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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尘封的记忆，寻觅往昔的岁月
叙上海老底子事 忆上海老底子人 诉上海老底子情 朱成坠 写下这一题目，我的脑海里，立即想起了唐代著名的边塞诗人，有着“诗家夫子”、“七绝圣手”之称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那是一首七言绝句，迄今，仍然牢牢地镌镂于心底。尤其是末句“一片冰心在玉壶”，那更是刻骨铭心，难以忘却。
我曾经在陕西咸阳机场候机时，向一位学龄前的女孩子，背诵过这首诗。当时，那个乖巧的女孩似懂非懂地连连点头，我不知道她真的听懂了吗？抑或出于礼貌而作出的自然反映，均不得而知也。 那首诗的全篇是：“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这组诗共有两首，上篇是其一，下篇是其二，其二诗曰：“丹阳城北秋海阴，丹阳城南楚云深。高楼送客不能醉，寂寂寒江明月心。”
其一诗的大意是，冷雨洒满江天的夜晚，我来到了吴地，天明时分送走好友辛渐后，只剩下楚山的孤影。好友到了洛阳，如果有亲友向您打听我的情况，就请转告他们，我的心依然像玉壶里的冰一样纯洁，未受到功名利禄等世俗陋习的玷污。 其二诗的大意是，往丹阳城南望去，只见秋海阴雨茫茫；向丹阳城北望去，只见楚天层云深深。高楼送客，与友人依依惜别，心情悲愁，喝酒也不能尽兴。寂静清凉的江水泛着寒意，天上那皎洁的明月就是我最真挚的心。 《芙蓉楼送辛渐二首》是唐代诗人王昌龄的组诗作品，作于诗人被贬为江宁（今江苏南京）县丞时。这两首诗所记送别的时间和情景是“倒叙”式的。第一首写的是第二天的早晨，作者在江边送别辛渐时的情景；第二首写的是第一天的晚间，作者在芙蓉楼为辛渐饯行的情景。全诗即景生情，寓情于景，含蓄蕴藉，韵味无穷。 这组诗大约作于天宝元年（公元742年），王昌龄出为江宁县丞时。王昌龄开元十五年（公元727年）进士及第；开元二十七年（公元739年）远谪岭南；次年北归。自岁末起任江宁丞，仍属谪宦。辛渐是王昌龄的好友，这次拟由润州（今镇江）渡江，取道扬州，北上洛阳。王昌龄可能是陪同辛渐从江宁到润州，然后，在此分手。 芙蓉楼，原名西北楼，登临可以俯瞰长江，遥望江北。芙蓉楼在润州（今江苏省镇江市）西北。据《元和郡县志》卷二十六《江南道.润州》丹阳：“晋王恭为刺史，改创西南楼名万岁楼，西北楼名芙蓉楼。”一说芙蓉楼在黔阳（今湖南黔城）。
辛渐：王昌龄的一位朋友。寒雨：秋冬时节的冷雨。连江 ：雨水与江面连成一片，形容雨势很大。吴：古代吴国国名，这里泛指江苏南部、浙江北部一带。江苏镇江一带为三国时吴国所在地。平明：天亮的时候。客：指作者的好友辛渐。楚山：楚地的山。这里的楚也指镇江市一带，因为古代吴、楚先后统治过这里，所以，吴、楚可以统称。孤：孤单一人。洛阳：位于河南省西部、黄河南岸。冰心：形容人的心地清明，如同晶莹的冰块。玉壶：玉石制成的壶。表示高洁清白的品格。 昨日午间，寒雨连江落申城，学友会晤聚金宴。我们原上海铁路职工子弟第五小学六四届二班的六位同学，假座闸北公园边旁的金宴.浙鲜馆的秋月包间，举行了第一次聚会。虽然，仅仅六位同学，两女四男，人数确实孤单了一些。但是，经过了五十八年三个多月的时光，古稀之年才得以见面，也实属不易。见面有些不相识，有两位男同学苏斌、邓配华，我几乎不能认出来了。当年的苏斌同学年小个矮，现在已经成为彪形大汉了，且，写得一首好文章，他发来的《九月底的山西游》，文采斐然，令我刮目相看。邓配华同学满头白发，垂垂老矣，不复少小时代的模样了。而陆海娟、夏萍两位女同学相貌依旧娟秀，还能认得出来。至于发小刘金宝同学，因为长期以来一直交往，故所，模样白皙，没有丝毫的陌生之感。 古人作诗词，撰文章，常用玉壶（或冰壶）自喻，来表达自身的光明磊落，六朝刘宋时的诗人鲍照《代白头吟》，诗曰：“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就是此意，但，玉壶真正成为一个常被文人引用、比喻清廉高洁的典故，则是自开元宰相姚崇开始的，姚崇作《冰壶诫》开篇就解释了冰壶的意义：“冰壶者，清洁之至也，君子对之示不忘乎清也。夫洞澈无瑕，澄空见底，当官明白者，有类是乎？故內怀冰清，外涵玉润，此君子冰壶之德也。”姚崇所说的冰壶，即玉壶也。古时的冰壶和玉壶是互训的。 古人对晚辈进行教育时，常以“诫”来表达劝告、警示之意，如诸葛亮的《诫子书》。这篇《冰壶诫》就是姚崇用来告诫后代，做人的内心，要像冰壶一样，内蕴冰清，外显玉润，冰清玉润，正是君子应有的操守，当官更应如此。唐代诗佛王维《清如玉壶冰》云：“玉壶何用好，偏许素冰居。”唐代大诗人李白《赠范金卿二首》云：“为邦默自化，日觉冰壶清。”都是受到姚崇的影响，后世也有许多人用“冰壶”的典故，以冰壶（玉壶）来表达光明磊落、表里一致的品德，但，那些诗句都不如王昌龄的“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这一句来得好。 中国诗人、现代作家、翻译家、儿童文学作家、社会活动家、女散文家冰心的笔名就取自“一片冰心在玉壶”，她的原名为谢婉莹。我在中学读书期间，就喜欢阅读冰心的散文，那是从破除四旧的旧书堆里翻到的，看得津津有味，为之入迷。完全没有把它当作封资修的毒草来对待，只当作美文佳作悦读，充分地享受着精神养分。及至文革之后，重版冰心散文，才得以重见天日，那时则堂而皇之地阅读，不必提心吊胆了。
这两天，寒雨连绵，寒意袭人，天气虽然不争气，又湿又冷，但是，我的心却是热乎乎、笃笃滚的，因为，我与小学校友得以重逢，真的是开心哟！ 铁五校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2022年12月4日9时40分  配图来源：网络 鸣谢：朱成坠先生赐稿、缪迅老师荐稿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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