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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绩学士也，为文不肯下才语，而入经史，贯串诸子百家，一惟为折衷，故一时竞推为其绝，领袖学中人，半率其门下，且多循谨不问，而知其自君所来者。经师人师君，庶两无遗憾云。今年春，邑侯程公重君学，行延主朝阳书院讲席，院与学署、邻署以渗漏不可居，余乃僦寓院之东厢，盖适与君相对望焉。君善饮，与余有同癖，间举一尊以属，如操德庞公，不知何者是主也，以余忝秉是邑铎已，七稔于兹，思义顾名，辄不禁汗出如浆，今得君为斯文主持，岂惟足匡余不逮，余方欲下涪翁之拜，而又何求焉？然余维书院，为经生授受之地，自史以南宋为最盛，鹅湖鹿洞，聚徒讲学，凡以辅学校之教也。夫学校之教，至今尚忍言哉，彼之号为经生者，不忘所读何经也。间一义探，取其腹中之所藏，则如虱处裤，如蜂钻纸，且闇且聋，一不鸣之，哑钟耳，而为能经生艺者，畴封黄卷中，圣贤代之语言，而无愧。当其舐笔和墨，准备试程，遭骊龙之睡，时亦弋获，然而不洁淋头，十年犹臭，见之举将壳之矣。琥珀不拾腐芥，磁石不授曲针，彼琥珀磁石焉尔也，而矧其在君，岂忍以一王之制听，群狐聚慁其下已哉，然则何似而可曰请即以君之所学，为其学，君非不作才语，而出入经史，贯串诸子百家，义法为折衷者哉，以是为学，则涂泽妃偶，模拟剽窃之习除，又畴不务术，合乎？圣贤立言之旨，而不敢诡于正况，复研之经，以定学术纯驳之。趋考之史，以知世运，升降之故，参之诸子百家，以窃物理人情之变，他日为名儒为名臣则所，以润色鸿业翊赞，承平以蔚，为昭代文明之治者，讵或致以区区下邑，限而余更有进焉，裴公不云乎？士先器识，后文艺，顾器何以大，何以广。今门下士，类多循谨矣，而固非无本之，可培者，忍使拘如井蛙笃，如夏虫局趣，如驹在辕下也。余知君当不若是之吝，况今北方未静，谈时务者，辄以时文诟病安在？可缓先而亟后，然则经生艺其小焉者也，即令斯道不废，恐亦卒，无以易此君绩学士也，席无柴棘，斗许在胸，臆而喀喀之，不得入者，为率怀与语，计其毋遂钳我于市焉，幸甚。 奚燕儿点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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