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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爱上你:与黄大人相处的一百天

 蓝雨飞逸 2022-12-01 发布于广东

2021年5月12日,上完五阶最后一课,三年零四个月的书法课结束了。1209天,听起来是个惊人的数字,但一天一天走过来,却也平常,不过是每天铺开毛毡,拿出纸笔,坐下来,对着字帖,一笔一画慢慢写。

最后一节课,糊糊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选一个书家,选一种书体,用一百天的时间深入练习,完成一个创作。

我选了黄庭坚的《松风阁》为练习对象,目标是自由书写李白的《将进酒》。我连音乐都想好了,陈涌海弹唱的《将进酒》就是绝配。这三个,都是我很喜欢的事物,我觉得会有自己比较满意的结果。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原计划一百天,8月20日到期,完整作品倒是写过好几次,但没有一次满意的,都是自己看着直摇头叹息的那种。再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如何呢?于是又练习了14天,9月4日完成的作品依然没有什么进步。

我放弃了,深深地感到沮丧。

我当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首先,没有完全按照老师的方法练习,也没有严格遵循自己的计划,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随心所欲在写;其次,练习时间远远不够。然而最让我失望的,是自己的态度,不够专注,不够认真。

计划中,一百天的练习要每日记录定期总结,实际执行中,记录不够详细也不完整,中断过几天,总结也没有针对性。

内心那个完美的“我”,从一个理想的角度,为自己设定了一个高远的目标,遗憾的是,现实中这个“我”不太配合,并未得到如意的结果。于是,“我”对自己感到失望。

到今天,时间又过去了五个多月,我最终还是决定面对这个很不满意的作品。尽管很不想承认这是我写的,但这确实是我写的,我的水平就是这样。内心那个“我”再完美,设立的目标再高远,也暂时改变不了现实中的“我”。

接受自己,才是进步的开始。

第一次写《松风阁》时,并不觉得好看,也不觉得黄大人略显夸张的笔画有多么美。日复一日地临摹,渐渐欣赏到每个字结构的精妙,感受到行气之美与整篇布局的讲究。我是在慢慢学习的过程中爱上黄大人的。以后肯定会再写,希望有一天,仔细端详自己的作品之后,心里想:“嗯,还有很多细节问题,但是,现在也挺不错,我喜欢。”

一些照片留存备忘,还有简要的练习日记。练习期间出了一趟远门爬山,笔墨纸帖也都随行。哎,还是那句话:水平有限,精神可嘉。



2021年5月13日,23:50-24:00,10分钟

《静定的滋养》三十节课都结束了,算是正式入了书法的门。决定严格按照师糊的方法,开始自我创作的学习。

第一个一百天目标:以黄庭坚的《松风阁》笔法,写一幅李白的《将进酒》。

依旧不限每天的时间,也不限方式,临帖和创作适当交叉进行。这期间不写别的帖,松风阁是中心,黄庭坚是基本点和一切点。


2021年5月14日,20:20-21:00,40分钟

写着写着,字就往左下溜了。墨沾得太多,好些字都洇。后半部分比前面几行有进步。

先反复通临几次,找找感觉。


2021年5月15日,11:00-12:20,80分钟

特别留意,今天终于没有往左下方歪了。有几个很难的点:大而润的圆,起笔的尖入,墨迹有金石气。要双勾。

2021年5月16日,19:40-20:20,40分钟

暂时从字的细节里跳出来,尽量去模仿整篇的气息。单看自己写的作业,觉得还行,有进步。与原帖放到一起对比,问题一目了然。几个关键笔画没写好,整行就都废了。

2021年5月17日,22:05-22:20,15分钟

晚上还在处理纷纷扰扰的工作,心静不下来。随手试写几行,笔画、结构都有点无从下手,不过,也写出来了嘛,丑就丑,怕什么。

2021年5月18日,19:20-20:20,60分钟

手上慢慢熟悉了一点。明天该做个详细计划了。

2021年5月19日,22:00-22:20,20分钟

除了工作,今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为李志忙活。一边听着歌一边写,写到“朝如青丝”这一行,忽然很有感觉,手上自然流畅。可还是对黄庭坚太陌生了,只熟悉几个笔画。多写,多写,使劲写……

2021年5月20日,21:00-21:30,30分钟

黄庭坚的书收到了,薄薄一本,还没来得及研究。渐渐有了点感觉,但一到细节,就面目全非了。

2021年5月21日,20:30-21:20,50分钟

今天经历几次情绪过山车,心神散乱,开个小差,练练扇子。师糊说过最好一条道走到黑,不要一下写这一下写那。明天就回归。

小小的作品也不容易,还没有提笔就写的习惯,总想找点参照。

2021年5月22日,20:35-21:05,30分钟

被各种事情扰乱,心四下散去,不要忘了金钟罩。

写几个点画,居然写了半个小时。

2021年5月23日,23:05-23:20,15分钟

有点累,动个笔写几行。要休跑几天了,好好写字。

2021年5月24日,21:15-21:30,15分钟

继续动笔。

2021年5月25日,6:25-6:40,15分钟

时间不知道都去哪里了,腾来挪去总是一片慌乱,写字的时间一再被压减。所幸,毛笔拿在手里,自然得到安定。

不需要多么宏大,每天微小的进步也好。

2021年5月26日,20:00-21:30,90分钟

将心安顿下来,放下不在眼前的一切,专注于手上的一起一落。

今天写爽了,虽然丑。先用钢笔写了一遍繁体,然后啥安排也没有,提起笔就开写,今天的目标就是随便写,开心就好。

很开心,写得停不下来。

回头来看,跟黄大人大概有十分之一是相像的,最熟悉的笔画就是长长的一撇。对比自己写的和临的那几行,最大的区别就是:黄大人有起伏,有圆润,有挺拔,有粗细,有姿态。而我写的,就是硬邦邦的线条,没有生机。

不管怎么样,算是写完第一遍。表扬自己。

2021年5月27日,18:25-19:20,55分钟

再通临一遍,就要硬着头皮进入痛苦练习法了,每个笔画去精进。

对比原贴的整体气息,最大的差别是笔画不够干脆,也不够干净,不扎实。

2021年5月28日,22:30-22:50,20分钟

疫情又弄得人心惶惶,一直在聊天,我也没有定下来。无能为力的一切,都放下。

每天还是要把写字的时间尽早预留出来,没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

2021年5月29日,11:20-12:00,40分钟

丫头问:“糊糊老师说的枯燥练习法怎么没见你用的?”
“因为太痛苦了。”
“那你也要用呀。”

是的,痛苦也要用的。所以,一横一竖慢慢来吧。

2021年5月30日,23:30-23:40,10分钟

长竖,“在一字中往往起撑柱作用,要写得挺拔有力,但仍有曲折之势,过直则无力。”过直则无力,值得好好体会。

2021年5月31日,21:00-21:20,20分钟

一事有恒,则万事皆可渐振。只是,这“恒”的方式也有各式各样,是专心注意地“恒”,还是三心二意地“恒”,则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显然,我的“恒”太过敷衍了。又回到态度问题,而态度,是需要能量来支持的。多静坐。

2021年6月1日,20:30-21:00,30分钟

看笔法分析,才知道长长的一捺里那么多动作。但其实放大笔画仔细看也能看出来,每一个细微的曲折都是动作的呈现。

2021年6月2日,20:00-20:40,40分钟

想练笔画,才一动笔就犯愁。好吧,今天随意写吧。字的结构过丑,写得有点丧气。还是需要留出大段的时间来练习。

2021年6月3日,20:45-21:10,25分钟

练习竖钩、长挑、短挑、横折、竖折、斜折。

“娲,上斜与下斜交接处,有一个提锋回腕的交待过程,不宜过于粗重,以免死板。”

2021年6月4日,21:25-21:40,15分钟

本想写个高兴地写两页,点点画画练了几笔,忽然觉得又困又累,就这样吧。

忙碌而丰富的一周,终于过去了。

2021年6月5日,21:40-22:40,60分钟

完全没有按照老师的节奏,只能根据自己的情况来安排。

自己胡乱发挥,字形和结构都离题万里,还是先一个一个查字典。可惜黄大人的字太少,还要多看他的各种帖才行。

2021年6月6日,22:45-23:00,15分钟

一眼看上去,死板,再看一眼,还粗糙。先磕字形结构,下一步再重点笔画。整体风格的理解略微比前段时间深入一些。

2021年6月7日,21:45-22:10,25分钟

插播一天扇面。好久没写小楷,手有点紧,写着写着发现手指紧紧按住笔,手腕也没放松。

也许是到底练习了一段时间,随便想到哪个字都敢写了,也并不见得丑得多么吓人。挺好。

写到最后几个字忽然很有感觉,有点心手相应的畅快,很享受。真是久久行之,方得其妙。

2021年6月8日,21:20-21:40,20分钟

有一点点焦虑,写字的时间太少。安慰自己:不急不急,有时走得快,有时走得慢,重要的是一直没停。

2021年6月9日,21:30-22:10,40分钟

自己写了几行,完全没有感觉。哎……赶紧拣起拐杖走几步,感觉好多了。

021年6月10日,22:10-22:25,15分钟

虽然临蓦也差得远,好歹还有几分样子,看起来有点像黄大人。自由创作的,完全不知道是谁的风格。

哎……看来还是必须要用痛苦练习法呀。

2021年6月11日,6:10-7:20,70分钟

只想说,拄着拐杖走得真舒服呀,不想扔,等我再拄多一会儿。

倒也看到一些之前没有关注到细节,越看,越觉得好看。

2021年6月13日,19:30-19:50,20分钟

注意力、观察力各种不在线,困得不行,动个笔,希望明天能安安静静地多写几页。

2021年6月14日,16:55-18:00,65分钟

尝试背临,然后,觉得这一个月都白写了,好多字脑海里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

2021年6月15日,23:10-24:40,90分钟

一鼓作气写完一遍《将进酒》,一眼看去没什么进步,跟上次一样死板。对比黄大人的姿态各异,我的字就是一个个僵硬的模板。

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就是这么随便写一写就会写得很好了。决定采用李松蔚老师的方法,不足之处太多了,说不过来,“是不是可以看一看,有哪些地方是不一样的?”

最大的不一样就是手的流畅,越来越流畅。这是基本法则吧,自由书写越多,自然就会越顺手。

没什么诀窍。枯燥练习法要用起来了。对比背临和自由书写之前,现在又多了一些方向,知道应该留意哪些笔画。


2021年6月16日,20:00-20:20,20分钟

六月过去一半,时间太快了,偶尔又有那种熟悉的焦灼感冒出来,但很快意识到,再焦灼,事情也不会完成得更好,反而会更糟。

静下来,一笔一划。今天写了所有的木字旁,特征还是很明显。横画从左下斜向右上,稍长,稍重,竖画略轻,与撇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比右侧结构稍长。

2021年6月17日,22:10-22:35,25分钟

今天写半包围结构,只有几个字,摆到一起,有些基本特征。一撇的下半段有角度折出去,包围内空间不大,算是黄大人特色。

笔画都有很多丰富的细节,在书写过程中笔尖一直在调锋,比较难做到,有点像黄莽嘉量铭。

2021年6月18日,20:20-20:45,25分钟

长撇特征很明显,长、直、相对轻。

2021年6月19日,21:10-21:35,25分钟

这几天热傻了热疯了,感觉做什么都在应付。哎……天气永远是最好的理由。

背临,乱写一气,没有空调的房间,已无法思维。

2021年6月20日,5:40-5:55,15分钟

今天去广州集训,离出发还有点时间,先写两行吧,估计回来只能瘫着。

死板来自哪里?没有认真观察,没有用心记住,每个字都有它独特的样子,都被我写成一样了。

“须”字,完全不记得它本来长啥样了,自己写完来看就知道,黄大人怎么会把三撇写成一样呢?鲜明的粗细对比也消失了。

我是这么写的,大人们是那么写的。只能这样反复对比了。耐心地。

2021年6月21日,22:00-22:20,20分钟

困,动个笔。

2021年6月22日,21:30-21:50,20分钟

心态要崩了。背临一行,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赶紧拣起拐杖走两步。

为什么差异会这么大?我好好反省去。

2021年6月23日,21:00-21:30,30分钟

抓狂也木得办法,从头再来。每个字临几次,背临两次,基本的笔画都是这些。

2021年6月24日,22:40-22:50,10分钟

动个笔。也反个省,似乎,写字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了?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写字超过一个小时。

2021年6月25日,21:00-21:50,50分钟

写了三行,难以为继。自由写两页,挺开心。似乎比之前有些变化,不再是完全硬邦邦的笔画。

2021年6月26日,22:35-22:50,15分钟

动个笔。几个笔画都写不来。

2021年6月27日,0:50-1:00,10分钟

既爱这个,又爱那个,而人的精力有限,很容易就顾此失彼了。如果以后定期进行周末越野训练,是真的要好好重新调整一下其他事情的安排。

一眼看上去,又是死水一潭,没有生机与变化。

2021年6月28日,6:15-6:45,30分钟

以后,不跑步的早上都写字。

感觉被卡住了,需要换个方向。搜索到黄大人的其他碑帖,多看,明天开始临其他同风格的帖。

2021年6月29日,6:30-6:50,20分钟

买了新的小楷笔来练习扇面,结果备受打击,只能换一双手了。

2021年6月30日,21:20-22:00,40分钟

开始临黄大人其他同风格的作品,《送四十九侄》,不如松风阁雄厚有力,笔画也没那么干脆,但整体风格还是很接近。

终于刻了章,不用画了。像模像样,更有作品感。

老师说期间不要写其他书体,但正跟某人说到这首诗,忍不住写了隶书,写得轻松多了。

2021年7月1日,21:00-21:50,50分钟

50分钟,就雕了这么几行,还没有一个满意的字。也许该先练一练小楷。

“觉”字,怎么也写不小,写不出紧凑感。老师说过,不管笔画多少,每个字的体量应该都差不多。

笔画也都偏软。整体有点歪。

2021年7月2日,21:30-21:55,25分钟

《题苏轼寒食帖跋》。

笔法跟松风阁很像,可以多临几次。

2021年7月3日,21:20-21:50,30分钟

雕花。测试印章位置。

又一次感受到灵瑞的妙,一对比起来太明显了,无与伦比的表现力。

2021年7月4日,21:15-22:15,60分钟

继续磕扇面。红笔改,发现几个明显的问题。

又要写崩了,就这八个字,写来写去写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觉。哎……怪什么比较好呢?

2021年7月5日,23:10-23:25,15分钟

忙了一天瘫倒在床,实在不想动了。挣扎再挣扎,爬起来。写得这么丑,写这么几行真的意义重大吗?

近来时常有种虚幻,扎扎实实地做一件事是种依托,重点在做了,做得怎么样可以暂时不关注。

尽管一直写得沮丧,总还有种信念:我可以写得更好的。

2021年7月6日,6:40-7:05,25分钟

临《与张大同书》。

临帖和自由书写之间,隔着太遥远的距离。自由书写,相当于所有的细节已经印刻在脑海里,并且长在了手上,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更重要的是要投入十分的专注和认真。泛泛地不走心,就是师糊说的,写三十年也不见得有长进。

以此警醒自己。

2021年7月7日,20:40-21:15,35分钟

最近事情太多,有些焦虑,要再努力地做减法。

放下期盼和情绪,起码先完成。

“赠张大同书”与“松风阁”的笔画风格也很像。买了一本黄大人的书,希望能更深入地了解他。

心里一直很清楚自己的状态,没有投入进去练习。也许应该像谈恋爱一样,时刻惦记着黄大人。

2021年7月8日,22:05-22:30,25分钟

对比起来,“赠张大同书”的笔画粗细变化更小,一笔之内的变化也更少,是更早期的作品?需要证实一下。

2021年7月9日,6:35-6:45,10分钟

又将是忙碌的一天。早早地动个笔。

2021年7月10日,21:20-21:35,15分钟

诸上座草书卷。

草书卷末有几行行书,与“松风阁”相比,线条稍细,曲折较明显,更像是草书风格的𨒂伸。

一个个帖翻过去,翻到“松风阁”,有眼前一亮的感觉。每个字都很好看。

明天一早出发爬山,正常情况又是只能每天动动笔了。

2021年7月11日,19:40-20:00,20分钟

出门在外,动个笔。哎……说得我好像在家写很多一样。

2021年7月12日,19:15-19:40,25分钟

有时想想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年,爬过这么多山,每次都历时不短,各种艰苦条件下,竟然做到了一天不落地写字。这就是真爱了,一辈子的爱。

2021年7月13日,7:00-7:20,20分钟

在让人沉醉的环境里写字,似乎手感也特别好。

2021年7月14日,7:05-7:20,15分钟

黄大人的字越看越爱,越写越觉得精妙。

2021年7月15日,21:40-22:00,20分钟

小小的矮矮的桌子,纸都铺不开,手也打不开,笔画写得有点怪。

2021年7月16日,22:40-23:20,40分钟

不知不觉,100天时间已经过去三分之二,写来写去,进步在哪里呢?

2021年7月17日,7:00-7:35,35分钟

写半个小时以上,才慢慢有点手感。师糊以前说过手需要热身。跟跑步一样,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进入状态就已经结束。

尽量多留出时间来写。

2021年7月18日,21:00-21:45,45分钟

自由书写更多的是乱写,根本没过脑子。起收笔、结构安排也都是随心所欲,需要一个字一个字再过一遍。

奔,按自己的理想,写成上小下大。查字典,几乎所有的书家都写成上大下小,明显比我写的好看,结构更稳。

2021年7月19日,10:15-10:30,15分钟

赶着出门,动个笔。学到“上”的写法,先写短横。

2021年7月20日,23:40-23:50,10分钟

动个笔。

2021年7月21日,23:55-0:10,15分钟

深夜开启动笔模式,总算是动了,表扬。

2021年7月22日,23:35-23:50,15分钟

生活暂时陷入停滞状态,一切都跟着停摆。原计划一百天的功课,怕是完不成。

2021年7月23日,21:10-22:40,90分钟

一口气写完了松风阁,半背临,好坏且不论,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写这么久,已经很好了。

2021年7月24日,21:15-21:30,15分钟

对生活做出了重大调整,生命只有一次,世界如此动荡不安,没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不要妥协太多,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想做的事情。比如写字,读书,写作。人生得意须尽欢……

2021年7月25日,20:50-21:15,25分钟

一句一句慢慢来吧,八月份就可以有多一点时间集中练习了。但是这个计划实在可以调整一下,没那么多时间,每天写好一两个字,最后也是相当可观。今天学会了“尽”的结构。

2021年7月26日,6:50-7:15,25分钟

虽然还是一样的丑,但貌似不像最开始那么硬梆梆。

其实是很幸运的,如何精进,如何淡定,自己都知道方法,只需要照着做就好了。

2021年7月27日,19:30-20:05,35分钟

意在笔先。要再仔细体会黄大人的意。

2021年7月28日,20:30-21:05,35分钟

《黄庭坚书法研究》,厚厚的一本书,内容好丰富,需要花点时间才能啃得下来。好在,很快就有很多自由时间了。

在书里看到几个帖,正好是用得上的。一写起来就知道:嗯,这正是黄大人的风格,他就是会这样写“黄河水”,为什么我自己就想不到?

写个条幅。“诸”字,写出低级错误,隶书的撇怎么可能是这样?让我羞愧。

2021年7月29日,8:30-8:45,15分钟

动个笔。

2021年8月13日,22:25-22:55,30分钟

背临不知所云。换种方式记忆,自己写一行,再临一行,再自己写,如此倒腾几次,应该能多记住几个字。

以自己的实际经历再次证明,“等怎样怎样了我就如何如何”,就是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言。不坐班了,也并没有多花时间来写字。

你要如何如何,就从今天开始,就从此刻开始,如果做不到,说明其实不是那么想。

我想继续记录,所以马上恢复写字日记。

2021年8月14日,21:50-22:15,25分钟

自我创作必须记字,不然没法进步。

今天记几个。五,临帖时看到长横的上抬和平稳,背临又忘了细节;皇,记得三横等长,最后一横飞出去并不好看;洗,不同于偏旁的撇,这一撇是很短的。

2021年8月15日,20:10-20:30,20分钟

有几个字要再查字典单练,行气的问题,要多看整幅作品。

2021年8月16日,20:50-21:15,25分钟

贤、贫、买,三个“贝”字底在一起的时候,如何分别处理不至于重复。贤的长竖是黄大人特色,要记住。

2021年8月17日,22:40-22:55,15分钟

还有三天就一百天,原本想再多写二十天,似乎也没有必要,水平是怎样就怎样吧,美饰不了。

2021年8月18日,21:35-21:50,15分钟

有点不想写,随手写几个字,还是状如算子的笨拙,也不知道像谁。

2021年8月19日,23:20-23:30,10分钟

动个笔。

2021年8月20日,20:10-21:45,95分钟

从5月13日开始写黄大人,到今天整整一百天了。决定再多给自己10天,以完全一份真正意义上的自我创作的作品。

一个小时写完全篇,179个字,两张纸没排完,要再调整。还有几个完全无感的字,要再单写。

中间有几行觉得很顺,整体速度太快,毛躁。

2021年8月21日,23:15-23:25,10分钟

沈周的风格就是黄大人的风格,糊糊老师教过的方法这十天里要密集地用起来。

2021年8月22日,21:30-22:00,30分钟

风格,风格……要反复揣摩才行。再看松风阁,长手长脚是第一印象,也是基本特征。

2021年8月23日,21:25-22:05,40分钟

拿着前两天写的作业来研究,怎么排布才会错落有致呢?有些字是可以调整一下,有手有脚的都尽量伸出去。

跟黄大人的对比在一张图里,问丫头哪个写得好,丫头瞄了一眼说:“什么鬼?这两个有可比性吗?”

好吧。

2021年8月24日,16:25-17:10,45分钟

重听了课,正好看到糊糊点评将进酒那一课。同学写的比较厚实,我太轻率。

搜索将进酒的书法作品,各种风格,有一两张明显就是黄大人的风格。

明天完成正式AB稿,包括每个细节。

2021年8月25日,0:40-1:00,20分鐘

写点东西,一不小心时间就过了。没有完成昨天的小稿计划,明天再来。

2021年8月27日,22:00-22:30,30分钟

买了加厚的百米长卷,纸偏熟,手感不太好。对比松风阁,不看细节只看结构,字形偏扁,笔画偏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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