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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丈夫百般虐待,她为何报复8年前那个男人?1996年河南情杀案

 人之意 2022-12-05 发布于陕西

这是一个可悲可叹的真实故事!

如果说欺骗行为是人类两性关系的一大误区,那么因情感而产生的报复则是这一误区的沉重陷落。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们,当人们的情爱指标遇到障碍或干扰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情绪。我们权且称之为情爱挫折吧。这种挫折感的产生是非常普遍的,也是多数人心理上能够承受的。然而,当遭受某种欺骗所产生的损伤性刺激之后,则有可能造成受害者的心理崩溃,进而产生报复行为。许多婚恋悲剧都由此而生。

因情感而产生报复的案例有很多。奇怪的是,这些案例居然被“复仇女神”望断了。是巧合,还是象征?或许这是又一种意义上的性别悲剧。女人的悲剧也是男人的悲剧。赵莉静的命运加强了这一悲剧性主题。

1988年,16岁的赵莉静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美丽、善良、富有同情心。父亲从部队转业到了云南,她和哥嫂留在内陆安徽省芜湖市读高中。

时年26岁的刘寅是她哥哥的好友。他和赵莉静的哥哥在读中专相识时,两人同一班还住同一个寝室,好得如同亲兄弟一般。中专毕业后,刘寅被分配到老家河南安阳市工作。后来单位安排他到芜湖来学习半年,于是他找赵莉静哥哥的次数多了,便和她熟悉起来。刘寅多愁善感,时常向赵莉静讲述思念父母的痛苦、工作的烦恼和生活的艰辛。有时,他讲得动情,赵莉静也流出同情的泪水。她把刘寅当作自己的兄长来尊敬,向刘寅奉献出少女纯真的友情、理解和关怀。哥嫂不在家,刘寅来了,她也会热情款待,尽主人之情。可是,在刘寅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萌动着一种抑制不住的本能冲动。

赵莉静的哥嫂有两间平房,其中一间赵莉静居住。1988年10月11日,赵莉静的哥嫂不在家,刘寅来了,他向赵莉静讲他的恋爱经过,讲男女拥抱、接吻……尔后,希望和她处朋友,同时还要求和她发生关系。赵莉静思考后选择了拒绝。

次日晚上,下起了磅礴大雨,哥嫂上夜班去了。赵莉静很早就睡下了。正当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谁?”她警觉地坐起来大声问。“我,快开门,有急事!”门口传来了刘寅压低噪门的答话。赵莉静慌忙下床打开了屋门。

“怎么啦?”赵莉静打开屋门以后忙又钻回被窝,她疑惑地问。

“等一会再说,先晾晾衣服。”被淋得落汤鸡似的刘寅,一咕噜钻进赵莉静的被窝,把将她揽到怀里……

从这以后,他们又发生了几次关系,刘寅似乎满足了,从此很少来赵莉静家了。

后来,赵莉静很久未来例假,还时常感到恶心。她很害怕,给刘寅写了封信,说她病了,让刘寅来看看她。刘寅来了。得知她的情况后,很冷淡地说:“你到医院看看,要是怀孕了就打掉,但不许说出我来。”赵莉静看到和昔日判若两人的刘寅,伤心地哭了。她好像成熟了一些。

从此,不再和刘寅来往了不久,赵莉静的例假来了,她终于从担忧和害怕中熬了过来。后来,刘寅不告而别,离开了芜湖市,返回了安阳市工作。

1990年赵莉静高中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安徽医科大学1992年暑假,她去云南探望父母,遇到云南某大学一位男生,他们从相遇、相识到相爱。恋恋不舍分手之刻,她流着热泪将自己失贞一事向相爱的人倾吐出来,但得到的回报是男友拂袖而去。爱情的小舟搁浅了,她品尝到了初恋失败的苦果,承受着“失贞”带来的心理压力,揣着一颗被伤害的心,埋下头来刻苦学习。

第二年,赵莉静的同班同学李楷华勇敢地向她射来丘比特之箭。看到撩人的目光,听到动情的话语,一股沁人的清泉流进了她的心田,他们相爱了,爱得炽热、真诚。她几次要讲述自己不幸的过去,几次欲言又止。有了初恋失败的教训,她唯恐再次失去了爱,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的爱情与日俱增。大学毕业后,两人分到了同一医院。不久,便开始筹办婚事。

是说,还是不说?赵莉静经历着痛苦和不安的折磨。终于在领取结婚证前,她将往事一股脑地向无比信赖的李楷华说了出来。李楷华愕然了。他爱她,不能离开她。在缄默的几日中,经过万分苦恼的内心冲突,他告诉赵莉静可以原谅。赵莉静激动地亲吻了他。

1995年新春,他们结婚了,但婚后的生活并不和睦。李楷华的心被阴影所笼罩,一股难以名状的烦恼时常袭上心头,有时还会觉得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他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没男子气度了。他处处限制赵莉静的人身自由,不让她与任何男同志往来。两人在同一医院工作,赵莉静上班早走一会儿,下班晚回来一会儿,或者和在一起工作的男同志讲讲话,他都要反复盘问,仿佛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向他解释,他总是半信半疑。时间一长,他似乎形成了一种变态心理,好几次在暗中跟踪她,他还经常因为小事借口和她吵架,骂她是“破鞋、“烂货”……

赵莉静孝敬公婆,很得公婆的喜爱。一次,夫妻两人吵架时,李楷华揭了她的老底,恰好被隔壁的婆婆听到了。从此,婆婆的笑脸没有了,并开始对她冷言冷语,经常用闲话给她听,有时还借故辱骂她。

赵莉静无处诉说这深重的痛苦,只好默默地埋在心里。她觉得是因为自己以前不好才让丈夫生气,就一直忍耐着,用百倍的体贴去温暖李楷华,用那变成麻木的微笑去掩饰心灵的悲哀,求得他的谅解、宽怒,然而她想到的是这才是灾难的开始……

一天,李楷华辱骂赵莉静时,她回了一句,李楷华就暴跳如雷,当即逼赵莉静裸体跪在带木刺的木板上,用大号缝衣针使劲扎赵莉静的十指。赵莉静疼得浑身打颤,李楷华却不准她喊叫,她只好苦苦衰求李楷华把她的手指捏紧小点,以减轻疼痛。凶残的李楷华直到把针扎断,仍不罢休,又把一根毛糙的四木棍夹到跪着的她的腿弯里,使劲地来回抽磨,并且揪住她的头发往后拉,把她的脚往上狠劲提。这类似古代刑法“上夹棍”,赵莉静被折得疼昏了过去,两腿受伤,23天没能上班。

还有一次,李楷华应邀带赵莉静去别人家做客,赵莉静因晚走了一会,为了追上丈夫,让一位同事用自行车带了一段路。回家后,李楷华就以坐了别的男人的车是不是有私情为由,用粗钢丝把她的双手拥住,吊在门上,用皮带抽打,然后,不用毛巾捆住她的双腿,李楷华自己扒着赵莉静的肩头,站到毛巾结上往下坠。使两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赵莉静的手腕上。更令人发指的是,他竟用大针刺她的上身,还用香烟头烧她的腿和脚指甲。赵莉静疼得死去活来。他却叼着烟,笑着问她:这滋味咋样?”就这样,一直吊了1个多小时,致使赵莉静双手致残(两手腕神经损伤,肌肉萎缩),几个月生活不能自理,连系衣服和腰带都需要邻居帮助。李楷华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还威胁说:“出去,不准说是捆的,就算自己撞到电线杆!”

李楷华每次毒打以后,都威胁赵莉静不得外说,赵莉静慑于赵的凶残,不仅不敢对外人说,就连在自己母亲面前也不敢吐露一个字,每次毒打,她连大声呻吟都不敢。

1996年初春,赵莉静生了一个女儿,然而虐待并未停止,反而越来越多了。

例如,1996年5月26日下午2点左右,李楷华竟逼赵莉静坐老虎凳。他先用电线将赵莉静的双手反绑,又将赵莉静的两腿捆到一条不到1米长的凳上,使赵莉静的上半身倒悬在凳下。他又用毛巾将赵莉静的脚脖子捆在凳子腿上,然后在她的脚脖下垫了4块砖(最上面一块竖着放)。赵莉静的脚脖被磨得鲜血淋漓,疼得浑身痉挛。李楷华又用220伏的照明电线往赵莉静的小腹部乱捅,电了她20多次;之后,李楷华又疯狂地用皮带抽打赵莉静,用针扎、用烟头烧,并且说:“这次不仅叫你留新疤,还烧你的老印。”烧后又用酒精擦刺伤和烧伤的地方。直到下午4点,有人敲门找李楷华,李楷华才住手。

赵莉静的面容一天一天憔悴,神情一天比一天忧郁。终于赵莉静绝望了,她想到了死。她觉得是刘寅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害得她那么苦。报复欲望涌上了心头。她想:是他毁了我。他不让我好过,我不让他好死。我不能死,我要报复。

1996年10月的一天,李楷华出差了。赵莉静感到时机成熟了,她留下一张纸条:“我恨死他了,他破坏了我今生今世的幸福,我要报仇。”当晚,她便乘火车直奔安阳市。次日,她通过哥哥的一位同学,打听到刘寅的工作单位,就去找他了。

八年不见,刘寅十分吃惊。“我来安阳出差,顺路看看你。”她有礼貌地和刘寅寒暄着。刘寅喜出望外,看着这送上门来的发育丰满的少妇,邪念顿生。他浮荡地笑着说:“我爱人不在家,上我家去吧,咱们还可以温温旧情。”赵莉静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她最大限量地克制住自己,镇定地说:“明天再去吧,该吃晚饭了,咱们找个饭馆吃点饭好吗?”刘寅痛快地答应了。

来到了附近的饭馆,赵莉静花了几十元钱买了几盘菜和两瓶啤酒。就在刘寅转身去拿筷子的时候,赵莉静迅速将藏在身上的0.15克氯化钾倒入酒杯,满满地给他倒了一杯酒。喝了一会儿酒,刘寅一把擦住她的手说:“我爱人明天出差,你来吧,我很想念你。”赵莉静冷笑着说:“好的!今天咱们就先分别了,明天看我们能不能见到面。”

刘寅回到家中,一头躺下,不久他就感到头痛、胸闷、呼吸困难,被爱人送到了医院。经抢救无效,凌晨死去。

赵莉静乘火车直奔泰山,她要在泰山玩个痛快然后自杀。在火车上,她给李楷华写了一封遗书:“……你经常打我骂我,但是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深深地爱着你。为了表示我对你的爱,表示我的清白,为了解除永大的痛苦,我毒死了他。我这样做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夫妻一场,以前的一切过失都是因为我不好,请你原谅。我到了阴间也是你的妻子,也将爱着你…….”

她来到泰山,看到美丽的江山,深深眷恋着美好的生活,自杀的念头动摇了。她到山东省某公安局作了自首。

1997年5月,赵莉静因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一场现实的惨剧展现在人们的面前,令人震惊,促人深思。

英国思想家弗·培根曾说过:“的确,一个人要是念念不忘报复,他就是把自己的伤口常使其如新。这伤口若不是这人老在思想复仇,是会痊愈的。”培根的话对于赵莉静并不具有现实意义。赵莉静的极端选择绝不仅仅是一种心理障碍,从某种意义上讲,她是一种封建道德的牺牲品。

女人命运往往是男人命运的折射。刘寅之罪不必说。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李楷华,得知妻子曾经被迫失身后,腐朽的贞操观吞噬了他的良知。他既不对她表示同情,也不通过合法的途径,追究刘寅的责任,却采取种种残忍的手段去虐待妻子,发泄自己的不满。这种丑恶的灵魂可耻、可恶、可憎、可恨,自不待言。同样受过高等教育的她,因为失身而抬不起头来,对李楷华的虐待逆来顺受,最后使自己成为罪犯。令人可悲、可叹、可怜、可哀!

当然,反对腐朽的贞操观,并不是主张人们在两性关系上可以采取不严肃的态度。对爱情的忠诚,恋爱中的自重自尊,既是爱情孕育的重要条件,也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重要要求。至于那些因种种原因而被迫失身的女性,她们本身并不应该对此承担责任。我们应对她们表示宽容与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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