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文峥明 涂河发源于长凝,终结于长凝,蜿蜒百里,孕育了涂河流域的文明与文化,涂河流域成为了晋方言的发源地之一,长凝话成了研究晋方言不可忽缺的重要部分。由于世代相袭,口耳相传的语音交流,以及若干次的语言文字改革,好多长凝话的文字表述近乎消失,但我们还是可以从仅从的部分方言中看出长凝话的古朴与典雅。 长凝人说一个人是否聪明叫“机咪(jīmī)”“不机咪” 。这“jīmī”究竟应该是那两个文字呢?长凝人把下雨或下雪停止了,太阳出来了,叫“机(jī)开了” ,而字典上把雨后或雪后转晴的现象,用文字表述就是 “霁” 。 这长凝话的“机(jī)开了”不就是 “霁(jì)开了”吗?只是音调上差了点。长凝话把“明”读“mī”,“天明(mī)了” ,把拂晓叫“头明(dōu mī)” ,还有“连明(mī)彻夜、白明(bié mī)黑夜、明(mī)灯蜡烛”等等。综上所述,这“机咪(jī mī)”不就应该是“霁明(jìmī)”吗? 霁明就是雨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原来,这才是这个音的本意啊。长凝人用“霁明”这么高雅的词来形容一个人的聪明脑袋,另人叹服! 头尾(tóu wěi),指脑袋和尾巴,泛指开头 与结尾,这个词没有异议。所不同的是长凝话把 “头”读作 dōu,象线头(dōu)儿,东头(dōu) ,西头(dōu),头(dōu)伏荞麦二伏菜等等。 把“尾”读作 yǐ,尾巴( yǐ bāng), “狼尾巴(yǐ bāng)”;给孩子过生日请人吃饭,叫咬尾巴 (niǎo yǐ bāng) 。在《新华字典》上,尾的另一个读音就是 yǐ,特指马尾(wěi)巴上的毛。长凝人把马尾巴上的毛就叫马尾(yǐ)。“马尾(yǐ)提豆腐——提溜不起来”;把木偶戏形象地叫“马尾(yǐ)吊人人”;我们小时候自制的一种叫“嘿喇干(gei)”的玩具就是用马尾(yǐ)拴上红胶泥而成的。 头(tóu)与 dōu,韵母相同,只是声母不同而已。也许有人说,声调上也不同,一个是阴平,一个是阳平。其实又何止这一个字呢,长凝话本来就没有阴平阳平之区分,这也是晋方言的一大特点。 马尾(yǐ)是马尾(wěi )之尾(wěi ),头尾(dōu yǐ),长凝话是把尾精确到了更细的地步,而且更精彩的是引申意的应用,长凝人把不靠谱的人办事称作“没头尾( dōu yǐ)” 。“这后生一点头尾也没啦;”“尽办的些没头尾的事情。” 另外,长凝话还把不会办事的人和没办好的事称作“没害黍(hài sǔ)”。“hài sǔ” ,两 个什么字才能表述清其意呢?这会说写不来的 “hài sǔ”一词,曾困扰了我若干年,直到去年,一位智者老乡才给我讲明白了这“hài sǔ” 的道理。他说应该是“亥鼠” ,亥与鼠分别是十二生肖的尾与头。我茅塞顿开这不就是“没头尾(dōu yǐ)”了!太伟大了我的祖先,这鼠和猪都没了,不就是很槽的人与事吗? 长凝话把雨后出现的彩虹,叫“起了酱来” ,小时候怎也不明白,大人们为什把这美丽的彩虹叫“酱” ,我也曾不止一次地问过长者,而长者的回答是:“酱就是酱,有啥为什么?问啥总得问个棒子。 ”直到若干年后,一次随意翻字典,才发现“虹”原来还有一个读音就是 jiàng,义同“虹“(hóng),限于单用。 当时我兴奋的简直要跳了起来。“东虹(jiàng)忽雷西虹(jiàng)雨,起了南虹(jiàng)卖儿女。 ”虹(hóng)就是虹(jiàng),不是“酱”!原来长凝话说的是这么的标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是一句耳熟能详的俗语,我们小时候也经常听大人们讲狼的故事,在我们村子对面的南沟里就曾住着狼,还经常能听到那瘆人的狼嚎,可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了套住一只狼,狠心的大人竟舍得用孩子的性命作诱饵。 这一疑问直到 2O08 年的一次周二学习,听了同事的讲解,才使我恍然大悟,噢!原来套狼的不是“孩子” ,是“鞋子” 。 之后,我查找了好多资料,才知道古汉语中是没有 j、q、x 这三个音的,在寿阳、祁县等地的方言中就都没有这三个音。现代汉语中的 j、q、x,一部分来自古时的 g、k、h,一部分来自 z、c、s,所以,在古汉语中“鞋”不读作“xie” ,而是读作“hai” 。后来,“hai”音分化,一部分仍读作“hai” ,另一部分则读作了“xie” , “鞋”字即属于后一种情况。 不仅山西,在四川、湖北、湖南、上海、广东等地的一些方言中也都读作鞋(hai)。 “宁肯跑的丢了鞋,也不能误了程玉英的外咳咳咳”;“贵宝儿鞝(zhǎng)鞋——一去永无踪”;“歪戴的帽儿趿拉的鞋”;“明衲帮子暗绱鞋”…… 这些话中的鞋只有读 hai,才是长凝的味道。在长凝,男人们大多穿过一种鞋,叫靸鞋(sa hai), 字典上解释是“一种鞋帮衲得很密,前脸较长,上面缝有梁或三角形皮子的布鞋” ,你穿过吗? 我的好多同学都穿过,我嫌靸鞋丑,不让妈 给我做。道是小时候做错事,常被大人们骂“一蒲鞋就砸的你那了” 。那时候两只“臭蒲鞋”经常被脚拇指顶破,长凝人称“露出小雀(qiǎo)儿来了” ,为了防止脚拇指顶破鞋,大人们竟然把崭新的鞋头上糊上木工用的臭胶。 我们来读一下古人这些诗,是不是把鞋读 hai 才押韵—— “惜丝不肯织宫鞋,花月仙人谪下来”(黄庭坚); “笔法君追宝晋斋,禅机我愧老蒲鞋” (方回) ; “乌靴脱却换青鞋,踏遍名山惬素怀”(方孝孺); “挥手归鸿望已乖,风尘依旧两芒鞋”(张煌言); “何物送春怀,凤头金缕鞋”(李云龙)。 要说长凝话,离开入声字那可真成哑巴了。古代汉语有平、上、去、入四个声调,到了元代时,平声分化为阴平和阳平,就是现在的一声和二声; 上声有一部分字归并到去声,现在的四声;剩下的是现在的三声;入声分化到了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个声调当中。入声就这样在官语中被 “枪毙”了,现在“普通话”肯定也就没有入声这个声调了。所以长凝话越来越被年轻人认为是“土话” 。 长凝话区别于官话的最大特点也就是保留了入声,且分阴阳,从发音看,只收塞喉尾,爆破很明显,很像吴语的入声尾。这是专家说的。从吴音的“清切”“娇软” ,我想到了长凝话中赞美人的“秀柳”和“琦塔” , “入眼(niǎn)”和 “待见” , “嫥(suān)正(zě)”和“可(ka)戏”……这些真能与吴音媲美。然而,我的一同事不这认为,他说:吴音是吴侬软语,而长凝话是融入了你那鲜卑特色,音软调硬,干脆利索。 觳觫(hú sù),也许你对这两个字有点陌生,不仅字难写,而且也不太好释其意,《孟子·梁惠王上》中有“吾不忍其(指牛)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一句,字典上解释“觳觫(hú sù):因恐惧而发抖” 。这样的解释不太让人明白其真正之意,而用现代汉语注音更是无法注出“觳觫”之音。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人在一起说到此词时,我的一老乡同事说,这就是咱长凝话说的像“忽叔”似的入声字嘛。 这一句话让我恍然大悟。 “看你那鬼蹄觳觫的样子,没个正经”;“你个死鬼,吓得我还觳觫呢”;“看那胆小的,是不是心都觳觫了”……长凝话发的“觳觫”之音, 才是两千多年前孟子说的“觳觫”之音。是不是只有长凝话这样的晋方音,才能同当年的孟夫子同在一个频道呀? 长凝话里的入声字如何判断,也简单。用长凝话读,能短促爆发读出的即是入声字,如:吃吃、喝喝、拾掇、撮发、 撮摞……都是入声字。 入声字的消失,使的千古流传的一些押入声韵的诗词,读起来感觉很不押韵,如果用长凝话来诵 读,你就能找回诗词的韵味。 唐·柳宗元《江雪》: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 研究晋方言的专家指出:“晋语区历史上居住过一些阿尔泰系的民族,很自然的姓氏中也会留下一些胡姓,大部分是复姓,如宇文,宇文为鲜卑族的一支,即东部鲜卑。榆次区长凝镇及其附近有姓宇文者,为当地一大家族” 。 “而在今天的部分晋语中仍然可以找到一些阿尔泰语系遗留下来的痕迹” 。 长凝话中万能量词“块” ,就带有其鲜明的特色。 “这块人” 、 “那块鬼” 、 “三块东西” 、 “十块汽车”;“一年下来挣不了几块钱”;“你家养了几块羊儿勒”;“快呆哇,概没啦几块小时来” 。 又如“猴” ,长凝人称小孩为“猴鬼” 、 “猴蛋” , “这猴头圪蛋的来了不少” 。这些“猴”便源于蒙古语 HUHO(小孩)。蒙语管胡同叫“巷” ,读作“黑浪” ,长凝话也这样说。 长凝话还保留了好多古音词,像“荷” ,荷在汉语字典中,有扛、承担的注释。现代官话中已经较少使用,只在一些带有文言色彩的词语或一些成语中才出现,如“荷锄归” , “荷枪实弹” 。 蔡琴演唱的《乡间小路》中有“荷把锄头在肩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而长凝话的“荷” ,何止是“扛”与“承担”之意,完全可以代替“拿” 的意思。 “你荷动荷不动,荷不动就不要荷了”; “把那东西给我荷过来”;“明天走时记得荷上身份证”;“哎呀,忘了荷钥匙来”;“出了外头,不要荷人家的东西”;“荷来荷去,甚也没啦荷上”…… “ 咥” ,他是个来源古老的字,字典上有两音两义。①xi,大笑貌;②dia,咬。 《易经·履卦》中“履虎尾,不咥人,亨。 ”马中锡《中山狼传》中“是狼为虞人所窘,求救于我,我实生之,今反欲咥我”…在现代官话中大多不常用。而在长凝话中,咥(dia)用的是多么解恨:“饿的不行了,可想咥上碗面呢”;“山西刀削面,十元管饱咥”;“张三外人,可能咥晾呢”;“尽做难事吧,那天教狼咥了你”…… “床” ,今人都知其意,可在古代, “床”可不是睡的地方,《说文解字·木部》“床” ,安身之几坐者。 ”李白的《静夜思》,大家再熟悉不过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 这里的“床”究为何解,人们众说纷纭,有说井台的,有说井栏的,有说是窗台的,因为“窗”与“床”同假,还有一种说法是可以折叠的轻便坐具,类似于今天的马扎。我倾向于最后这种观点。其实长凝话就保留了古代坐具的解释。 “荷过块小床床(shuāng)来,我俩圪坐圪坐,叨拉叨拉再吃饭哇。 ” 除了这“小床床” ,长凝话还有做饭用的“河捞床” ,给老人厕所用的“茅床床” ,箩面用的“箩床锅”等等。 那天我问大姐知不知道箩床锅,大姐说:知道呀,“箩床锅儿两头儿磕”嘛。在长凝话中,这些“床 ”都念 shuāng , 甚至把“窗台 ”也念shuāng dài, “下雨呀,快把小床床荷到窗台沿上”;“到供销社买两张窗台纸吧”…… “呟”juǎn,字典注释是:同“骂” ,很大的很洪亮的声音;用粗语或恶意的话侮辱人;痛斥; 呟架。长凝人把骂人叫呟人,“老师,看他一直呟我” ,“他好意没思就呟你?我看一块镲儿拍不响”;“他先呟我,我才打他的”;“唉,又让人家呟上来”;“不敢呟天呟地呟大人”…… “恓惶” ,字典注释是形容惊慌烦恼;贫苦。长凝话中“恓惶”的意思比字典上具有更丰富的感情色彩。 “快歇歇哇,看把我儿恓惶的” ,这里的“恓惶”是指辛苦啦;“恓惶的我娃娃,可是个好娃娃” ,是说自己的孩子听话、孝顺;“一块人管上四块老人,恓惶的可是块好人” ,这里更多的是赞赏; “唉,婶子大娘,恓惶可怜的,给上口吃的哇” ,这里就是可怜的意思了。 记得在困难时期,大人们经常说“恓惶加上没奈何”;“可不赖了,比咱恓惶的人多的是”……长凝人还把“恓惶” 这个连绵词拆开说, “看那娘母俩恓儿八惶的”;“挣的太少,尽管精打细算,还是恓恓惶惶的”;“恓而圪惶地将就的过块年吧” 。 “睡觉” ,长凝话读 sù jiào。古代表示睡觉的说法很多,而且分工非常细,坐着打瞌睡叫“睡”;闭上眼睛,但是不一定睡着叫“眠”;躺在床上睡叫“寝”;伏在矮几上睡叫“卧”;睡着了叫“寐”;睡醒了叫“觉”或“寤” 。 “睡觉”何时连用已经不可考了,在唐诗中已经大量使用“睡觉”一词,但全部都是睡醒了的意思,从来没把睡着叫作“睡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进入睡眠状态,睡着了开始被人们叫作“睡觉” 。 而在长凝,人们把“睡”和“觉” 还是分开的, “娃娃刚睡着,说话小声些,不要把他聒觉来”;“娃娃觉来了,就没睡多长时间”;“早些睡哇,明天还要早起”;“我早就觉来了”;“瞌睡的不行了,我先睡一晌晌,觉来咱们再说” 。 长凝话中最有特点的是圪头词,圪头词因其词语前缀为“圪”而故名,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量词等中都有分布。 “看你这两天圪咳的紧了,走道儿都圪喘,圪拐圪拐的,不敢圪痹了,闪夺快去医院看看吧”;“学会鬼圪蹬,不和人相跟”;“圪攒攒,圪攒攒,吃不住人家一铲铲”……圪头词大多是在一些小的事物与事情上使用,没有“圪山” 、 “圪海” 、 “圪川” 、 “圪天”之说。 除了圪头词, “忽”头词、 “日”头词、 “不” 头词、 “骨”头词在长凝话中也很多:“忽歇忽歇,忽吸上根洋旱烟再呆哇”;“外鬼可会忽谝了,在工地上忽撩两下,忽悠的就挣了钱来”;“忽淅将(zāng)雨来了,快躲开那吧,你看外忽摇摇的快塌呀”;“物块鬼可日能了,日鬼八策的啥也会,就是日排劲儿太大”;“物可是块日怪人,日连八脏的没人日喜”;“那你就再日能哇,能日捣了块人” 。 有人说长凝话又土又野,什么“挨(nái)圪揽” 、 “挨(nái)刀” 、 “妨七祖”都是很粗野的骂人话。我认为这不失其文明与文雅,反倒是展现了一个民族耿直的血性,试问,连脾气都没有的人,又从何谈志气。其实长凝人也常用骂人的话来自嘲自已。 “可挨圪榄了,把钥匙落家里了”; “不霁烂明地忘了给人家上礼了” 。 长凝话中还有一个“万能”动词,那就是“呆” , 这个词无不反射出长凝人豪情奔放之性格, “这事情呆(做)的,可没啦呆(做)好”;“你能 不能呆(干),不能呆(干)让别人呆(干)吧”; “咱们好好呆(做),呆(做)完早些回家”; “呆(弄)的不赖闹的好,割麦子丢了镳得佬”; “快把那东西呆(拿)过来”;“这村志呆(写) 了四年多来,还没啦呆(写)完”;“唉,没呆(干)头,辛辛苦苦呆(干)了半天,还教娘呟上,这呆(干)的块甚勒”…… 哈哈,不管呆甚,也不管怎呢呆,反正用呆都能呆,长凝人就这一块呆,真能呆遍天下。 长凝话不仅刚毅,更多的是具有丰富的感情色彩, 催人兴奋,仅仅是几种颜色的表述就引人入胜: 红巴啊地,绿作啊地,白洞啊地,黑丁啊地,蓝映啊地,黄愣啊地,黄腊朵啊地。用叠音作后缀 时更具亲切感:热顿顿地,暖和和地,凉沾沾地, 温彤彤地,甜饮饮地,酸淋琳地,贵巴巴地,脆层层地,干嘣嘣地,湿腊腊地,绵洞洞地,粗泼泼地,细缨缨地,直溜溜地,圆蛋蛋地,硬梆梆地,软嫩嫩地,肉蛋蛋地,粘糊糊地…… “看娘外婆姨,穿的精优啊地,走的少妭(bá)啊地, 说的利欻(cuā)啊地” 。 长凝话的音调有好多特点: 一是保留了好多古音。 如:“谁” ,读 su,古文的“孰”(shú)就是谁、哪个之意, “孰是孰非”。 “下” ,读 hàng。“听” ,读 tī。 “眉” ,读 mī。 二是长凝话多了三个声母,v,η,r(不卷舌 齿音)。 如“为”(vei),我(ηe,或ηⅰe) 三是和普通话差别大的有 an 韵中 yan、yuan,这里读为 ye、yue. 如先(xie),天(tie),原(yue)。 四是把一部分韵母是 a 的音读作了 ang。 如:“爸爸”读作“棒棒” , “妈妈”读作“芒芒” , “花、华”读作“黄” , “家、加、佳”读作“江” , “巴、吧、芭、疤”读作“帮” , “打” 读作“党” , “大”读作“档” , “卡车”读作“抗 车 ” , “拉 ”读 作 “郎 ” , “麻 ”读 作 “忙” , “瓜”读作“光” , “马”读作“蟒” ,“拿”读作“囊” , “爬”读作“旁” , “洒” 读作“商” , “他、她丶它”读作“堂” , “凹、蛙”读作“汪” “娃”读作“王” , “瓦”读作“网” , “虾”读作“香” , “鸦”读作“央” , “牙”读作“阳”或“娘” , “亚”读作“样”…… 五是前后鼻音不分,如:读“陈旧”为“成就” ,“深信”为“生性” 。 六是平舌、翘舌不分,如:“志愿”念成“自愿” , “擦手”念成“插手” 。 七是阴平、阳平不分。如:“天”同“田” 、 “诗” 同“时” 、 “梯”同“题” 。 八是同一字词在不同词汇中时,在声母、韵母、 声调等方面可能会有变化。如:“我 、我们、 我妈” ,在这三个地方的“我”读音都不一样。 “这是我兄(须)弟、我家弟兄(许)三块” , 这里的“兄” 的读音也不同。 山西大学教授,中国音韵学会会长,山西省语言学会会长乔全生先说:“在很多人眼中,山西方言土 ,不好听。其实,山西方言不土 ,它只是太古了,成了语言演化史上的活化石” 山西大学教授,中国音韵学会会长,山西省语言学会会长乔全生先说:“在很多人眼中,山西方言土 ,不好听。其实,山西方言不土 ,它只是太古了,成了语言演化史上的活化石” 从长凝方言看涂河文化(二) 文/宇文峥明
从长凝方言看涂河文化(三)
从长凝方言看涂河文化(四)
从长凝方言看涂河文化(五)
东长凝村赋 山有常态,崇本守正;水无固形,源远流清。喜逢复兴之世,欣闻击壤之声。于是审时势于集体,谋幸福于乡亲;得众人之捧柴,赖政府之扶丞。生态立村,借小河之地利;文化兴村,建大美之长凝。 宇文峥明
再读《东长凝村志》(集句186) 【注】①宋·俞德邻《游宣慰载酒泛溪即席有作》。②清末·张鸿《送庞絅堂银台 其二》。③宋·李纲《次韵廷俊纪药圃小集见赠之作》。④清·范当世《为叔节题西山精舍图》。⑤元·卢琦《游林肃寺和林清源先生韵》。⑥唐·孙元晏《梁·蔡撙》。⑦宋·方一夔《予家世居富山久矣世有隐德老坡所谓我家韦布三百年惟有阴功不知数盖类是也因作此以记其实且以勉族氏子弟云其三》。⑧宋·释文珦《哭恭仲温》
小雪夜读《东长凝村志》感赋(集句184) 开卷满天星斗寒①,五年风月咏将残②。 群人有答方思报③,万象搜来下笔难④。 一触物情生浩叹⑤,重披遗札剧辛酸⑥。 素心已向新书见⑦,感事怀人兴未阑⑧。 (2022年11月22日) 【注】①宋·郑獬《酬卢载》。②唐·白居易《咏怀》。③宋·韩琦《喜雨》。④宋·贾收《题有美堂》。⑤明·何巩道《老龙道中》。⑥清·陈曾寿《题节庵师与某人书后》。⑦宋·曾巩《寄晋州孙学士》。⑧宋·陆游《冬夜读史有感》。
贺《东长凝村志》出版再致家乡(集句183) 祥云五色捧魁星①,人杰还欣地炳灵②。 耕读自无尘俗累③,门风常有蕙兰馨④。 敢将衣锦夸乡里⑤,留取丹心照汗青⑥。 我愿东君勤用意⑦,千秋万载护长宁⑧。 (2022年11月18日) 【注】①宋·王迈《送黄殿讲成父赴广东漕四首》。②宋·朱熹《谨次陈昭远丈龙洲乡社高韵并呈诸兄友》。③明·黄泽《辛酉元日写怀》。④唐·张辞《上盐城令述德诗》。⑤明·程敏政《至河间之明日拜扫先世赐茔》。⑥宋·文天祥《过零丁洋》。⑦元·刘翠翠《和金生》。⑧清·弘历《长宁寺恭瞻太宗所贻冠服二首 其一》。
贺《东长凝村志》出版并敬赠历经五年寒暑的编纂者(集句182) 回首纷纷已五年①,谩搜遗迹付新编②。 案头萤火摇寒影③,笔下云霞落彩笺④。 阅历人材温史册⑤,摩挲粉本仰乡贤⑥。 鬓毛憔悴精神在⑦,句句停匀字字研⑧。 (2022年11月13日) 【注】①宋·王安石《送周仲章使君》。②元·严士贞《山谷书堂》。③明·郑珞《坞溪书舍为易行人节赋》。④宋·元绛《和人》。⑤元·曹伯启《暮春登鹤皋书楼》。⑥清末·张文藻《题乡先辈陶歧峰先生玉堂春富贵画轴 其一》。 ⑦宋·项安世《还家即事》。⑧宋·项安世《题胡仲方诗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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