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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的婚姻现在看来，还是比较顺利的。 小妹那个时候已经有了男朋友，就是本村的建芳，这是三叔说的亲，对方父亲参加过抗美援朝，口齿非常伶俐，还能唱上一曲，特别是豫剧和曲剧。 不久小妹就结婚了，一切都很正常。 我记得有一次，对方父亲来到我家，父亲和他相谈甚欢，都是60多岁的人，过去也都认识，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可没有想到彼此会成为儿女亲家。 弟弟也在两年后结婚，这是家里的大事。 我小时候记得，弟弟出生时，当时是非常热闹的，父亲还叫了李银柱给炸油条，是那种比较松软的油条，那是70年代，全村会炸那种油条的只有李银柱一个人。 几乎整条街的人都送来了花布，父亲是村里的医生，影响是很大的，弟弟的满月酒搞得轰轰烈烈。 为什么弟弟的出生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限的喜悦呢？因为在农村，还是比较重男轻女的，那个时候，弟兄三、四个常见，少的也有弟兄两三个的，多的弟兄七、八个都有，女孩子干不了重活，只有靠男孩子了。 我们家中，只有我一个男孩，而且腿还有毛病，这就使得父亲希望再要一个男孩，为什么呢？因为我体力不行，再多一个帮衬的，岂不是更好？ 在我之后，母亲又生了两个妹妹，父亲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肯定很不高兴。 我记得那时，我跟母亲一床，就睡在母亲的脚头，母亲好像不想再生了，但父亲非再要一个不可。 有一天半夜，我惊恐地发现，父亲不知道为啥在打母亲，母亲没有反抗，也没有哭，只是在那里默默地吸烟——我母亲是会吸烟的，她以这种方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老天保佑，母亲又怀孕了，这次是个男孩，父亲能不高兴吗？母亲也非常高兴，我也十分高兴。 然而就在街上，有人问我，你有了小弟弟，真的高兴吗？我说，高兴呀，怎么会不高兴呢？有个小弟弟多好呀！ 谁知道此时传来了三叔的声音，有了小弟弟，你就不受待见了，还高兴个啥？ 我听得莫名其妙，三叔怎么这么说？ 弟弟小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是非常爱哭的，慢慢长大，这种情况才得以改善。 应该是在90年代的第四年，因为长时间的糖尿病，父亲突然得了脑梗，他夜里半边不遂，第二天就去了洛阳的15局医院。 住了半个月，我去医院看他，他说大减轻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骑车子。 不巧的是，我把那辆旧自行车给卖了，父亲回来后大发雷霆，把我臭骂了一顿。好在又换了一辆，父亲还会骑自行车，只不过没有过去稳当了。 父亲这场病对他打击很大，之前他基本还是一个正常人，从此以后，他只有一个要求，看病，什么也不管了。 那时候，他迷信住了一种药，叫做蝮蛇抗栓酶，在医院输的就是这种药，而在回来之后，动不动就要输这种药，一输就是至少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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