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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入关易服剃发杀了那么多人为何没有起义?

 历史没有真相 2022-12-11 发布于山东

那是因为教科书和大部分公开出版物都不会告诉你一个事实:当时的沦陷区,简直就是一锅沸腾的油。

一、河南:

顺治三年七月的《河南巡抚吴景道揭帖》:“该职看得叛贼黄景运、张仲、周真卿、梅增智等一群狐鼠,假借伪号,煽惑愚民,斩木称兵,散札聚众,则黄麻商城一带,几成盗薮”

顺治五年十月二十一《河南巡按李若琛塘报》:“……初六日贼马四匹与乐土头寨上送归顺告示,国号称历正二年”

“卢氏、灵宝、阌乡等处,昔遭逆闯蹂躏,残不可言。自徼我朝,享乐利之体,胡乃突起多人,沿村召集亡命,劫杀无忌,且假出伪示,摇惑人心,若不亟力歼扫,恐又成燎原之势矣。”

顺治五年二月《河南巡抚吴景道残题本》:“尽杀。初六日……,攻破董家寨,杀死贼党一百二十有奇,捉获贼妇一十八口……。初七日,……攻破江家寨、斩杀贼二百三十六人,内有伪总兵雷应初,张其义,各于腰内收获伪札,……。……攻破黑龙池,……,当先扒寨,杀死贼三百五十一人,……。……攻破高庙寨,杀死叛贼一百二十五人,……杀死伪兵部彭又玄,腰内搜出银铸兵部之印一颗,背面系永历年号,……。……分派精兵围困鸡笼山,断贼水泉,……寨墙尽拆,房居概焚,其余老幼妇女,滚崖跌死,不计其数。”

“……假借伪号、伪印,煽惑一种冥顽之徒,协受伪职,各据山险立寨,倡乱一方,……职奉宪檄,协同楚豫各将夹剿,甫及经旬,从逆诸寨,上下四十余里,几无噍类。”

二、山东:

顺治四年七月二十九日的《江西道试御史蔡应桂题本》里说“今就山东一省而论,盗贼滋蔓,烦大兵之剿灭,且及一年,而歼之未尽歼,大兵撤而再发,贼众熄而复起,州县屡报失守”

顺治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的《山东巡抚张儒秀揭贴》:“窃照二东素称反侧之区,向来易动难安,自土寇鸱张,凭倚山陵,勾连外盗,流毒地方,日无宁宇,职受事于倥偬之际,虽屡同满汉官兵将大逆谢迁、李桂芳、王与任等次第歼除,然漏网穷凶如周魁轩、杨云山等通诛不少,今又续起寿张贼首丁维岳,狡穴未定,飘忽靡常。”

“职看得东省之贼,不难于剿,而难于净,自职莅任以来,东击西扑,昼夜图维。”

《山东巡抚吕逢春揭帖》:“窃照东省土寇惟孙化廷为诸寇之首,自明季以来,依山负固,出没无常,今复拥伪翼王朱议氻(当系明宗室)、伪公、伪伯,招摇一时,成曹属之变,率李双槐等蜂起以应。”

“……滚山跳涧跌死男女不计其数,其化廷败遁桃花洞,初四日始擒获”

顺治五年十一月十六日的《河道总督杨方兴揭帖》:“此一役也,贼渠李化鲸等谋逆叛乱,擅杀道臣,拥立故明宗室,僭号称王,播煽流言,蛊惑震动。且曹、濮一带,素多伏莽不逞之徒,因而响应,数日之内,袭陷四城,聚众至数十余万”

三、河北(即北直隶)

顺治元年七月的《内院大学士冯铨洪承畴等启本》中说“京城门外及近郊去处,盗贼公行。”

《吏科都给事中孙承泽启本》:“畿辅盗贼尚繁,伏乞严敕抚镇道将各官,实图料理”“诸贼党羽已盛,千百成群,胆横气粗,蓄谋日狡”“今贼势已大,谅非州县所能办,须专责之抚臣,督同镇道,极力搜捕,使贼力窘势迫,各缚渠魁”

八月《兵部侍郎金之俊启本》:“近日天津以上,务关以下,杨蔡二村之间,白昼连鏕,行旅断绝。辇毂近地,几同化外”

九月《保定巡抚王文奎揭帖》:“为土贼蜂屯,恳发劲兵马匹,及早剪除以安地方。”

“大名之开州、内黄等处,真定之井陉、获鹿、灵寿诸村,保定之束鹿、唐县,有径被攻破者,有围困饱掠而去者,凡在村落,靡不席卷。”

“职到任经旬,羽书叠至,拮据宵旦,多方调遣,虽大名诸贼,渐次平定,而据其抗斗之状,日焉数战,兹岂目中有官兵焉?唐县渠魁,仰仗王上威灵,各官用命,亦即就擒正法,然井陉获鹿等处,伏莽尤多。职思维再四,必得大赫兵威,痛加剿洗。”

顺治二年四月的《镇守密镇总兵官张诚揭帖》:“贼头刘自什,统领前往马家山召集人马,仍回沧州,会齐逆贼,东西结联,啸聚大为可虞,合行亟剿”

顺治二年五月的《镇守陕西宁夏总兵官刘芳名揭贴》:“又见近京州县咫尺天威,犹有土贼捍网,朔方去天颇远,保无鹰眼未化之辈哉?”

四、陕西

顺治四年六月的《陕西巡抚黄尔性塘报》:“本年五月二十日,准镇守陕西兴安地方总兵官任珍塘报前事为照,陕西兴属连接秦、豫、楚、蜀,崇山叠嶂,久为盗穴,向化者稀,人皆带发,负险观望。”

顺治三年三月的《陕甘巡按魏管揭帖》:“该职看的陕西逆孽遍地,虎目眈眈,职入境忧心如焚,累疏俱在御前,不幸而言中矣。贺珍、武大定、蒋登雷、王可臣燎原未熄,而赵荣贵继至,鼎沸情形,非藉大兵,未易扑灭”

顺治四年六月的《陕西巡抚黄尔性塘报》:“四月二十二日,本镇督统标下官兵出师进剿武贼,正为釜中之鱼,不意有仁河南山等寨,孙逆伪职文武覃远、覃一纯、王家祚、许不惑……等派船接渡西岸。屯聚仁河,意欲练兵再举。”

“看得此一役也,土寇负固结连,刘二虎等寇受孙守法之术,擅称隆武年号,向攻兴城,克陷紫阳,缚送县令,而屠戮生灵。今接济武大定,倡扶明而戕蚀顺民,南山仁河一带竟成乱阶矣”

顺治八年六月的《延绥巡抚董宗圣揭帖》:“固山额真咨云:'刘相国等负固拒守,不过潜踪乌合之寇,贵院当会同延镇发兵扑剿,自可断其根株’等因。”

顺治九年三月的《延绥巡抚董宗圣题本》:“王永强于顺治六年二月内在榆林倡谋叛乱,先发贼兵于六年二月二十一日黎明到府……王永镇内应而城外贼兵即入城内。”

五、山西

顺治二年闰六月的《雁门关提督马国柱揭帖》:“山西土贼,时时窃发,如潞安、牛鼻寨与豫地为邻,如孟县与真保接壤,并如乡宁,随起随灭,何曾卸人”

顺治七年七月十四日的《山西巡抚刘弘遇揭帖》:“晋遭贼乱,遍地烽起,而叛逆绅衿,处处皆然,虽经大兵恢剿,其潜避深山穷谷,实繁有徒,伺隙而动,深切隐忧”

顺治八年闰二月的《宣大总督佟养量揭帖》:“看得云晋地方,自姜瓖发难之后,刘迁附逆蠢动于代台之间,及迁伏诛而余孽刘永忠、高鼎等又聚党纠众,以曹家寨为居停之巢穴,煽结附近山庄,……迩年以来,代、台、繁、崞等州县几无宁土矣。“

六、甘肃

顺治三年三月十九日的《甘肃巡抚黄图安揭帖》:

“奉圣旨据奏甘镇军民结聚鼓噪,殊干法纪,刘有实果否激变?”

“奉新令落发,军民削剃为难,该镇遵行严迫,是激变固自有因,而克扰实属借口”

顺治三年九月的《陕甘巡按许弘祚启本》:“叛逆武大定等盘踞西和县,三寨山,抢掠地方,迄今半载,蒙肃王殿下统率大兵围困两月有余,于八月初八日子时攻破山寨,已经逆贼杀死不计其数……因大兵久住秦州(今甘肃天水市),邻封供应艰难,于二十五日分四旗兵马就食巩昌矣,俟马匹膘壮后,收服四川。”

顺治四年正月《陕西巡抚雷兴塘报》:“宁州防守李大敖内应,将宁州官二十八日擒送贼首,庆阳亦有线索,来叫取庆阳等情……,各贼合营,声势甚大,邻封州县震恐靡宁。练总赵凤猷,今于本月初一日逃回,报称死贼二十八日克宁州,防守将官李大敖,开门献城,将州官缚送贼营夹拷,追银五百两,摘印,给予图书一方,令其守地备粮。贼进州内不杀人,不令兵入人家,遍招各堡,谕以假义,人人欢从。”

“庆阳已有书至,约献府城,贼三十日去,约初一日四鼓克城。贼精兵不过两三千,真宁州从之甚众,各堡未随者,人人俱侯以备粮草。死贼必于正月初四日南下等情,据此为照。”

“郭君镇等贼占据州府,假行仁义,百姓欢从,其势燎原,乞速发大兵一旅前来,堵截救援,俟调各处兵丁征剿,趂(趁)贼初合易破,缓视鼓聚势震,(陕西)省北一带非乎我有。”

七、四川

顺治四年十二月日《署四川川南叙府总兵马化豹塘报》:“九月二十八日,据长宁县知县毛华鹏报称永宁贼首阁部王应熊、总督樊一衡……伪称永历元年,四处交通一起反叛……十月二十日,据富顺县知县王文彩前奔叙府,报称富顺县,已于本月十七日冲劫,泸州、永宁贼徒四起,江安、合江、隆昌、纳鸡县官被贼捉去,请兵拯救等情……时富顺县周围贼党蜂集,永宁、泸州早无音信。本职之叙府,南路伪阁部王应熊、总督樊一衡、马应诚、侯天锡、白正刚等从永宁镇、雄泸卫、南鸡而来,北路嘉定州杨展领贼下营公馆,近叙府六十里;又南路贼首副将向大任、袁顺道,下营李庄地面,近叙府四十里,四路贼首参将张奇才、马化龙、刘芳声、叶向宸领贼从马湖而来,四面重围,各路烽烟,本职随同所部官兵,采野菜就食,守叙府已八个月。”

顺治五年闰四月九日的《四川巡抚李国英揭帖》:“不意王驾凯旋,寇党又复四起,斯时也,职病正在危急,兵丁死亡过半,只得力疾持戈,一死报国而已。职智短才疏,人微望轻,一将之任尚不能胜,全川之责,岂敢冒荷。斯何时也?全川皆贼,已成燎原之势,兵寡饷无,何为恢剿之资?”

顺治五年五月初三日的《四川永宁卫总兵栢永馥揭帖》中说““叛贼李鹞子、余大海等水陆攻犯重庆,请职应援,职星驰赴渝,而职标川兵九百隔河叛去。“

顺治五年六月二十三日的《四川巡抚李国英揭帖》中说“窃照全川蒙肃王平定凯旋之后,余孽蜂起,无地无贼,惨戮掠夺殆无虚日。”

“乃惠应诏之(川)兵,如此大粮厚饷,不但不能剿贼图报,每思潜逃,则有兵与无兵何异?此皆镇职,未善将兵之所致也!”

八、苏浙闽

一月十日的《江宁巡按毛九华揭帖》:“江宁城(南京城)外,九十余村,有王壒、孙壒、金牛六塘、聂村、陶村、邓村、龙都八村借练乡兵为名,敢犯天兵、遂经剿洗。”

“溧水高淳一县,所分总皆泽国,民之反复,虽经削平,而鹰眼犹存。”

顺治三年四月的《浙江巡抚萧起元揭贴》:

“去年闰六月有昌化小邑僻处一隅,奸民乘机倡乱,群弑令尹,啸聚亡命,拥立伪官帅应壁等,勾结渠魁姚志卓,暗通江东叛寇方国安,等声势相倚。”

顺治五年正月十四日的《浙江福建总督张存仁揭帖》:“二官口供,该府官兵出派防各县,又因政和、古田二县寇警告急,总兵李应宗分兵援剿,其存建(指建宁)守城之兵不满四百名矣,逆贼李长蛟等窥城守之虚,乘机直犯,而奸民又附和内应,遂至建城失守,总兵李应宗、副将曹盈中弹阵亡。”

顺治五年四月初五日的《浙江福建总督张存仁揭帖》:“本年二月十二日据镇守汀州总兵于永绶塘报开称:连城县之□(失)皆缘绅衿士民平素与贼非亲即故,内外相通,乘官兵未到,开门迎贼,以至失陷。”

顺治五年七月二十八日到部的《浙江巡抚萧起元揭帖》:“卑职等满望福宁固守孤城,门户无虞,不意福建福安被陷,福宁涂镇不肖合部官兵从贼,民皆思和(应和,呼应之意),贼势日张,肆行侵犯,围困孤城”

顺治六年四月的《监察御史霍达揭帖》:“看得建宁之变,实因百姓先与贼通,借口与兵丁相激成变,乱起仓促,而巡道顾礽同李之琦,戴廷徽弃城逃命,情形已确,无容置喙”

九、安徽

顺治四年十一月的《凤阳巡抚陈之龙揭帖》:“二十二日至庙湾,逆贼望风先遁,合城人民尽行逃散,职会同出示,召集人民,限三日回城”

顺治五年十二月初九日的《淮阳巡按李盈岩揭帖》:“奉圣旨,孟可传、丁允元都革了职,该督抚按提问巢县无为州失事情形,确查具奏,贼寇朱国材等作速剿灭,勿得纵脱,该部知道,钦此钦遵”

“逆贼朱国材,诡名冯宏图,假称史阁部(史可法)要来攻城等语。孔传(无为州知州)闻信,不合不用心设备,固守封疆,又不合平日疏懈,不察各逆行踪,以至先存后被官兵擒获正法乡宦吴光宇、生员沈士简、吴干生暗自勾引伪史阁部朱国材等结为不轨”

顺治三年一月五日《江宁巡按毛九华揭帖》:七月初四日,有泾县旧令尹民兴,率泾县及南陵乱民数千,直至南陵城下。天禄即于初九日,统兵与朱知县前往生擒枭生王一衢之父,南陵稍宁。”

“是时,宁国府(今安徽省宣城市)城外,遍地逆民。杨柳铺则有冯烦四一股,华阳山则有颜留真等,麻姑山则有东溪王贼之兵,南湖则有贡贼老巢之兵,宁国则有金声胞弟,及万曰吉余党之徽兵,黄渡港口则有麻三衡之余党,逆衿王协寅等大股之贼兵”

十、湖广(湖北湖南)

顺治三年正月的《湖广提督江禹绪揭帖》:“乃剃头一事,又适为奸民借口,以至变故丛生。如柯正蕃聚众狂逞,劫掠保安等处矣,蕲水县刘时习等夜半入城大肆焚劫矣;崇阳县王钟秀等缚官掠民投献湖南矣。乃黄冈县之白云各寨,僭号建官称兵拒敌,黄镇徐勇以全师临之,据知府牛铨之报谓彼此互有杀伤,则其势之燎原又何如乎?”

顺治五年四月十五日的《湖广提督柯永盛揭帖》中说“该职看得伪逆倡乱,夺据浔关,札示招摇,愚民响应,用是贼胆益横”

顺治三年八月《川湖总督罗绣锦揭帖》:“该职看得逆犯耿应衢构窟天台,已有年矣,与麻城周文江等共相联络,传檄约兵,伪设监军等号,逆形不小,凡我黄民受伊蛊惑,无不思附逆以逞者。”

《顺治五年湖南请兵揭帖(残件)》:“初十日又据辰州府署府事丁之麒报称:辰城一堣,四面皆敌,百姓半戴网巾咆哮,虎视之土司观望叵测,誓同镇道死守以待救援,日夜忧思,不啻大旱之望云霓。……各报到职,该职看得湖南郡无完邑,除常属全陷之外,衡、永、辰终朝告急,永郡之危,只争旦夕矣”“迫急至此,何啻垂死哀呼”“今处处崩裂”。

十一、江西

顺治三年正月的《江西招抚孙之獬揭帖》:

“职不敢作张皇之语,惊长者听闻,但江西虽有十一府遵依,皆因英王南征,豫王驻师南省,人人怖死,暂时归顺,其中黠宦皆逃闽中,拥立唐藩”

“即已顺之府,多包藏祸心之人矣,今二十九日辰时,饶州万年知县李匡鼎齐逃至为道镇求救,如此则南昌上流百里而近皆叛人矣,若不急救,而为叛人所据,彼以鄱阳湖为大门户,极利水战,恐朝廷方大费力也。”

顺治四年十月十五日《江西巡抚章于天揭帖》丙编第七本六一六页:“据分巡湖西道佥事杨春育一日三报,又据抚州防将吴汝学来报,崇、乐、宜三县山民齐起,穿都、太平、摩平、天王、正纲、桃园、小约等会,各盘踞狂逞,擒官杀役等事。并伪总兵王龙、伪御史谢坊、谢良二,及明翰林傅鼎铨,与衡塘王之翰已祭旗立案,谋为不轨。”

顺治五年一月十日的《江西巡抚章于天揭帖》:“探得谢坊四十里地方,龚坊有伪副将龚心国,统贼聚众,坚志抗敌,本日午后,兵抵龚坊,逆民大半登山,尚有多半正在逃走,兵马截回,见内中蓄发者甚多。“

十二、贵州

顺治五年九月的《偏沅巡抚线缙揭帖》:“本月初五日卯时,不意突有北路张先壁,伪阁部翰林唐姚二贼……,各统马步,贼兵不计其数,漫山塞野,蜂拥齐来,并各处叛民哄随,助贼火铳大炮安设,攻打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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