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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翊到秦淮,檀健次的这半年|专访

 球场83 2022-12-11 发布于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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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全吗?》第一集中有一幕,是秦淮给社区上网络安全知识辅导课,那是檀健次刚开机时拍的第一场戏。这场戏导演帮他调过,他记得当时导演跟他说:你要再落地一点。

“我突然就意识到,我还在沈翊那个状态里,”檀健次说,“我就立马去调整自己。” 

《猎罪图鉴》21年6月杀青,《你安全吗?》同年8月开机,从温润纯真的画像师沈翊,到看似吊儿郎当的网安专家秦淮,檀健次只花了两个多月,但两部戏播出间隔的这半年时间对他来说,产生的变化却是翻覆的。

属于急速上升期艺人的世界纷纷扰扰,但对于檀健次本人而言,他唯一能感知到的这段时间所带来的变化,是《猎罪图鉴》播了以后,他有种“被很多事情挤着推着往前冲”的感觉,除此之外,他还是那个活在戏里让自己更有安全感的檀健次。

无论何时,想要了解他,还是得回到戏中。



01

不完美的网安专家秦淮

《你安全吗?》由曹盾担纲总导演、杨彪执导,是国内首部网络安全题材网络剧。檀健次不止一次说过,自己乐于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尝试新颖题材,不论是画像师沈翊,还是网安专家秦淮。

这类题材以往没有见到过,再就是制作班底也是我比较想合作的,包括角色本身也比较丰满。秦淮不是大家以往看到的那么有光环的一个人,他比较接地气,身上有很多缺点,丰满、有棱角。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人,跟沈翊输出的性格完全不同。这个角色跟我之前演的角色完全不一样。”

网络安全本身其实是一个会让人产生焦虑的话题,而把秦淮身上作为公司老板的“财迷”“自恋”单独拿出来看,也确实不能称之为优点。为了消解题材本身的焦虑,也为了挖掘人物可爱的属性,导演和演员们在现场给《你安全吗?》定下了“轻喜感”的基调。

“我不希望再用焦虑的手法来表现它,”檀健次说,“就觉得会顺撇,或者观众看得可能会更压抑。从剧情包括人物上,我们都想用比较轻松的手法来表现。就像我们上学的时候听课,可能听课本身是枯燥的,但是老师讲课的方式不一样,大家就能听得进去。大概是这么一个道理。”

在《你安全吗?》中,秦淮是民间网络安全公司“开挂了”的老板,他和周游(荣梓杉饰)、唐林(冷心清饰)、丁阿姨(刘姝辰饰)共同构成了小巧但温馨的“开挂了”。那些喜剧般的群戏,多是他们的现场即兴,或是跟导演、编剧一起调动出来的。“我还是想让它更有意思、更好玩一点,然后尽量让自己能够多抛出一些梗和包袱来。”

在第六集中,秦淮有一场醉酒戏,檀健次把秦淮醉酒后不省人事的状态演得极其逼真,他笑称这是基于生活阅历。而醒酒后不停地打酒嗝,就是他现场想到的。“因为觉得秦淮不是单纯的醉酒,是被人下药,所以我当时也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通过生理反应来告诉大家,我前天晚上可能喝的不只是酒那么简单。” 

上次接受我们采访时,檀健次说过,秦淮跟沈翊相比是“180度大转变的性格和处理方式”,沈翊走内,而秦淮更外化一些

“秦淮和沈翊是反着来的,”再聊起这个话题,檀健次说。“秦淮表面上是那样的一个人,其实内心也非常善良和执着,他只是没有把这种善良和执着写在脸上。他可能更接近我们现代人一些。现在大家都会用比较轻松的方式去表达自己,但其实内心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故事。”

檀健次也有给秦淮设计一些细节,这也是他和沈翊比较像的地方。比如沈翊喜欢捏小泥人,而秦淮在想事情的时候,手里会捏一个魔方。还有,只要是进入正经的工作模式,秦淮都会戴上眼镜。“都是一些比较外化的设计,也是为了让大家在这个人物的'外层包装’上,更加鲜明地看到一些东西。”



02

到时候作品见

在此前的多个采访中,檀健次经常做的一句表述是:把生活当成戏,把戏当成生活。他说“生活在戏里多好”,也擅于站在角色的立场上揣摩人心。

他是个认真活在戏里的人。采访中他两次提到专注,一次是聊到如何塑造出电脑高手的感觉。“在拍摄之前,剧组有请到专业的网络专家给我们上课,我们也要通过观察他们,看看他们是怎么敲键盘、怎么面对电脑的。”一如他曾经聊起沈翊时说过的,专注是最好的设计。

第二次则是我们问起在繁忙的工作中是否会触到自己生理上的极限,他说,自己确实也在适当地减少行程。“我觉得还是专注在戏里面会更让我踏实一些。大家以往看到的我的那些综艺也好,什么也好,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在上一部戏中我没有那么多的排期安排,有很多空余的时间,就跑去做一些自己以往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像我现在进了剧组开始密集拍摄后,其实外面的工作大多都停掉了。”

《猎罪图鉴》的火爆致使檀健次的知名度大涨,大众的关注、围绕他的讨论以及针对他的审视水涨船高;另一方面,他也借此有了更多挑战自己的机会,比如加盟《你好,星期六》成为“好6团”的一员,常驻《沸腾校园》担任“沸腾辅导员”等等。

在进《很想很想你》之前,檀健次刚拍完《长相思》,那也是一个他以往没有尝试过的题材和类型,整个拍摄过程给他的感觉很特别。拍摄期间,网上也流传着一些他饰演的相柳零零碎碎的片段,其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当属相柳的战损路透。他一袭白衣、浑身鲜血,给人以极强的情绪和视觉冲击。

那场戏檀健次“拍得很壮烈”,那些血浆也是他在现场临时要加的。“当时本来是希望相柳有一个干净的收尾,但我还是坚持了一下,希望相柳的收场要再壮烈一些。包括也融入了很多自己的想法进去。”至于更细节的,因为刚刚杀青,檀健次没有再透露。

图源网络

他对角色的塑造力有目共睹,无论是沈翊、秦淮,还是更早之前的一个个角色。而“塑造”也是檀健次自己给自己的压力,他希望观众在他的每部戏里看到的都是不同的影子,因此他也在想着法儿地拧巴自己。

刚开机的《很想很想你》,是檀健次暌违多时的现偶作品,跟《长相思》一样,是个有庞大受众基础的知名IP。当然,他也不可避免地遭到了一些质疑的声音。 

但他对作品刚官宣时的这些声音早已习以为常,他甚至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集火点”是什么,“说我不够高,说我个子矮,对不对?”檀健次笑笑,“看得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有一件事他很确定,那就是从业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因为很多事情被拒绝过,因为很多事情失去过机会,但从来没有因为身高失去过机会

“有时候我跟制片方也说过类似的问题,我说好像大家对我的身高不太满意,我是不是跟这个角色不贴?他们就觉得我不用去考虑这个问题,演员就应该顾好自己的演技,身高是你没有办法去改变的。如果非要说身高的问题,要么从一开始我们就不会选择你,选择了你以后,我们可能从拍摄手法上或者客观条件上帮你去达标一下,其他的就不需要去考虑。” 

外界认可檀健次对角色的塑造力,而他认可自己的业务能力。那些质疑可以暂时放到一边,“到时候作品见。”檀健次说。



03

留点东西给自己,留点神秘给观众

虽然认可自己的业务能力,但檀健次拒绝捧杀,这也是他不止一次说过的事。

檀健次能唱、能跳、会演,因而粉丝说他是“全能型艺人”,他能接受,但对诸如“演技天花板”之类的词,他则是真的有点恐惧。“低调做人、认真工作就好了。有作品的时候咱们稍微努一努,没作品的时候就稍微边缘一点也没关系。”

檀健次上一次展现自己的全能,是在校园社团竞演节目《沸腾校园》中表演的舞台《平行》,这个看起来极尽繁复又很考验舞蹈功底的舞台,是他花了几天时间熬夜排出来的。“白天拍戏、晚上练舞确实挺累,但是因为自己在那个过程中很嗨,嗨了之后很多事情它会变得很快,也会让你感知不到当下很累。”透支的感觉往往是结束之后瞬间涌上来的。 

虽然离开舞者这个职业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无论是《平行》、央视秋晚的《孤独颂歌》还是过往一些晚会、音综中的舞台,檀健次都给出了高质量的呈现。基本功给他培养出的舞感是忘不掉的。

“别摆烂就完了。你有这个底子在,到了真开始练习的时候,你就认认真真地练,动脑子练,别傻练,自己去看看回放找找问题,从问题里面再调整自己。因为你虽然不跳了,但你对你自己的鉴赏能力是不会弱的,你还是能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即便如此,檀健次依然本能地规避一些夸奖,比如他说镜头其实可以帮他规避很多(问题),再有,跟自己以前的水平相比,他觉得现在“还是不够达标”。

《平行》

《孤独颂歌》

相比多少需要卷一卷自己的《沸腾校园》,录制《你好,星期六》对他来说更像是个学习的过程。“因为我以前是一个'综艺恐惧症’,在综艺里我觉得我是强迫自己在营业,现在我去'好6团’,跟何老师能够学到很多,包括在综艺里,我开始慢慢能够松弛下来了,这也是我挑战自己的一种方式。”

在檀健次看来,虽然综艺追求的是真实、即时的一种反应,但综艺也是需要演绎、需要节奏感的,尤其像《你好,星期六》这种综艺,更需要去制造效果。“所以各个领域都有它的门道,我就是想去尝试一下,让自己能够更了解、更全面一些。”

檀健次可以享受边玩游戏边吸收营养的《你好,星期六》,但他依旧不太适应真人秀一类的节目。“我不太喜欢太过于曝光自己生活中的样子,一是我生活中没什么可看的,二是我觉得留点东西给自己、留点神秘给观众也是有必要的。” 

过去这半年时间,檀健次的行程在外界眼中近乎于透明,他多了很多不是自己主动想要做的工作,或多或少丧失了一些主动性。这多多少少会给他带来一点困扰,但他也能接受。“因为我觉得时代就是这样,我既然是做这一行的,我就得接受这行带给我的所有东西。”

好的一面则是,《猎罪图鉴》播出以后,找到他的剧本确实比以前多了。虽然好剧本、好班底不是每天都有,观众的口味也越发难以预估,但檀健次对什么是“好”、什么可能是观众的兴趣点,都有自己的判断。

“我觉得不管是《猎罪》还是《安全》,题材都是比较新颖的;第二我觉得,人物是最重要的。因为大家看过太多从古至今的电视剧,对很多人物已经有了固有的印象。”但当观众看到某个角色时,他是不是就该是他们脑海中想象的那个样子?这是檀健次想去挑战的一件事情。

“我不想演大家印象里出现过的所谓人设,”他说。“包括你看现在火的戏,我觉得其实都是人物上有了一些变化,并不老是大家看到的那些人物和剧情。就跟小品一样,你一个包袱抖一次两次大家会笑,抖十次大家就笑不出来了。影视剧也是,还是要从人物上、剧情上创新,不能老调常谈。”

《猎罪图鉴》《你安全吗?》“更新”了外界眼中的檀健次,同时也让他“更新”了自己。说起如何在繁忙的行程中维持好自身的状态,檀健次说他没太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想把当下的事情做好,“只要是有好的剧本和角色给到我,我抓住机会就好。”

下一个檀健次又会是什么样的?那就戏里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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