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总要趟过这条天下长河

 慧然 2022-12-04 发布于广东

图片

在fangyi政策出现重大转折的当口,芒果台播出了今年的年度大剧《天下长河》,如果用心体会,会发现这不仅是一部历史剧,更是一部写实剧。

这部电视剧讲述的是康熙年间,黄河水患频发。康熙皇帝任命靳辅为河道总督,并不拘一格招揽民间治河奇才陈潢,这一对治河名臣治理黄河的故事。

《天下长河》开篇极具张力:

康熙十五年,黄河又一次告急,很快就会冲垮安徽的堤坝。这个时候安徽巡抚靳辅站了出来,他动员了河工,亲自奔赴河岸,与大家一起防灾。这些都没什么,但戏剧点出现在他强调要炸堤,把黄河水引去桃源县。

桃源县在哪?这里说的是历史上的桃源县,它就是今天的泗阳县,隶属江苏淮安府。但作为安徽巡抚的靳辅,实际上插手到了江苏的事情。看到这里Bruce头皮发麻,唉呀妈呀,这哪里是历史?明明是警世名言,这不就是刚发生的夜袭X州吗?

写到这里,有必要和大家回顾一个历史常识:自古以来,治理黄河就是我们帝国的一大难题。

下面我们就引用黄仁宇老先生经典的《万历十五年》中描写申时行中的章节来看看治理黄河的事情:

由于河水流经黄土高原,疏松的黄土随着河水顺流而下,沉积于河床;河床过高,一旦遇到洪水,就极易冲决河堤,造成严重的水灾。每次决口,生命财产的损失均不可胜记。

 可是对于这一问题,中枢的唯一办法,就是责成总理河道的御史妥善处置;其中技术上的问题和人力物力的动员,都需要这位钦差大臣在他职责范围之内就地解决。根据过去的经验,大规模整理河道,地区往往涉及数省,有时填高凿低,等于改造地形。在这样巨大的规划之中,自然会有意见纷纷,莫衷一是。有时尚未开工,争执已起。所以中枢虽不直接领导工程的设计和进行,但是它所采取的立场,却必然对全盘形势产生决定性的影响。如果一个总理河道的御史执行他的规划尚未及半,突然被参免职,而他的继任者又采取完全相反的主张办事,则百万生灵,就可能牺牲在这种官僚政治之下。

申时行所赏识的治河专家是潘季驯。这位专家提倡“河道紧缩说”。黄河所以为害,原因是河沙淤集,河道不通。对于这一点专家们都无异说,但在解决的方案上则有截然不同的主张。有人建议加宽河道,他们认为河道宽则水流畅。潘季驯则以为河道宽则流速小,流速愈小则泥沙沉淀的机会愈多,经过若干年月之后,河床就会愈积愈高。他主张,应该选择重要的地段把河道收紧,同时把附近的清水河流用人工疏凿引入黄河,以增加黄河的流速,照这样的办、法,可以不需要经常疏浚而可以“自浚”。“建堤束水,以水攻沙”,就是他归纳上述方针而概括成的八字箴言。他又建议,河堤不能几十里、几百里相连不绝,应该预先在河水汹涌的地方留出缺口,而在缺口之后筑成第二、第三道的“遥堤”,和第一线的河堤之间构成“含水湖”。大量河水在缺处突破第一线,流至造堤,流速已经降低而储蓄在这些人工含水湖中,就不致扩大其危害。

对这样规模浩大的工程,中央政府无力支付所有的费用。通常发给的款项,仅能在初步设计时作筹组全局的办公费。兹后总理河道的御史被派为当地的总督,有的还带有尚书、侍郎的头衔,以便于他在许多府县征用人力物力。所有的民力、工具、粮食、医药和交通、通讯等等都要就地通盘筹措。所以,这一位总理河工的大臣除了工程经验之外,还必须要具有操行无可疵议的记录,这才能深受众望,动员这许多府县的地方官,指挥如意。

电视剧开篇已经引出了主要矛盾:

治理黄河泛滥洪水(好比病毒),是为了保护漕运也即经济的正常运转,但是这个过程中可能会对临省的经济造成冲击,也可能短暂的会影响民生,更可能会以为资金匮乏无疾而终。堵还是疏,怎么堵、怎么疏都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治水问题(fy问题),而是一个在庞大帝国体系下,纷繁复杂的系统性政治经济问题。这里面既涉及到本质的财政问题,又涉及到复杂的人事任用问题,因此这种事情历朝历代都不容易处理好。

因此对这次事件表示观望态度的,不只是电视剧台面上的这些人,还包括两江总督和江苏巡抚。因为按照靳辅的治水办法,筑堤来冲刷清口淤沙,带来的结果必然是黄河之水下泄,导致淮河水出清口不畅。再加上淮扬地区地势偏低,因此很容易就被淹没田地。

而淮扬地区在上文中说了,有着数不尽的自明以来的世家。他们的田地要是被淹了,那还了得?所以负责管理这些地方的两江总督、江苏巡抚也必然是其中的利益相关方。——这也是靳辅这个方案后来屡屡被反对的根本原因。因此这个故事给我们最大的启示就是,在这个看似简单的治水过程中,实际上有三条并行的斗争线路。

斗争主线一:人与自然(病毒)的斗争

图片

电视剧开头就向观众展示了洪水的可怕——倾盆的大雨仿佛预示着一场大洪水的到来。安徽巡抚靳辅在河道上指挥着民夫不断加固河堤。河道总督待在衙门里头求神拜佛。一面是掩饰着自己内心中的恐惧。一面又是祈祷,希望安徽巡抚靳辅能够保住河堤。保住了河堤就是保住了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官位。

即便靳辅带人努力,仍然无法抵御洪水。没有办法,靳辅只能下令,炸毁已经将百姓迁移、不重要的地方大堤。但是即便这样,洪水仍然造成了大量百姓死亡。

斗争主线二:人与人之间的斗争

不管是哪个朝代,治理水患是朝廷事务的重中之重。每年需要大笔经费。靳辅听说河工两年没有领过饷银。当靳辅带领河工阻拦河道总督,打开银箱后发现。原先的饷银早就被挪用了。因为没有保住大堤,河道总督和安徽巡抚靳辅要被锁拿进京。河道总督得到了暗示,为了保全家人,自己服毒自杀。将衙门焚烧殆尽。靳辅被锁拿进京。因为对靳辅的处置。索额图和明珠两派人对于如何处置靳辅产生了分歧——索额图主张明正典刑。明珠则是希望保住靳辅。

剧中,靳辅很快就被问责了,他被问责的理由是贪污。但问题是,现在的河道总督王光裕是索额图的人,靳辅也才只是安徽巡抚。靳辅作为刚上任不久的安徽巡抚,是怎么插手河道衙门的工程的?更有意思的问题是,河道总督王光裕为什么一定要置靳辅于死地?答案其实是靳辅早就是被看中的河道总督人选,而且是被皇帝看中的,是王光裕潜在的强大竞争对手。

从剧中能看出来,虽然一开始就给靳辅安了个贪腐的罪名,但其实大家没有那么关心他是否贪腐,这不是说大家知道他没有贪腐,而是大家不在乎他有没有贪腐。包括皇帝。

有一场大雨中明珠代表皇帝和靳辅的对答戏,那场戏里明珠一直在问你为什么要贪腐,而靳辅一直回答的是我到安徽以来始终在留心河务。这个对答什么意思?说明靳辅自己也很清楚,他此刻拿出什么,才能保命把这个局做大。

为什么他敢?因为他是汉军旗人。甚至他是汉军镶黄旗人,镶黄旗是上三旗之首,无论是满汉,镶黄旗都比下五旗的地位要高。很多我们熟悉的名臣,比如范承谟、佟国维、年羹尧,都是这一旗的。换句话说,他是自己人。康熙需要他,康熙需要他来管河务。

这点无须讳言,在古今中外任何一个历史时期中,事情永远是要靠人来做的。用什么人,永远是问题的重中之重,只要是真正有能力、有担当的人就应该举贤不避亲,能为老百姓做实事的就是好官。

由于工程巨大,这个过程当中会不会有贪官污吏,会不会有造假奸商?当然会有,因为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坏人。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中途出了一些贪官污吏、造假奸商就全面否定整个治黄工程与中央治黄的初心与决心。这些蛀虫与杂碎并不是今天才有之,也不是有了疫情后才有之,这些人在任何时候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贪赃枉法,对于这种人该抓抓、该杀杀。但是也一定会有像陈潢、靳辅这样为人民做事的好官,我们不能一刀切地批评,寒了这些干实事人的心。更不能被外部势力带节奏,做出一些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有些东西你没见过,不代表它就不存在。总是有人说外部势力是我们自己yy的,我只能表示,呵呵。

斗争三:治河(fy)理念与路线的斗争。

押解靳辅进京的官员是江宁的于知县。他的历史原型就是接替靳辅,担任河道总督的于成龙。他在担任河道总督之后,就推翻了靳辅和陈潢原先所有的治河措施。直到靳辅再次担任河道总督的时候,才恢复陈潢的旧措施。在陈潢第一次觐见康熙皇帝的时候,就曾经告诫过康熙。治河理念不能轻易变革。需要长时间的实践。但是很多人都没有等到实践结果。就完全推翻了前任的措施。

但是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于振甲所推崇的政策却是我们上面提到的明朝治水名臣潘季驯的治水理念。他偏偏就迂腐不化,一味地认为只有按照古法加固加高河道才是良策(认为疏不如堵)。

其实有不同的意见与见解也是一种好事,如果于振甲有办法说服所有人其实有不同的意见与见解也是一种好事,如果于振甲有办法说服所有人,也保不齐能趟出另外一条治理之路来。

但这个人太过不地道了,理论不过也就算了,竟然对靳辅、陈潢阳奉阴违,前一秒承诺说会迁走桃源县百姓,后一秒就带领百姓拼死阻止炸坝泄洪。你说这个人是贪官吗?还真不是,人家清廉得不行,但是其造成的恶果却远超那些贪官污吏。

所以古法在过去可能可行,但是如果水情变了,就必须实事求是的根据新情况采取新方法而不能一味苦守旧法。

传送门:警惕西方即将在与新冠的赛跑中胜出

这点其实早在奥密克戎肆虐时,我们就首先提出过,尽早加强老年人疫苗推广、早做一些物资准备,也尽早观察其他国家是怎么通过这道关口,尽可能降低伤害。

国家现在的政策既然已经出现了实质性拐点,就如以前所说,这一切重大政策的出台并不是博弈的过程而是博弈的结果,因此我们要相信国家一定是在经过反复权衡利弊后做出的最合理的决定。因无论是所谓开放派还是其他什么派,都应该坚决支持国家的政策。我们的能做的就是,戴好口罩短期内去少人员聚集的地方添乱,准备一些常见必备的感冒药一旦出现症状多喝水、多休息自己服药减少对医疗系统的压力,大家齐心合力一起想办法趟过这条河。

图片

各股指在奥秘克戎期开放后走势

指数该说的都说了,不必期望太高,这里指数没有什么花头。但是月初可以积极参与各种题材炒作。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