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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建立在平淡无奇的日常上，但也是生命的魅力所在。 本文已经获得转载授权； 作者：Ruby Wuu 来源：“有意思教练”公众号（ID：EmpowerLeaders） 
她是《小偷家族》里在海滩上无声说“thank you”的婆婆——树木希林。 2018年，是树木希林临终的前一年。NHK跟拍了她的日常作息，制作成纪录片《活成树木希林》。纪录片里，既没有曲折离奇的情节，也没有惊天爆料，只有点滴对话与工作片段。对于时常困扰我的“人生倦怠”感，意外的提供了两种解法。与此相反，一些人则因思考过于透彻，从而产生人生倦怠。树木希林从小在她的父母在当地经营的一家小酒馆长大——在这里，人们的悲喜，总是很相似。他们讨论爱情、家庭、事业、梦想、自我……百态人生，如同一场闹剧，每天循环上演。那些原本热辣辣的人间烟火，落在树木希林眼里，渐渐变得凉薄。在时光的洪流里，我们皆为过客。活着，就是穿越各种各样的地方，最终进入墓穴而已。“不管你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的，到时候只能接受。”这种潜藏在内心，对人生深深的倦怠感，树木希林从孩童时期，一直延续到成年。长大后的树木希林延续着这种“丧”，她性格冷淡，性格怪癖，不入主流。“我觉得自己是个怪人。似乎格外不会迷恋他人，不管是丈夫、女儿，还是我自己，都完全没让我依恋。对人没有依恋，也没有对物的留恋。演过的剧本什么的，从来不会留存，演完就丢掉。”然而，随着年龄增长，树木希林对生活的投入多了起来。繁琐的文书，重复性的工作，尔虞我诈的职场……工作，有何乐趣可言？18岁时，树木希林误入演艺圈。彼时的工作，对她而言，还只是糊口的工具。只要赚钱，她什么戏都接——接别人不愿意的角色，把头发漂白、化妆成老奶奶；接别人不爱拍的广告。她说：“我那时最喜欢接广告。因为工作时间短，报酬多，又不用记很多台词。”彼时，一方面是她觉得没机会得到主角的机会，一方面是行业也不愿意接纳她。那时日本演艺圈的风气是“就算是演丫鬟，也不能长得太丑”。好看的男男女女排成了行，自己再怎么折腾也挤不进美女的行列。怎么办？整容？找关系？即便侥幸勉强挤进去又怎么样呢？以色事人者，终将色衰而爱弛。不过是青春饭一碗，少不得落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结局。但是，一个偶然和森繁久弥前辈拍戏的机会，让她对工作有了新的认识和兴趣。森繁先生喜欢在拍摄间隙和人聊天，诸如 “昨天发生了这样或那样有意思的事”。骑自行车的男人，是个年纪不小的大叔。我想他身上不少地方都磕碰到了，一定很痛。森繁先生模仿着大叔的神情和语气，丝丝入扣的还原了上了一天班回家路上的中年人，那种委屈、疲惫、麻木，还有一点点失魂落魄的神情。森繁前辈这种以小见大，从细微处洞见真实人性的观察，给树木希林带来很大的触动。主角，因为是贯穿始终的角色，所以只要舒服的演绎就可以；而微不足道的小配角，则要在短短的几句台词和表演中，将人生瞬间展示出来，就如那个骑自行车的大叔。树木希林自此全身心的投入，认真琢磨如何成为最好的配角。她看剧本时，不会满足于只看自己角色的台词，还会认真研究对方的台词。导演久世光彦说：“多数演员只能达到表面的演出，而她（树木希林）却有着余韵。”纪录片里，拍摄《有熊谷守一在的地方》的片场，树木希林从家里带来自己天天用的菜板、菜刀、抹布、腌菜，厨房里布置着，如同自己厨房。镜头里，只见她麻利地抓了一根葱，在水龙头下冲一把，整齐地码放在菜板上，当当当地切起来。行云流水的表演，仿佛是在她家厨房里装了摄像头偷拍一样。 婆婆坐在沙滩上看着孩子们在海边快乐的嬉笑打闹着，她无声地说了两遍：THANK YOU！这是树木希林现场临时增加的神来之笔，导演是枝裕和将它原汁原味的保留下来，成为该片中的经典一幕。 为了演好每一个角色，树木希林总是保有对生活的投入与细微的观察。“连续剧也好，电影也好，说到底就是怎么活、怎么活过而已。这才是演员的根本。”树木希林在五十几年的演艺生涯中，与其说是为了角色而努力，不如说是为了活着而努力。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树木希林扮演的妈妈和婆婆角色，总是那么自然又真诚，平凡却动人。明明不好看，观众的眼神却偏无法挪开，台词不多，话语极淡，却赚你眼泪最多。 尤其对晚年的树木希林而言，工作早已不再是糊口的工具，而是体味人生的载体。每一次演出，她都全情投入工作，和角色融为一体。反过来，这又成全了她的事业。上了年纪后还在不合时宜地努力，在年轻人看来也许会显得可怜或是不堪，但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在日常生活中尽量做好自己的事。通过工作这条“通道”，得以反观自己，体验悲欢，表达思想。当放弃对“自我存在意义”的探究时，因倦怠而产生的无力感就会自然被解除。“在你劳作不息的时候，确实是爱了生命。在工作里爱了生命，就是通彻了生命最深的秘密。”把丈夫的西服改造成适合自己的尺寸，上综艺节目就能穿；把衣服的边角料缝在一起，或者把旧T恤剪下来当抹布用；给所有的上衣胸前内侧，缝上一个小口袋，用来装交通卡和小镜子……与其试图掩盖，还不如变成个玩笑，帮他们寻一条正大光明的出路释放出来，而不是躲在角度里闷闷怨怼，埋怨人生无常，从而被倦怠感裹挟。 感到倦怠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生活无趣、日子无聊。那就试着把生活中原本要抱怨的事变成玩笑，无论遇到什么事，先试着看看笑点在哪。 最初，树木希林是打算考药剂师的，但考试前一次意外导致腿部骨折，她放弃了考试上大学的机会。1000多人的面试，全都是美女帅哥，像她那样外表普通的实在寥寥。她在心里抱怨：“老天爷真的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给了我这样普通的脸啊！”转而，树木希林又把这份怨天尤人变成了玩笑：“那么，哪怕让我在新剧里演一个丑八怪也行啊。”结果，外表普通的她，居然被录用了，原因是“耳朵好用”——她能专心、准确地记住对方的台词，做出恰如其分的配合。 同时，过往积累的生活经验也给树木希林带来与众不同的表演。 她没有像其它人那样刻意用沙哑的声音说话，因为在儿时的印象中，店里很多老太太声音反而很尖。所以她也尖声说道：“再见了，各位”，然后转开轮椅。从那之后，不管遇到什么，她都会看看笑点在哪，轻松应对。这样做，一方面化解了压力，另一方面也缓解了倦怠的症状。 “以前我一直在想，心中那些不光彩的部分，会随着年岁渐长而逐渐消失吧？结果，事实并非如此。不过，我现在已经可以释然，有点不光彩也不要紧。”就变它们成玩笑吧！甚至连患癌症这件事，也让树木希林拿来戏谑。“癌症这种病真是不错啊，它不像那种非常突然的病症。它给我留足了准备时间，好好告别。我还充分的利用了癌症的好处。”- 稍微失言嘛，没人有会责怪你。“哎，那个人已经没有将来了，算了吧。” - 人老了，渐渐也没有力气吵架，人就变得十分谦和…… 患病后的这段逆旅，让对原本有些倦怠的她，反而肆意地活起来。非但没有息影，反而是更加投入地参与到电影的拍摄中，佳作频出，留下许多经典的银幕形象。 生命最后的一段时光里，树木希林仍坚持自己每天开车到剧组，参与拍摄了电影《小偷家族》、《日日是好日》、《有熊谷守一在地方》、《澄沙之味》等多部精彩作品。 树木希林用行动告诉我们：人生不如意是天经地义的，活着就是把抱怨不断变成玩笑的过程。因为年轻，感觉日子漫长就虚度时光，或因上了年纪，余生所剩无几便蹉跎岁月，都是倦怠感滋生的睡床。生活就建立在平淡无奇的日常上，但也是生命的魅力所在。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人生，若能试着享受、玩味，也能摆脱无聊，忘记倦怠，寻得乐趣。点亮“在看”➕“赞”，生命的确有点意思，我也略微懂了。作者：Ruby Wuu，有意思教练特约作者。复杂人生的简化人，苦闷生活的解闷者，专治各种不高兴。愿码字千文，与君畅怀一笑，深耕头条号：Ruby Wuu，欢迎大家关注。来源：微信公众号：有意思教练（EmpowerLeaders），一个帮你职场跃迁、人生翻转的纯原创公众号。我们不做知识的搬运工，只讲用得上的实用干货。比尔盖茨说：“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教练”。我们就是你的教练，帮你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解决人生中的问题，活出自己的生命智慧。和我们一起过有意思、不将就的人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