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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光记忆‖“一战华工”是我心中的英雄

 卜祥山 2022-11-30 发布于北京

​假如我说“一战华工”是英雄,或许有人反驳,但是我说“一战华工”是我心中的英雄,那应该没问题吧?因为我的老爷爷卜宪舜是十四万“一战华工”其中的一员。

一百多年前,漂洋过海“下欧洲”,在异国他乡、在“一战”战场、辗转了大半个地球,还能“全须全尾”返回家中,男人崇尚英雄,所以他在我心中有了“英雄”的位置。

小时候听大人讲故事,别人说的都是“妖魔鬼怪”、“神仙附体”,刺激又爱听!唯独爷爷翻来覆去说的都是他爷“下欧洲”和他的几次搬家。

“下欧洲”?欧洲在哪?为什么是“下”呢?是不是跟“下河”“下湾”一样呢?这是我小时候的疑惑。爷爷没说明白,我也没听懂,只知道欧洲是离家很远的地方。

长大了我才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战劳工”、“一战华工”等词语竟然和我们偏居寿光东南角的这个普通家庭有过关系。

多年后我才明白!爷爷翻来覆去讲的那些故事,是在往我的记忆深处打印着关于“一战华工”的历史和家史。

人们都有一种普遍的说法,说是一个人除非有重大事件和特殊贡献,一百年后基本都是了无痕迹的,一战胜利到现在,一百多年过去了,我的老爷爷如果不是有“一战华工”的这段经历,和近几年政府对于“一战华工”历史的挖掘,他的名字也会淹没于历史深处,也不会被后人提起。

“一战”和“一战华工群体”,让参与者在历史上有了文字、有了位置、也应该有名字。我的老爷爷卜宪舜就是其中之一,我想把他的名字镌刻的深一些,久一些,让时间风化得慢一些。

“一战华工”不简单!从亚洲到欧洲,一大片水!他们“走了”六、七十天。吐的死去活来,吐的眼冒金星,从“农夫”吐成了“海员”。

“一战华工”不简单!从筢古(窝头)、面条、棒子汤、到牛肉、面包、喝凉水;从语言不通、肤色不同、危险丛生,到逐步摸索适应,最后到游刃有余、驾轻就熟。

“一战华工”不简单!“撂下镢头开机器”!穿越剧也不敢这么写啊!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华工们不管这些,土办法、笨办法、先进的、落后的,现学现卖一锅炖!最后都说“中国人聪明”。

有些大胆的在战场之外还收割了“欧洲爱情”。

老爷爷的故事,我都是听爷爷说的,我用碎片拼凑着他在我心中的模样。

“个子不高,很干净的一个老汉儿”。

他是我心中的“英雄”,连同身后的四个大字“劳工神圣”。

(寿光老卜支持原创。图片取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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