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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人在一次预备会上讲话,讲自己的错误,很接地气,很有意思

 顿时生辉 2022-11-29 发布于重庆

“我还想起一个理由,应该再加以解释。别人的例子很多,我想我这个人也可以作为一个例子。有些话我过去也没有讲过,想在今天跟你们谈一谈 。我在第5次代表大会 上只有发言权,没有选举权。我这个人也是犯错误不少,但是当时他们又不讲我的错误在哪个地方,只让当个候补代表。第一次代表大会我到了。第二次代表大会没有到。第三次代表大会是在广州开的,又到了,被选为中央委员。第四次代表大会又没有到,丢了中央委员。大概我这个人逢双不吉利。第五次代表大会到了,当候补代表,也很好,被选为候补委员。这对于我有坏处没有呢? 我说是有好处,没有什么坏处。至于其他,主要是三次“左”倾路线时期,给我的各种处分、打击,包括“开除党籍”、开除政治局候补委员,赶出红军等,有多少次呢? 记得起来的有二十次。比如,不选作中央委员,只给发言权不给表决权;撤销一些职务,如中央农民委员会书记、党代表(井冈山时候)、前委书记等。“开除党籍”了又不能不安个职务,就让我当师长。我这个人当师长,就不那么能干,没有学过军事,因为你是个党外民主人士了,没有办法,我就当了一阵师长。你说开除党籍对于一个人是高兴呀,我就不相信,我就不高兴。井冈山时期一个误传消息来了,说中央开除了我的党籍,这就不能过党的生活了,只能当师长,开支部会我也不能去。后头又说这是谣传,是开除出政治局,不是开除党籍。啊呀,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 那个时候给我安了一个名字叫“枪杆子主义”,因为我说了一句“枪杆子里头出政权”。他们说政权哪里是枪杆子里头出来的呢 ? 马克思没有讲过,书上没有那么一句现成的话,因此就说我犯了错误,就封我一个“枪杆子主义”。的确,马克思没有这么讲过,但是马克思讲过“武装夺取政权”,我那个意思也就是武装夺取政权,并不是讲步枪、机关枪那里头就跑出一个政权来。后头又被封为“一贯机会主义”。对我最有益处的,就是封我为“狭隘经验论”。我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那本书中就学鲁迅的办法,“报复”了一笔,批评那些骂“狭隘经验论”的人是错误的。所谓“狭隘经验论”就不是马克思主义。那个时候他们认为山里头没有马克思主义,因为我们在山里头,城市里头就有马克思主义。他们就忘记了,他们也来到山上了,而我们从前也是在城里的。我们早到山上两三年,就没有马克思主义了。他们刚刚来,因为是在城市里待的时间长,就有那么多马克思主义。填表的时候不是要填过去受过什么处罚吗 ? 这些事情,现在填表我都不填,因为这样多,要填一大堆,而且这些没有一条是我承认的。我是犯过错误的。比如打仗,高兴圩打了败仗,那是我指挥的;南雄打了败仗,是我指挥的;长征时候的土城战役是我指挥的,茅台那次打仗也是我指挥的。在井冈山时我提的那个土地法很蹩脚,不是一个彻底的土地纲领。肃反时我犯了错误,第一次肃反肃错了人。如此等等。这些真错误他们不处罚,而那大约二十次左右的处罚和打击,都是没有确实根据的。特别是那个“狭隘经验论”刺激了我。似乎马克思主义只有一家,别无分店。是不是分店也可以搞一 点马克思主义呢? 我又不懂外国文,外国也没有去过,只是看了些翻译的书。 我总是跟一些同志讲,马 克思列宁主义是可以学到的,即便学不到那么多,多少总可以学到一点。

我想同志们中间可能也有多多少少受过冤枉受过委屈的。对于那些冤枉和委屈,对于那些不适当的处罚和错误的处置,比如把自己打成什么“机会主义”,撤销自己的职务,调离自己的职务等等,可以有两种态度。一种态度是从此消极,很气愤,不满意;另一种态度是把它看作一 种有益的教育,当作一种锻炼。 你晓得,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个世界,要那么完全公道是不可能的,现在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我是这么看,也许我比较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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