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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子 “黑云压城城欲摧”，茫茫的天空，逼人的寒气。 清溪河，回龙溪，两河交汇，小镇四面环山，宜居宜人。 美丽的小镇，今日却分外压抑，失去了往日的宁静。 “收狗，收狗，有狗的拿来卖”——公路上的叫买声特别突兀，分外刺耳，听着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今天日子不好，超级不好，黄书曰：“……鲁班杀，赤口，忌出行”。 往天的“不聚集不扎堆”已成过去式。围观，是民众的天性。 所谓法不责众，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七嘴八舌…… 死人了！ 两个曾经无话不谈的好友，既是发小，也是多年合作伙伴，为了利益分配，心生嫌隙，继而交恶。 不知是否为了验证“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清早，两人口角争执，当街恶语相向，说不过就开打，充分展示“能用拳头解决的绝不废话”这一真理。 一不小心，一个死了，一个进了小黑屋。 花甲之人，君子动口还动手，关键还动出了祸事，这可如何是好？ 别看本地偏僻，也被评为全国文明卫生城镇，但远古先民的尚武精神依然深藏后人骨髓。 平日里文质彬彬，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一遇导火索，好勇斗狠如火山喷发，热血上头挡都挡不住。 多年前也曾有血肉横飞，也有群殴致人命丧黄泉。 围观百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家都有理。 干架双方都是先富起来的本镇居民，一个资深生意人，一个实体店老板。世人眼中，他们都有花不完的钞票。 两家曾经合作多年，也为小镇人民办了不少实事，至今小镇人民仍然享有福利。 可是，冲动是魔鬼。魔鬼一来，没有控制，谁来好好说话？
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说的呢？ 有证据就讲法律，没证据也能通人情。 毕竟小镇很小，低头不见抬头见。 咱们是法治社会，也是人情社会。 不管是“情有可原、理无可恕”，还是“理无可恕，情有可原”，就没有“法律”和“人情”解决不了的事儿。 冲动的两人，死的死，关的关，天人永别，不知可曾后悔？ 明明可以商量，偏偏变成仇敌，以后对面走过，让家里人情何以堪？ 都说两家矛盾积年已久，Z 府、P C 所、和他们的亲朋好友都正式调解过，说是几次三番的，并非一次两次敷衍。 或许调解人太过温柔，也可能看他们矛盾重重“和不转”稀泥，或许两人都过于强势？ 总之，不但没有解决两家问题，反而怨念愈深。 旁人更没办法，再说，管得多，麻烦也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关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 两家矛盾不可调和，终究酿成了悲剧。是意外，也是必然，奈何？ 记得很多年前，那时刚刚包产到户，正是插秧时节，邻村有两家人为了多争秧田水而大打出手，一家小青年一怒之下，用锄头挖去对方父亲半个脑袋。 冲动是魔鬼！ 悲剧！ 两家人从此元气大伤，追悔莫及。 又一年，老场口两个七岁男孩玩皮打架，一个小孩儿被抓破了脸，一个流了鼻血。 两个熊孩子哭着回家，分别告状。 双方家长心疼宝贝，自认有理，冲出家门，污言秽语兼拳脚相向，各自重伤报警。 结果呢，因恶意诽谤，打架斗殴，影响恶劣，双双进去恭读法律专科了，此生再也不敢随意挥拳。 但每每见到，都会呸呸互吐唾沫，使劲翻白眼，鼻子里哼哼。这尴尬人生……一言难尽。
我们天天说，“冲动是魔鬼”，前些年流行《冲动的惩罚》也没能劝住那些魔鬼。 何为冲动（impulse）？ 指缺乏明确目的性的行为。 其特点是主体对行为的目的、意义和后果缺乏清醒的认识，行为不能受到理智的控制，通常由外界刺激引发，靠激情推动，潜伏期和持续时间短暂。 在儿童、青少年身上较多发生。 成人在激情爆发时，也可能伴随着这种冲动性动作。 冲动，往往是自控力较差、意志力薄弱的一种表现。 读者朋友，可自行检视。 旧社会的花甲之年，60岁，就算不是年高德劭令人尊敬，起码也该儿孙满堂享天伦之乐。 “桃热正逢花甲茂；兰开几阅福寿添”，“春秋不老冈陵颂；甲子重添福寿花”，看看，这都是对年满60之人的溢美之词。 而今，生活水平、医疗水平跟旧社会不可同日而语，全民皆高寿，65岁才算退休，花甲人生不过是中年人。 相比百岁人生，60之人还能怀揣魔鬼，冲动挥拳，这叫今非昔比。 不知两家牌位上的先人们会不会吹胡子瞪眼，大骂不肖子孙？或者托个梦什么的警告一番？ 毕竟，冲动肯定是要受到惩罚的，无一例外。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简子又多嘴了。 愿逝者安息，过失者反省，生者坚强！ 阿弥陀佛！ （2022年12月10日） 作者简介：简子（原名简映竹，简贵莲）生于綦江区高青九龙峡，綦江文化馆文化志愿者，綦江博物馆文博志愿者，綦江区非遗“简氏剪纸”第15代传承人，喜爱剪纸、布艺、古琴，爱分享大山里的故事。相约《僰俗》，与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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