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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耳 譯|約翰‧阿什伯利詩選 3

 置身于宁静 2022-12-10 发布于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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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The Double Dream of Spring, Giorgio de Chirico

◇原文刊登於《新大陸》詩刊 2018年6月166期

約翰‧阿什伯利詩選 6



張耳 譯

最快修補

選自《春日雙重夢》ECCO出版社,1970

剛剛能被容忍,夾縫中生存

在我們技術化的社會裡,我們常常要在馬上被毀滅的邊緣

被營救,就像中世紀騎士傳奇《瘋狂的奧蘭多》裡的女主人公們一樣

不一會兒,又再次開始下一輪歷險。

樹叢中一定打雷,一團悉悉索索的盤繞,

而安傑麗卡,在法國新古典主義畫家安格爾筆下,思量著

在她腳趾邊那個多彩的小怪物,好像在懷疑

是不是忘掉

這一切也許,最終,是唯一出路。

而後來總有一刻,當

“快樂的窮小子”開著他生鏽的綠汽車

轟隆隆登場,來查看大家是否一切都好,

可到那時,我們已經進入另一章,正在疑惑

如何接受這條最新的信息。

這是信息嗎?我們是不是最好表演出來

讓別人收益,心裡的思想

有足夠的地方,放置我們的小問題(它們

現在看起來是些小問題)

我們每天的困惑,食物,房租和各種賬單的花費?

把所有這些都縮減成一個小變數,

走出在這寬闊高原上微不足道的一步,獲得最後的自由──

這曾是我們的野心:做個小的,清楚的,自由的人。

唉,夏天的能量消耗得很快,

就一會兒,沒了。不再有機會

讓我們做必要的安排,雖然它們很簡單。

我們的星星那時候更亮,也許由於當時它裡面有水。

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那個問題了,只有

抓緊硬地球,別被甩下去,

連帶一個偶然的夢,一個幻景:一隻知更鳥飛過

窗戶上面一角,你把頭髮梳過去

沒能看見飛鳥,或者一個傷口亮出來

襯著別人甜蜜的面孔,有點像:

這是你要聽的,那為什麼

你過去考慮聽別的東西?我們都是健談者

不錯,但在談話下面躺著

去感動,不願被感動,鬆懈的

意思,不整齊,還有簡單像顫動的地板。

這些當然是那個課程的風險,

可雖然我們知道這個課程除了風險沒有別的

但那一刻還是令人吃驚,當四分之一個世紀後,

這些規矩第一次開始清晰地向你顯示。

他們才是玩家,而在比賽中掙扎的我們

只不過是觀眾,雖然我們受比賽各種突變的影響

跟著它走出留著眼淚的競技場,被扛在肩頭,最後。

一晚接一晚這個信息傳回來,重複

在天上閃爍的亮泡裡重複,它們升過我們,又從這裡被拿去,

但這信息仍然是我們的,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後,不容置疑,

我們被處罰的狀態,在助長處罰的氣氛中,

不像一本書歸我們所有,卻和我們在一起,又有時

不在一起,孤獨而絕望。

而幻想讓它成為我們的,一種猶豫不決

升到了審美理想的高度。有那些片刻,一些年,

伴著確鑿的現實,面孔,能說出來名字的事件,親吻,英雄事跡,

但像一個幾何級數友善的開始

不大讓人放心,好像意義可以在某一天拋在一邊

當它被超越。最好,你說,像這樣膽小地

呆在早年的舊課裡,既然學習的承諾

是個想像,嗯,我同意,再說

明天將會改變覺得已經學了什麼的想法,

這樣,學習過程將會如此延伸,從這點看來

我們誰都永遠不可能從大學畢業,

因為時間是個讓顆粒懸浮的乳化劑,所以想著不要長大

很可能是我們最聰明的成熟方式,至少目前如此。

你看,你看,我們倆都對,雖然不付出

一般來說都沒有收穫;我們的替身

遵守規矩,生活在近似

家的地方,讓我們──嗯,在某種意義上成為“好公民”,

刷牙和其他那些,並學會接受

艱難歲月的賞賜,當它們出現的時候,

因為這是行動,這不確定,這不經心的

準備,把種子扭扭歪歪地撒進犁溝,

預備好去遺忘,又總回到

出發的那個早晨,很久很久以前那天。

  图片     

newworldpoetry.com

主編 / 陳銘華   
 編委 / 陳銘華 遠方 達文
顧問 / 非馬 鄭愁予 葉維廉 張錯 羅青
公眾號編輯 / 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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