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年前重读闻一多先生《死水》时写下的一首诗,本想修改,但最终一字未改,还是保持一份当时心情的真实记录吧。 这是沉渣泛起的死水,
连水草不曾见着半根,
仅有的鱼也吐着白沫,
到处弥漫着腐臭气息。
水面泛起恶心的绿泡,
蚊蝇却当成美味佳肴,
它们挥霍着血色收入,
灵魂早已随死水烂掉。
随之泛起的各种爬虫,
或撕咬着扭打在一起,
或溜须于贪婪的主子,
仅仅只为分一点残羹。
而被誉为卫士的青蛙,
竟也来此蹚一身浑水,
不时地窜蹦着鼓噪着,
竞相去捧蚊蝇的臭脚。
这里的一切丑陋不堪,
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
只等一场酣畅的暴雨,
横扫所有的肮脏罪恶!
附闻一多先生《死水》原文: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仍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出一沟绿酒,
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笑一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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