动:“嗯!还有,其实……我对于你感到十分惊奇和矛盾……”我犹豫的看向她。

“你先不要说缘由,让我猜猜。”她语气十分认真,顿了一下才开口:“我们的灵魂是如此互补和契合,我们的相识虽是偶然,但我们的交际是如此的令人欢喜,对彼此的影响也是好的,能在生活中遇见这样的人,为何不惊奇呢?矛盾……可能是你有些不相信遇见这样的人是生活中真实发生的……对吗?”

“对,就是这样的,我现在不矛盾了,希望一直如此才好,遇见你真让人愿意永远快活的活下去了。”我说的很急切,说完她已经走到我面前:“林先生,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顾清大方的向我伸出手。

“对此我很荣幸。”我笑着把手递给她,她一把把我拉起。

“我是真的不会。”我小声对顾清说。

“我教你啊。”顾清对着我耳畔轻言时入微风吹动我的心曲,顿时我的脸火辣辣的了。

今夜,我跳了人生中第一次舞,她的手是温热的柔软的。

在灯光下,我们变换着动作与位置,没有什么标准的动作没有什么美感,只有两个自由的灵魂在裙摆与衣角中摇晃着旋转着。

迷蒙间,一场绚丽无声的落日下,千万只飞鸟测量云朵的长度,在礼崩乐坏的时代里,负起飞入天穹重整山河的责任,等待红日高升的景致。

低头时,只见顾清弯月般的眉眼与被嘴角挤其的苹果肌,摆动的发丝掠过我脖子,痒痒的,一时间我不敢贴近她了,只稍稍搂着她,小心的握住她的手,生硬的不像话。

“跟着我的脚步。”我听见她轻声说道。

我谨慎的走着却不小心踢到了她的鞋,我惶恐的抬起头含糊的说着对不起,却见她的笑颜。

一曲终了,我们下去休息。

“刚才抱歉啊。”我对顾清说。

“你还真是可爱。”她回道。

闻言我有些蒙,不过这算是没生气,只要她没生气就好。

抬眸见左秋拉着他刚刚一起跳舞的女同学向我和顾清走过来,那女孩正笑着,明艳的如一朵红玫瑰正盛放在左秋的身旁。

“第一次见你跳舞吧,林同学,不错啊。”左秋拍着我的肩打趣道。

“是顾清同学教得好。”我连忙回道。

顾清笑道:“林同学很有天赋”闻言我脸上的火蔓延到耳后颈间一股羞意透上心来。

“你们俩真有默契,对了,给你的介绍一下我的舞伴。”左秋与身边的女孩对视了一下才说道:“王怡。”

“你们好。”王怡与我们一一握手。

“林霄铭。”

“顾清。”

熟络之后就坐谈了,王怡先行开口:“对了,你们对于马克思主义都有什么样的思考?于你们心中中国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嗯……大家自由发挥就行。”

“这方面的讨论常常引起大家的无限兴味,然而我以为我们一直在隔着纱窗看晓雾,社会主义在中国是纷乱的,不清晰的。一九一九年以前,我一直信奉无政府主义,一九一九年五月李先生在《新青年》第六卷第五期马克思主义专著《我的马克思主义观》,文章对马克思主义的三大组成部分——唯物史观,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都有所阐明,并指出这三个部分都有'不可分割的关系,而阶段竞争说恰如一条金线,把这三大原理从根本上联络起来。’在看了李先生的文章后,我才放弃了对无政府主义的追求,这中间我也被实用主义冲昏过头脑,但最后我还是更坚定研究马克思主义,但几个月之前我对于马克思主义只是一种朦胧的向往,在参加了社会主义青年团后,我的思想迅速发生变化,到现在我从理论到实践上以成长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我喝了一口橙汁。

“我认同。”记得《告北京劳动界》一文中指出'十八世纪以来的民主是资产阶级向封建阶级作斗争的旗帜;二十世纪的民主,乃是无产阶级向资产阶级作斗争的旗帜,马克思主义能救中国,但要结合中国的国情,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社会主义。”顾清接着我的话说道。

“我……”左秋与王怡异口同声,两个人一顿后都笑了出来。

左秋慌张道:“你先说。”

“我认同你们两个说的,我也是这样想的。”王怡笑道。

“同上。”左秋挠了挠头后看向王怡。

后面我们分享一些自己的观点,聊到一些对社会主义的想法和一些书籍同时,我同顾清分享了一些诗歌给大家。

天晚后,我们各自回去了,记得那晚是很好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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