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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那些有趣故事24：长子顽劣不当家，继子端正承祖业 上一回讲到荣国公深谋远虑，建立铁槛寺和家学，为子孙后代谋划。避免贾家功高震主，日后为帝王猜忌。 贾家逐渐放下兵权，制定弃武从文发展的长远策略。 未来，贾家嫡长房守着世袭爵位屹立不倒，分支则走读书科举之路，辅助主支长盛不衰。
荣国公的未雨绸缪肯定是好的，只是他老人家不能算无遗策，也注定他事与愿违。他死后不久，贾家就出了变化。这是后话。 贾家弃武从文的第一个信号，就是联姻保龄侯史家。 荣国公替儿子贾代善娶了史公嫡女，以史家书香门第宰相千金充实贾家门楣。 那史家小姐曾经落水大难不死，也被称为必有后福。她嫁入荣国府时除了公婆，尚有曾祖。 一大家子老少不说，荣国府每天宾客云集，竟然难得她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样样都处理的井井有条。长辈们也对她极为满意，不亏是那尚书令的女儿。 荣国公之后，就是嫡长子贾代善世袭继承荣国公，史家小姐也成为荣国公诰命夫人，人称史夫人。 史夫人婚后第二年，便生下嫡长子，被取名为贾赦，字恩侯。随后又生一子名叫贾政，字恩侯。最小的女儿就是贾敏，前文讲过是巡盐御史探花郎林如海的妻子。 贾赦是荣国公嫡长孙，荣国府嫡长子，他父母都是名门之后，有如此背景，未来注定不可限量。 然而，贾赦恰是荣国府嫡长孙，被几代老人守着，未能免俗的溺爱不明。加之那史夫人家务繁重，初为人母也生疏教诲。以为儿子在长辈膝前长大，总是不错的。 殊不知，等到贾代善和史夫人发现问题时，那贾赦已经被娇惯的无法无天。 他尚在幼小年纪便不爱学习，整日带领兄弟和小厮们在府中各处游荡淘气，性格更是任性，不许任何人违拗于他。 稍有不顺心便撒气使性，最是咬尖弄气的顽劣。 贾代善此时被派在南方监造海舫，一家人则在原籍金陵的荣国府中，那一阵正赶上圣祖访舜巡，贾家有幸接驾一次。家中老人也先后逝去，每一件大事都要操劳很久。 那几年时间，就算史夫人有一身本事，也实在照管不过来。 直等一切忙完已经过了几年，再想着管教贾赦时，已经不是打骂能够改正。 贾赦日渐长大，游手好闲不说，领着一群人整日不着家，在外斗鸡走狗无所不为。 外面那些人，哪有不巴结荣国公嫡长子的道理？于是变本加厉，让他越来越难以管束。 等到年纪娶了媳妇，本以为能够收心改性，殊不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依然故我。 二子贾政与继承人无缘，也不要求那么多，虽也曾随着兄长顽劣过一时，也有诗酒放诞的不羁，却到底年长收心。 这贾政小时候就聪明好学。当日祖父荣国公在世时就很喜欢。嘱咐贾代善好生教养，当为荣府生辉。 贾政长大后，史夫人便也为他物色亲事，曾看中了几家闺秀。 最终，贾家内部一番计较后，选定了四大家族中王家大爷的嫡女二小姐，迎娶过门。 文中暗表，贾政虽只是荣国公次子，但比王二小姐好的人选也不是没有。 王家尽管同为四大家族，此时王公早已过世，大爷在礼部任职。与贾家除了通家之好外，门第并不算合适。 尤其王家与贾家一样军功起家，门风类似。娶王家小姐不符合荣国公制定的弃武从文治家思路。 之所以贾家内部定下王二小姐，主要是贾代化不太认可叔父的弃武从文方针。不舍贾家手中之军权。 他认为贾家可以明面放权，但背后一定要继续控制，才能与皇帝保持平衡。 所以，那段时间他已经开始物色并培养王家大爷的次子王子腾作为接班人，日后接任京营节度使，替贾家守住京营。 人心隔肚皮，单纯只靠四大家族的关系，无法形成可靠的联盟。 只有贾家与王家的联姻，能让双方关系更近一步，两全其美。 王二小姐也因此娶进荣国府，成为二奶奶。 要说什么人什么命。那赦大奶奶婚后几年一直无孕，没能诞下嫡长孙。而政二奶奶则婚后不久就怀孕，十月后生下荣国公贾代善的长孙。 国公爷高兴非常。贾家按序第四代当为“玉”字，他亲自为长孙取名贾珠，以示珍爱。 第二年，政二奶奶又生下一女。巧在生日是正月初一，恰是元春，又重了太祖太爷的生辰。于是便取名元春。国公发话这一代女儿不从男孩名字，皆以“春”为名。 也许弟弟拔得头筹，激发贾赦好胜之心，不久赦大奶奶竟也怀孕，只是生产极为不顺。虽九死一生产下嫡长孙，到底透支了身体，不两年竟撒手而去。 荣国公得嫡长孙，名字就更为正式，直接取名为“琏”，钦定继承人的顺序。以此激励长子贾赦，希望他能奋发努力，日后肩负起荣国府。 贾赦嫡妻去世，也曾安心一阵。但家中有子，他又年轻不能鳏居，便又续娶了一房邢氏夫人。 不想那邢氏婚后，与贾赦始终不得和谐，不但无所出，夫妻关系也冷淡。贾赦不太喜欢邢氏，又故态复萌重新浪荡起来。 要不说人作必死，贾赦整日在外浪荡，终究给贾家惹了大祸。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坊间各种传闻是说打死了人，又或者与某位皇子有关。 但所有传言都被压了下去，相关的人竟然也讳莫如深。 结果是贾赦的继承人资格竟然被剥夺，改由贾政来继承。 这个消息被坊间传得绘声绘色，都说其中大有问题。 传的最广的说法，颇有阴谋的意味。就是荣国府贾赦、贾政兄弟阋墙。 荣国公世袭只有一个，贾赦作为嫡长子是第一人选。日后贾代善一死，贾赦就袭爵成为荣国府的当家人。 那弟弟贾政也能继承，却只有父母私产的一半，终究要与叔叔贾代儒他们一样，分家另立门户。 虽说国公爷的私产一半也很富有。但只看贾代儒这些叔叔们的家业，就知道贾政这二房未来注定凋敝萧条。 贾代善只有两个儿子。长子顽劣，次子稳重端正，夫妻对这次子也更喜欢。 但长幼有序不能以次替长。再说世袭的事，自有律法严规，哪里是贾家私下决定！ 如今贾赦突然犯下致命错误，惊动皇帝而失去继承权，这件事背后最大的得利者就是贾政。 贾代善夫妻手心手背都是肉，势必不能为了幼子害长子。 但贾政妻子是王家嫡女。那王家势力庞大，如果他们背后策划算计贾赦，让他失去继承权。王家女婿贾政就是唯一继承人了。 坊间对王家背后设计陷害贾赦的传闻，一直都是绘声绘色。 但这件事毫无证据。贾赦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直到后来又发生一件事，才将传闻逐渐压下去。那么，究竟是什么事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以上故事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文｜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清代画家孙温《绘全本红楼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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