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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6月，孙立人“兵变案”爆发，300多名军官被迫受到牵连，孙立人本人也被免去一切职务，此后又被软禁33年。 然而，孙立人1988年恢复自由后，公开为自己鸣不平，要求还其清白和声誉。 那么，“孙案”真的只是一场冤案吗？ 1990年孙立人病逝台中，2年后，美国陆续披露和孙立人的相关档案，这才知1950年孙立人曾在美国教唆下计划兵变，这一切到底咋回事呢？  孙立人 一、孙立人“兵变”案1949年渡江战役后，解放军攻进南京，标志着国民党集团已几近垮台，胜利指日可待。蒋介石得知后彷徨恐慌，决定将台湾岛当成基地，继续韬光养晦，保存实力，积蓄力量反攻大陆。 1950年3月1日，蒋介石在台岛担任“总统”，将孙立人立为“陆军总司令”兼台“保安司令”，这让孙立人激动不已。 尽管他在抗日战场上立功赫赫，备受英美国家瞩目，可蒋介石对他一直忌惮，毕竟他不是黄埔学生，也不是国民党员，这让老蒋一直不能完全信任。 且孙立人是美国备受关注的红人，可随着老蒋和美关系若即若离，这让他对孙立人也产生了排斥。 而孙立人在解放战争时期，表现也不是太佳。尽管他麾下的新1军号称是“天下第一军”，不过1946年进入东北之时，其地位并没有黄埔系将领杜聿明高，这让孙立人为之不满。 1947年，新1军和东北民主联军交战时，主力被吞并，这之后新1军就再也没打过漂亮的战争。  孙立人 杜聿明本就对孙立人不待见，他在老将面前添油加醋，把新1军说得一文不值，老蒋本就对孙立人忌惮，听了后顺水推舟将孙立人辞掉，让其前往台湾省训练新军。 孙立人以为自己这一生在军旅之路上无法再登顶，很长时间内惆怅不已。如今听闻蒋介石让自己担任陆军总司令，自然是激动万分。 然而，好景不长的是，1954年6月，孙立人被解除“陆军总司令”一职，他提出想要担任“参谋总长”，但直接被老蒋拒绝，让其担任没有实权的“总统府参军长”。 就此，孙立人在军旅生涯中第一次体会到无助，对老蒋更是愤愤不满。 孙立人削去军权后，其老部属也遭到了打击和排挤，整个陆军士气大跌，还有不少军官找到孙立人抱怨，孙立人不愿部属继续沉沦，积极劝导官兵，稳定其情绪。 他还常常拿出自己的积蓄，为那些生活困难的官兵补贴家用。 可孙立人的这些举动，在蒋介石看来是“笼络人心”、“组织旧部”，想要发动兵变。很快，一场惊天阴谋就此上演。 1955年5月25日，孙立人心腹郭廷亮被逮捕，次日孙的旧部陈世全、范俊勋等人被逮捕。就此，整个台岛再次笼罩着肃反风暴，不到一个月时间，孙的旧部300多人被捕。 5月28日上午10点，蒋介石意外召见孙立人，这让孙惊恐不已，他生怕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鸿门宴，但又不得不去。  到了官邸后，老蒋本着脸，冷冰冰地说：“近期看些什么书？” 孙立人本以为老蒋是聊家常，做做思想工作，他回答了后，老蒋表情更是冷峻，接着说：“你训练部队有一套，但打仗不行，你以后少跟政客来往。” 孙立人说：“我一生最讨厌玩政治，最厌和其打交道。” 然而，蒋介石听了这话情绪激动，指责他为何要和胡适、叶公超等人来往频繁？又为何和美军政界人物交流颇多？ 说到这里，老蒋脸色阴沉，他厉声道：“这次我要把你孤立起来！” 孙立人听了后，顾不得上下级礼仪，连忙辩解，他表示自己最厌恶政治，也不会像政客们那样迫害人于无形之中。 蒋介石见他言语中对自己讥讽，当即打断他的话，让他滚出办公室。 而这是孙立人和老蒋的最后一次对话，同样也是决定他下半辈子命运的一句话。 6月6日，台南国民党数万名军队，排着整齐的队列，聚集在台南屏东机场，准备接受老蒋的检阅。 为了这次检阅，官兵们已在这里驻扎数周，并进行了多次彩排，但上级一再指示此次阅兵意义重大，官兵们不敢马虎。 这天一大早，官兵们就来到现场，原计划下午2点阅兵，可老蒋迟迟不露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蒋介石、孙立人等人 直到2点40分，大阅官才现身，3点时老蒋才穿上特级上将军装登上阅兵台，孙立人、俞大维、黄杰等人出席陪同。 阅兵活动顺利结束，可事后的议论声一直不断，官兵们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6月15日，台当局举办黄埔军官成立31周年庆祝宴会，此宴会规模庞大，海陆空三军高级将领和社会各界名流均前来赴宴，可唯独没发现孙立人身影。 次日，一则新的消息传出，屏东机场阅兵背后酝酿着一场兵变，郭延亮等数百名孙立人旧部计划在阅兵时发生兵变，情报部门提前发现这一阴谋，迅速行动起来，瓦解了这场兵变，史称“孙立人兵变”案。 此时，人们才知为何屏东机场阅兵时间为何从5月底延迟到6月初，又为何推迟了40分钟。 二、孙立人被软禁33年 几天后，特务谷正文率部包围孙立人官邸，孙立人就此受到监视。 话说两头，郭延亮被捕后，被情报人员酷刑折磨，十天过后他已是奄奄一息，情报人员才将其放下，对其审讯。 可审讯过程中，毛人凤发现，根本找不到郭延亮欲求谋反的有力证据，只靠一点捕风捉影的口供根本不能为外界信服。 这让老蒋骑虎难下，决定将罪名由“兵变”转为“匪谍”案，由郭延亮主动承认自己的“匪谍”身份，可他也不愿意平白无故被按上“通共”罪名。  毛人凤 同年7月14日，郭延亮被带到毛人凤办公室，毛人凤劝他自首，只有这样才能让孙立人不被连累，才能让案件的负面影响最小化。 毛人凤还保证，只要完成这项任务，可保证他的军籍、军职和前途无忧，如果不愿意，那他的妻儿将会受到针对。 郭延亮的软肋是他的妻儿老母，见毛人凤以此来威胁自己，他不得不选择屈服，按照情报局指示安排。 就这样，案件最终转为“郭延亮匪谍案”，他也莫名其妙地成了“中共地下党员”。自郭延亮口供曝出来后，其他被捕军官也放弃了最后的抵抗。 可见，抓捕郭延亮等人，主要是为了整肃孙立人，让他在陆军中的威望彻底打压到低谷。 在郭延亮等人的“口供”中，孙立人为旧部提供经费支持，在军中组织个人势力，并试图利用武力兵谏。 蒋介石看到这份卷宗后，也开始思考该如何处置孙立人，但考虑美国方面可能会有过激反应，决定宽大处理，他亲自指示以“受共匪陷害，用人不慎”罪名处置。 那段时间，社会各界人士均为孙立人担忧，希望他及时逃到美国。可固执的孙立人，将希望寄托于老蒋会看在他抗日功绩上放其一马，不愿意出走。 同年7月31日，孙立人回到官邸发现，此前监视他的卫兵换成宪兵，家中有关抗日时缴获的战利品和纪念品被收缴，且要求他今后不能出门，还切断他的电话线。 而后，“总统府”第一局长黄伯度前来，要求他立即引咎辞职，可为人孤傲的他不愿意这么干，自认为问心无愧。 黄伯度见他始终不低头，说如果能主动辞职，可保被捕300多名官兵性命无忧，可让家人安全得以保证。 孙立人听闻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已被裹挟在“匪谍案”战车之上，没有半点脱身的机会，他思考了3天3夜，最终还是写下辞职信。 次月20日，台媒公布“孙案”，外界一片哗然。随后，蒋介石又组成了9人调查小组委员会，对此案调查定论。 当调查小组审讯孙立人时，他理直气壮、慷慨陈词，说的委员们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其实，大家都知道此案是蒋介石精心排除异己而炮制出来的，国民党二号实权人物陈诚曾为孙立人抱不平，在老蒋面前为其求情，可遭到拒绝。 老蒋的态度很明确，他们只能顺着老蒋的意思，将孙立人定为“管教不严、失察之过”。 10月23日，扭曲事实的报告公之于众，孙立人部下“为中共工作”，他作为首长未有察觉，被免除一切军政职务。  孙立人 就这样，孙立人正式开启33年的幽禁生涯，其幽禁时间仅次于张学良。 三、蒋经国去世后恢复自由1956年6月，孙立人被迫搬出官邸，带着全家人来到台中寓所，六名特务全天24小时轮流监视，任何活动必须上报批准。 在幽禁岁月中，妻子张梅英、四个儿女成为孙立人心中最大的宽慰。 然而，随着儿女逐步长大，教育开支极大，可孙清廉正直，没有积蓄，幽禁后又没有薪水，生活异常困难。 孙立人儿子孙天平回忆道，父亲被幽禁后，前期靠母亲卖首饰维持生活，但首饰卖光了后，母亲才通过父亲此前秘书向老蒋求情，蒋介石这才每月批一点生活费。 蒋经国时代，孙立人写信请求办理退伍，因为在那个时候，“总统”不同意退伍，是无法外出工作的。 退伍后，孙立人为了养家糊口，选择养鸡、养猪、种花、经营果园等，有了收获后，再让人拿到市场上叫卖兜售，日子和普通人无异，而这也让苦闷的幽禁生活有了一丝趣味。 孙立人生活严谨，每天6点钟起床锻炼身体，早餐必须喝牛奶，他喜食水果、五谷杂粮、鱼类，坚持爬山、打网球等。每到过节之时，孙立人还会默默为死去的旧部烧香。 蒋介石魂归西天后，孙立人老部下、亲属纷纷为其奔走呼号，希望能还其自由。但小蒋依旧延续老蒋的遗愿，继续剥夺他的自由。  蒋经国 1987年，蒋经国身患多种疾病，身体每况愈下，在这一背景下，人们也预示台湾省政治环境不会再像过去那样阴森，纷纷要求将过去的“禁案”重新审查，孙立人也大喊“还我清白”。 同年，蒋经国宣布解除为期38年的“戒严令”，孙立人旧部意识到为老首长翻案的时机已到，不到一个月后，其旧部成立“印缅远征军联谊会”，发起人全是远征印缅的高级军官，他们要求为孙立人翻案，要求公布“监察院”密封报告。 蒋经国去世后，为孙立人翻案的呼声更盛，而孙立人也表示为一生为国民党奉献，差点牺牲在抗日战场，比起高官俸禄，他更在乎荣誉和清白。 1988年2月25日，台媒《自立晚报》独家发布一篇震惊岛内外的文章，揭示了前陆军总司令孙立人将军仍健在。在过去30年来，孙立人在外界是完全封锁的，众人并不知他是否还活着，也不知他幽禁一事。 这篇消息披露后，引来了各界人士的关注，大家纷纷要求早日让孙立人恢复自由。 同年3月20日，“国防部长”郑为元亲自冒雨来到台中，车队东拐西转，来到了西区向上路18号门前。 郑为元推开大门，只见孙立人正在院子中不停忙碌着，他主动喊道：“孙将军！”  郑为元 孙立人听闻后，立马放下手中工具，迎接客人的到来，这是30多年来首次有陌生人不经报备前来，孙立人很是惊讶。 郑为元表示他已经自由，可随意四处旅游，也可同任何人交流，真正恢复自由之身。 孙立人听闻后，淤积在心底30余年的愤懑之情并没有消失，他要求“还我清白”，恢复名誉。 而后，在社会各界压力下，“监察院”公布了此前的调查结果，表示此案件没有任何阴谋，孙立人应付行政上的责任。 孙立人听了后气愤不已，他再次呼吁：“谁能还我清白，谁能还我公道。” 就在此时，郭延亮之子向公众展示了父亲生前的“陈情书”，其中明确指出郭延亮是被毛人凤忽悠下写出“自白书”和“口供笔录”。 就此，“郭延亮匪谍案”就此真相大白，孙立人在公众面前的形象再次树立起来。 四、美国档案披露孙立人曾计划兵变 按理说，孙立人在抗日年间立下了不朽战功，军中威望如此之高，那么为何蒋介石非要处心积虑地整肃孙立人呢？ 直到孙立人去世后，1992年开始，美国陆续公布中美关系档案，包括1950年前美国对华的政策档案。  其中就披露了孙立人1950年计划兵变得真相，也让众人知晓为何蒋介石如此睚眦必报的原因。 美国对台湾岛觊觎很久，早在19世纪时，美海军司令就主张占领台岛。二战期间，美特务柯尔毫不掩饰地主张应占领台岛，以维护美国利益。 不过，美总统罗斯福并没有接纳这一意见，而是主张将台湾、澎湖列岛归还中国。不过杜鲁门上台后，决定在台岛扶持亲美政权，以保证美国利益。 因蒋介石在内战中表现不尽人意，美国政府认为蒋政权腐朽无能，就算是退守台岛，其结局依旧无法改变被中共吞并的命运，希望能选出一个亲美、军中威望高、“反共”的人选，这就是美“弃蒋保台”策略。 美政府物色人选之时，最初看向国民党二号实权人物陈诚。不过陈诚是老蒋一手提拔的，当初陈诚因战场惨败，引来众将领要求枪决，老蒋亲自保下他，将他派往台湾省。 因而陈诚对蒋一片忠心，当美官员找到他时，他直接拒绝。 而后，孙立人又成了主要人选，毕竟他是公认的亲美派军官，且和蒋介石之间关系一直不好，尽管缺乏政治经验，但问题并不大。 随后，美驻华大使司徒雷登找到李宗仁，希望其任命孙立人为台湾省主席，取代陈诚。不久后，陈诚听到这一消息，也主动表示可以让位。 但李宗仁虽是代总统，并没有实权，人事任免权仍在老蒋那里，他拒绝司徒雷登的提议，反而继续巩固陈诚在台湾军政界的威望和地位。  1949年5月26日，老蒋抵达台湾，美“弃蒋保台”策略破产，但美官员仍不死心，希望策动孙立人发动兵变。 同年秋，美军官莫里尔准将前往台湾，找到孙立人，打探他有没有想要“救台”的计划。不过，孙立人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一问题，只是发了发牢骚。 这年年底，美驻台领事克伦兹又找到孙立人，表示只要他愿意发动兵变，那美国将全力支持他。孙立人拒绝了这一提议，他表示当时在台的军政界人物均是老蒋的嫡系，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美国还以停止军援、撤销军事保护为由，公开干预国民党的人事安排，企图将亲美代理人安插进去。 内外交困之中的老蒋，只得同意将亲美头目吴国桢任命为台湾省主席。 与此同时，麦克阿瑟也对台湾问题颇有兴趣，1950年2月12日，他派出专机赴台，将负责练兵的孙立人接到东京，商谈大计。 麦克阿瑟表示只要孙立人愿意拱卫台岛，那美国将尽力提供军援和经费，不过孙立人表示自己只会打仗，不会搞政治，不参与兵变之中。 回到台岛后，孙立人将此事上报给陈诚，他本以为此举能让老蒋对他放下戒心，可实际上这更是加剧了老蒋的不满和焦虑。 其实，蒋介石对孙立人监视久矣，他发现其在抗日时期就频频和美情报局特务接触，孙立人还曾向美军抱怨来到台岛后遭陈诚冷落，而这些表现均没逃出老蒋的法眼。  蒋介石父子 作为军政要员，擅自向美国官员吐槽本国军政要员，又擅自“出访”日本，显然这是越轨之举，老蒋无法忍受。 从档案上看，1950年2月20日，美国务院就拟定了“台湾政变草案”，其主要任务是推翻蒋介石政权，扶持孙立人。 同年4月，美官员巴雷特找到孙立人，告知蒋介石党羽已处在近乎疯狂和绝望之中，督促他立即采取行动挽回局势。 而后，美国务院又制定了一份假设性的“除蒋”方案，表示只要孙立人愿意发动政变，那就会全力支持，且全部军事行动必须在48小时内完成，之后再派出最有能力的官员担任顾问，将台岛打造为“抗苏基地”。 孙立人刚赴台时，还对蒋介石政权抱有幻想，认为吸取大陆失败经验后，老蒋必然会励精图治、改革自新。 但不久后，老蒋就在台湾省大搞“白色恐怖”，全岛戒严，继续延续在大陆的高压统治政策，因而对这一政权极为不满。 同年6月，孙立人通过美国密使，向美助理国务卿腊斯克呈递一份密笺，他表示愿意发动兵变“除蒋”，并希望美国方面能够支持，还表明他掌权后，将会杜绝任何腐败行为。 为避免消息泄露，蒋介石提前下手，腊斯克当场焚毁密笺，并将消息转报给杜鲁门。 从档案上看，美政府拟定在1951年6月24日或25日发动政变。然而，就在此时，朝鲜战争爆发，美对台态度来了个大转弯，直接取消兵变。 也就是说，朝鲜战争挽救了蒋介石政权，使得其得以喘息，培植势力，以打压孙立人。 看似，美孙之间的秘密交流天衣无缝，实际上一切都在蒋介石监视之中。 蒋经国曾在苏联留学，并加入苏共，对共产党那套政工制度十分熟悉。国民党军撤台后，他在军队中大搞政工制度，并在军队内部进行大规模清查行动，布下了重重耳目，军人的私下行为都会被严密监视。 老蒋一边任命孙立人为陆军总司令，以向美国方面示好，一边又立马对其身边的人清算。孙立人刚上任不到一周，他的英文秘书黄正及其亲属就被抓捕，其罪名是“泄露军机”。 而后，孙立人旧部李鸿、彭克立、陈鸣人等人也一一被逮捕。蒋介石此举，其实是敲打孙立人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在他的监视之中，只可惜孙立人政治嗅觉并不灵敏，没能捕获这一信号。 朝鲜战争后，美国对孙立人的重视程度减弱，老蒋也开始削减孙的权力。1951年3月，老蒋正式宣布蒋经国组建陆军总司令部政治部，这意味孙立人已无实权，处处受小蒋掣肘。 对于蒋家父子的种种行为，孙立人自然是十分不满，1953年3月20日，民主党领袖史蒂文生赴台，和老蒋会谈多时。 孙立人将军 回到宾馆后，史蒂文生又秘密召见孙立人赴台，两人谈了一个小时左右。 当时孙立人生怕房间内被安装窃听器，声音压得很低。不过孙立人对国民党内部腐朽、蒋氏父子不择手段排除异己的行为进行了严厉批判。 实际上，史蒂文生是和艾森豪威尔竞争总统人选的失败者，他在政府中并没有担任任何职务，因而孙立人只能发发牢骚，并不能改变美国对他的态度。 而孙立人和美国方面的一系列联络，蒋介石父子均了如指掌，且在美国政客中，还有一批人支持老蒋，因而也时常为其通风报信。 有人问，老蒋既然知晓孙立人密谋“兵变”一事，为何不采取军事行动？ 其实，当时老蒋众叛亲离、国际上孤立无援，解放军随时都可能乘船打到台岛，他为了获得美国的支持，之鞥呢选择再三隐忍。 不过1954年开始，因蒋家父子在台统治日益巩固，且美蒋签订“中美共同防御条约”，美采取“扶蒋保台”政策，让蒋介石开始有恃无恐，决定重点清除孙立人。 就这样，孙立人被卸掉军权，当了有名无实的陆军参军长。而后，蒋介石又炮制“郭延亮匪谍案”，将孙立人幽禁33年之久。 1988年孙立人获得自由后，其旧属也积极为其筹办90周年寿诞庆典活动。大寿当天，台中市中正礼堂内外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参加大会的有孙的旧部、亲友以及社会各界人士共计6000余人，台当局政要也纷纷送来贺礼。 孙立人晚年 在礼堂之上，3000多名旧部齐呼“拥戴孙立人”，这让老态龙钟、头发花白的孙立人感动不已，激动地老泪纵横。 之后，民进党多次找到他，希望他揭露老蒋的残暴和歹毒一面，他以“不言长官之过”为由一一拒绝。 不过，孙立人也期待政府正式宣布其无辜的行文，可这份愿望直至他去世也没能完成。 1990年11月19日，孙立人带着遗憾走完92年的人生之旅，台当局为其举办隆重的葬礼，宋美龄等人送上花圈，郑为元亲自主持追悼会，冰心也为其写下诗作纪念。 回顾孙立人的一生，青年时骁勇善战、壮年时扬名抗日战场，中老年时郁郁寡欢，经历了太多大风大浪，而这一切都和蒋介石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不得不说这是一大悲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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