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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到老家，总是要去老房子看看。从东面的侧门开锁进去，打开那扇厚重的木大门。温馨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便从外徐徐而入。 房子早已不住人了，地上潮湿潮湿。特别是春天里，更加有点瘆人。冬天还好，夏天就不同了，阴凉阴凉，很是舒心。倘若你在外面热得汗流浃背，只要一进屋，暑气顿消，就仿佛进了有空调的房间。 小时候，住在房子中的爷爷奶奶每天都乐呵呵的，笑容写在脸上，他们很健康也很快乐，岁月的痕迹深深地留在了他们的身上，满脸的皱纹，一头的银发，腰弯得像满弦的弓一样。每天他们都准时起床、锻炼身体、打扫院子、吃饭、参加生产队劳动，生活得很有规律，他们知足幸福快乐地生活着，直到年老驾鹤西去… 幼年的我很淘气，常常在房子四周玩耍，闲得无聊的时候就用爷爷奶奶下地劳动用的小铲子在土房子的墙上掏洞，然后用水和泥土拌合做成泥玩具放进墙洞，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土房子的四周就被我挖了很多的洞，放进了不知多少用泥做的泥人、泥马、泥牛、泥汽车等自制的玩具，放进泥玩具的洞口被我用土悄悄地封住，具体挖了多少洞我也记不清了，童年的我就这样自淘自乐地生活着。 老房子门前有一棵槐树，屋后有一条小河，那时的小孩没什么可以玩的地方，树上河里就是我们常去的地方。要说爬树在孩子们中我可以算上一流的好手，树上的鸟啊虫啊吸引着我，我常爬到树上捕虫捉鸟荡秋千，等到要吃午饭时，大人如果找不到我，就会抬头朝树上大喊我的名子，我就会像一只猴子似的一溜烟滑下来。 爬树下河为童年的我增添了许多欢乐，同时也吃了不少苦头长了不少见识，一次，我又爬到树上玩，抓住一根技条荡来荡去，还向下面的小伙伴们显耀，谁知树枝压断了，我从树上掉下来，把放在树下的一只猫碗砸得粉碎，屁股因此被划了一道血口子。父亲为此专门刨了门前那棵树。 2020年父亲病重，我带着妻儿匆忙回到父亲身边，骨瘦如柴的父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到我的儿子他高兴地流下了喜悦的眼泪，拉着我儿子的手久久不松开，满脸红光地叮嘱我好好工作，照顾好母亲与孩子，与爱人好好过日子…… 父亲在见到我一个星期后撒手离开了这个喧闹的人世，离开了他挚爱的亲人，父亲走了，站在老家的院子里，看着老房子，心里阵阵绞痛，心在流泪、在哭泣……后来，母亲也搬离了老房子，去了弟弟家居住，老房子就空在了那里。 我每次回到老房子，第一就是在上厅的条桌上点上蜡烛，焚上几柱香，祭祀天地、缅怀先祖。然后就是静静地坐在天井旁西边的门槛上，聆听岁月的沧桑。看那一缕缕阳光，温柔地泻在有点潮的天井石板上，几丝青烟在光影里缭绕，如梦似幻。 老房子记载着小村庄的过去，也承载着小村庄的未来，憔悴的小村庄如今被城市包围着，不知什么时候小村庄就会消失在繁华城市的烟雨中，老房子也许有一天会从我的视野中消失，我爱故乡的山山水水，更爱故乡的老房子！愿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愿有老房子的小村庄明天更美好！ 图文无关，文章配图来源：拍摄作者 授权发布。 编辑:柳馨梦；校对:林诗晴； 策划:黄健峰；责编:周逸帆； 作者简介 廖振，广东梅州人，现飘泊于湖南省株洲市。2007年曾用ID“震哥”在嘉应文学网论坛发表近千篇随笔、散文，文学爱好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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