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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不嫁二夫,可她却让两个丈夫为争“妻”毙命!98年湖南情杀案

 人之意 2022-12-04 发布于陕西

1999年5月的一天,江南某监狱新收押了一名女大学生。她因重婚导致两个“合法”的丈夫争“妻”而亡,但她和众多的女犯人一样,曾有过令人羡慕、值得骄傲的昨天。

她叫吴凤娇,家住在湘东的一个小山村,生长在父亲是中学教师、母亲是农妇的混合型家庭。不知是因为有一个知识分子的父亲的遗传基因在起作用,还是后天勤奋的结果,她通过12年的苦读,终于考上了东北一所名牌大学。多少年来,她居住的那个村子,唯一出了她这个大学生,而且是个女孩子。

她长得很美。据说她在读大学时就有东方美人之称。那双会说话的大大的圆圆的眼睛,不停地翻卷着的长睫毛,细嫩白皙的皮肤,典型的芭蕾舞演员的修长身段,紫红色嘴唇,挺括的高鼻梁,用羞花闭月的姿色来形容,也毫不过分。

吴凤娇的才华在读中学时就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写出的诗词、散文曾在省级刊物发表,全省的中学生书法比赛,她也获得过名次。进入大学后,她身上的文学细胞更加活跃,大学三年级时就是校园刊物《小草》的业余编委之一。

她出众的长相,诱人的风姿,加上她能填词作诗,还能写出一手好字,着实使同校的姑娘们嫉妒,也令那些风度翩翩的小伙子们注目。她没有过早地堕入情场,她对那些火辣辣的、撩人心扉的情话情书不屑一顾。进入大学三年级时,在众多的追求者中,经严格挑选,她选择了同年级的学水利专业的李元昊。

从此,她有了意中人。

李元昊家住东北边境的一个中等城市,父亲是当地一位实权在握的领导,母亲是市委组织部的一个科长。他本人也是一位颇有才华的学生,学校在征集校歌时,他创作的歌词,谱出的曲子深受师生们的喜爱,经过10多名评委以无记名方式投票,他得票最多,获得了一等奖,并成为校歌,一直唱到今天。吴凤娇深深爱上了这位感情丰富、颇有才华的白马王子。

1990年,大学毕业后,她不顾父母、亲友的竭力反对,毅然放弃了回湘的打算。随李元昊一道分到了东北边境。由于有当官的父母,工作单位都不错,分别在市委宣传部和水利局工作。她们在大学毕业的第二年就结了婚,应该说是幸福的一对。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她们的婚姻悲剧从那年冬天就拉开了序幕。

那年冬天,她很不适应东北零下几十度的气温,别说上班。就是不出门也难生活下去。她吃不下饭,喝不下水,一脸浮肿,浑身奇痒,有时动也懒得动。但她没有怨言,她是跟着爱情来到东北边境的,她愿意跟着爱情扎根天涯海角,到任何一个她所没有涉足过的地方,哪怕那里痛苦不堪。她咬紧牙关,一天天挺过去,她的体重由58公斤,减少到了39公斤,她从没有后悔过。

开始,公婆、丈夫看到她一天天消瘦的身子,以为是妊娠反应,就决定请长假送她回到南方湘东的家里。第二年、第三年……年年如此,进入冬季身体就出现不良反应,甚至呕吐不止,卧床不起,她一年至少有4个月要在南方的娘家度过。

怎么办呢?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过吧?她思量,决定双双调回南方工作。调动工作,并且是从东北边境调回湘东,在她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谈何容易啊!她公婆虽然有职有权,怎能管到湘东呢?她一次又一次跑省人事部门,而每次得到的答复是调动理由不充分。说是人才引进吧,像她们这样的大学生,门角落里也能扫出几簸箕,现有本地大学生还分不下去呢。说是为了照顾年老体弱的父母,先调她一个人吧,夫妻怎能拆开呢?据说人事部门有一个原则,不能造成新的夫妻两地分居。

一晃眼她到东北边境工作5年,跑工作调动跑了两年,而工作调动问题毫无进展。“如果单身一人,工作调动也许好办得多。”她也记不清了,不知是谁这么提醒过她。

一天,她对丈夫说:“元昊,我们还是理智一点,暂时离婚吧!”

“什么?离婚,你不会是疯了吧?丈夫一把抱过她,紧紧地揽在怀里,好像她就要从他身边跑掉似的,“凤娇,我俩的爱情是圣洁、高尚、永恒的,我们不是发过誓吗?天可塌,地可陷,我们的爱情不能垮啊!如果你硬要离我而去,我就只得用自杀来接受这个现实。”说完,他抱起她,嗡嗡地哭了,泪水哗哗往下流,一滴滴滴在她的脸上,流进了她的心头。

她拿出手帕,帮他擦眼泪,擦得很轻很轻,她也哭了,噙着泪花,泣不成声地说:“元昊,你何必当真呢?我不是说是暂时吗?为了永久的幸福,我们只有这条路可走啊!”

于是,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虽然协商的是假离婚,可那盖着大红印章的离婚证书是真的啊!

这一招还真灵,就在一年之内,她很顺利地调进了湘东县城的一家地方国营企业。一年后,由于企业经济效益差,发不出工资,很多职工放长假回家休息,她也一样,每月拿着125元生活费待在家里。

1996年的一天,她在县城闲逛,看到一私营承包企业大理石厂招聘推销员、会计、文秘等各类管理人员的广告,她便沿着广告中的地址走去。

大理石厂厂长杨水生在厂长办公室很热情地接待了她。她显得很拘谨,不时低着头,羞涩地回答着杨厂长向她提出的各类问题。她偶尔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杨厂长,不到40岁,1. 75米的身材,国字脸,大眼睛,高鼻梁,厚嘴唇,平头发型,穿一套浅灰色西服,系一条深蓝色菊花领带。他原是市经贸委的科长,工作精明能干,很有魄力,深得部属的尊重,同事的敬佩,领导的信任。八十年代初期读过两年电大,人们猜测他一定会青云直上,不出两年将得到重用。然而,恰恰相反,他不仅没有得到提拔,反而连科长位子也没有保住,降至一般科员。去年年初,他个人承包了连年亏损的大理石厂。

受过高等正规教育的她,那纯正的普通话,敏锐的思维和高雅的气质,深得杨厂长的欢心。杨厂长当场表态,聘任她为厂办秘书,月工资600元。

当时的秘书很吃香,很神气,还很有权势,就像月亮从太阳那里获得光亮一样,经常可以展示自己不同凡响的作为。她担任秘书之初,整天忙忙碌碌,起草厂规厂纪、业务合同、广告用语、用户回函、接待客户等。一个学中文专业的本科大学生,干起这些事来,当然是得心应手,易如反掌。杨厂长不断给她加任务,她也毫无怨言,件件办得有条不紊,从未出过差错,深得杨厂长的信任。杨厂长外出洽谈业务,调查市场,走访用户,总是不忘带着她。凡是需要动手写的,或是动手做的全由她一人承揽。

她平时为人谦虚,待人和善,见人一脸笑,笑得那样甜美,说话像唱歌一样,那样动听。工作也极负责,一丝不苟,深得用户的信任和员工的爱戴。他在大理石厂所起的作用是任何人也代替不了的。杨厂长离不开她,大理石厂也离不开她。

她对待爱情是严肃的,对待个人问题更是谨慎。她和杨厂长在出差途中,杨厂长多次向她传递过爱的信息,而她每次都婉言拒绝了,拒绝得很有艺术性。所以,她和杨厂长之间除了简洁的工作用语外,平时基本无活,她和他的感情纠葛出在他们出差后回厂的那场大病。

那天,她和杨厂长在深圳签订了一批大理石台球桌的供货合同,回厂时已近黄昏,杨厂长请她吃晚饭。饭后,她淋浴完,和衣躺在单人房里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上一大觉。谁知,她半夜发起高烧,病得很重。杨厂长得知后叫车把她送进了医院,杨厂长一直陪在她身旁,彻夜没合眼。经吃药、打针,她才觉得舒服一点,天快亮时,她才开始入睡?她一觉醒来,已近中午,满室阳光,闻到了一股幽香,床头柜花瓶里插了一束五颜六色的鲜花。杨厂长和衣躺在一张床上正在酣睡。

听到响声,杨厂长跳下床,问她好些没有。她点点头,望着花瓶里的鲜花,说:“这……是你安排的……”声音很小,小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你看很高雅,很有情趣,对吗?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大学生,特别是你这学汉语言文学的喜欢这种情调。”

杨厂长很风趣地说。说完,他笑了。她也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愉悦,那么欢快,她的病仿佛好了一大半。由于这场病,她了解了杨厂长的过去。杨厂长的妻子是个性格怪僻的女人,婚后感情一直不好,也许是夫妻生活不协调的缘故,婚后一直没有孩子。早两年妻子离他而去。杨厂长惧怕社会舆论的压力,从来不敢碰其他的女人,而是拼命地经营企业,把希望寄托于未来。

杨厂长的真情使她感动,确实让她动心。她出院的那天晚上,杨厂长扶她到厂里的宿舍,还帮她拖地,烧水,整理房间,忙过这一切后,就静静地坐在她面前。她很感激。她好像在这世界上一切都消失了,过去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就只有他们两人。于是,她不顾一切地扑向他,他也情不自禁地接受了她。那晚,她是在他怀抱里度过的,她觉得从未有过的开心、舒适,自此以后,她就充当起了他的秘密妻子。

一个离过婚的男人和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走在一起,人们并不感到奇怪,稍后是半公开,再就是全公开,他们每次出差是以夫妻名义公开同居,出入于高级宾馆和酒楼,俨然天生一对、地设一双的恩爱夫妻。

1997年仲秋,李元昊从东北边境赶来,并带来了同意复婚的证明,要求与她重温旧情。她没有带他到大理石厂,只请了几天假陪他。她在李元昊的敦促之下,一起到街道办事处秘密领取了那张印有大红喜字的结婚证书,并向她表示准备从东北边境调来湘东工作。

等李元昊回东北后,她又回到了大理石厂,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如往常一样,晚上又钻进了杨厂长的怀抱。不久,她怀上了。按时间推算,她完全知道这是杨厂长的种,她决心为他留下这条根,以此了却与他的情债。杨厂长为了能做个言正名顺的父亲,他从厂里开出证明,牵着她的手到工厂所在的街道办事处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

这一下,她拥有了两个丈夫,而且都是“合法”的,都爱得很深。

1998年初冬,李元昊把工作调动手续办好,准备来湘东某县水利局上班时,她已为杨水生生下的女儿已有3个月了,见到这情景,李元昊发疯了,当即气得摔倒在地,悲愤地说:“凤娇,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呢?既然不愿跟着我,为什么不早说呢?你……你为什么要骗我啊?”

她也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他,紧紧地抱着他,扶他到沙发上,边哭边说:“元昊,你……你原谅我吧!我也是一时的糊涂啊!我……我给你下跪了。”

第二天,她去大理石厂,找到杨水生厂长,深谈了一上午,首先请杨厂长原谅她这个不谙世事的女人,说自己很对不起他,最后的意思是离开他,准备和李元昊一块过日子。杨水生听了她的话,像一枚重型炸弹在头顶炸开,很伤心地哭倒在床上,说:“凤娇,你不能走啊!我不能没有你,我的事业不能没有你,我的工厂也不能没有你,你……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啊!”

她面对两个痴情的丈夫,不知所措,感到很茫然,头脑一片空白,整天吃不好,睡不香,不知如何是好。

1998年11月24日,李元昊来大理石厂找到杨水生,指责杨水生是第三者,占有了他的妻子,拆散了他的家庭;杨水生向李元昊出示了结婚证书,说李元昊是第三者,想夺走他的老婆。二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最后两人由争吵演变成斗殴,杨水生不敌李元昊,于是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多次猛砸李元昊头部。等吴凤娇赶来时,李元昊因颅脑损伤、失血性休克已经死亡。

1999年5月,吴凤娇因犯重婚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杨水生曾因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杨水生上诉被驳回,维持原判。

2001年,吴凤娇出狱,可两位“丈夫”都已不在人世。李家人憎恨她出轨害死儿子,杨家人怨恨她连累儿子不承认她儿媳身份,连自己的家人对她也是避而远之……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阴阳隔!

好多人都批评婚外恋者喜新厌旧,殊不知喜新不厌旧也不见得就是好事,重婚便是明证。

重婚,指有配偶又与他人结婚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行为。不同于以上几种婚外恋形式,重婚是一种刑事犯罪行为,要受到刑事处罚。《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五十八条第一款规定: “有配偶而重婚的,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都是违背现代一夫多妻制的。重婚可能出于喜新厌旧,夫妻生活久了,感到枯燥和厌倦,想寻找新的伴侣,但又不希望失去现有家庭,于是通过重婚来达到两者兼顾的目的。有些人是为了玩弄异性,隐瞒自己的婚姻状况,欺骗他人与其结婚。当然,也有部分人试图通过重婚实现传宗接代的愿望。

有人认为,男人拥有多个老婆,是男人的本事。能有多个伴侣满足自己心理和生理的双重需要,鱼与熊掌兼得,其乐融融,岂不美哉快哉?此种看似满足多伴侣期望的“有机统一”形式似乎可以理解,毕竟生活多变,感情亦复杂,和多人产生夫妻般的感情是有可能的。当今社会重婚现象已成为婚外恋中一种常见的表现形式。但可能归可能,道德、法律皆不允许此种婚外恋形式的存在。

在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重婚行为既违反了《刑法》、《婚姻法》,也违背了社会伦理道德,必然会破坏家庭的和睦和完整,也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从多个角度看,它的危害是很严重的。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皆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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