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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日军在宁波空投大米,打生物战,我们是如何消灭病毒的?

 梦想童年594 2022-12-13 发布于江西

1940年10月27日早晨,宁波市乌云压城,空袭警报、紧急警报、飞机噪音接踵而来,许多市民看见一架日本军机在没有高射炮和机枪的市区上空,擦着屋顶转了三圈,扔下大量传单后,扬长而去。

不是空袭,大家虚惊一场,谁知下午两点多,日本军机又来了,这次却比扔传单更奇怪。

日本军机先是在市区上空盘旋了三圈,然后突然一头扎向人口最稠密的开明街一带(旧称梅龙镇),撒下大量麦 粒、粟米和面粉后,扬长而去。

阴沉的空中,霎时尘埃弥漫,屋顶上发出颗粒滚动的 "嗦嗦”声,同时出现很多红色的跳蚤。

元泰绍酒馆19岁的学徒钱贵法,目击了日机的这一反常行为,55年后,白发苍苍的他讲起这段历史的时候,当时横尸遍野的惨状和日军的丧心病狂仍然令人悲愤不已。

01“怪病”疯传,医院束手无策

10月29日一场大雨,屋顶上的麦粒、粟米等物被冲下来,漂在居民放在院子里放饮用水的缸里。

善良的中国百姓做梦也想不到,日本人撒下的不是救济粮,而是夺命散,让无数中国人屈死,死前还要忍受非人的折磨和痛苦。

10月30日,东后街一家豆腐店店的男女店主猝然暴死,状如火烤的对虾,全身乌黑,惨不忍睹。

至11 月5日,附近暴死了原来很健康的人已达43名之多,繁华的开明街、 东后街、药房巷、太平巷一带哭声震天、愁云密布,恐慌的气氛在人群中蔓延。

11月上旬,被送到当时宁波市设备最先进的华美医院抢救的患者已30多名,元泰绍酒菜馆有四名店员同时住院治疗,其中就有钱贵法。

这些患者或咳淡血,或淋巴肿大如皮球, 剧疼难忍,神志不清。

华美医院是美国教会办的,挂着慈善的招牌 医学科研,积累数据和资料,试尽各种药剂,但是死亡率还是高达97%以上。

死者有的四肢蜷曲,有的眼球突出,有的面赤如血,有的全身乌黑,医生束手无策,亲友不敢收尸,宁波仿佛成了人间炼狱。

医院很快就发现,这不是普通的病,而是一场蓄意为之的病毒战。

02打生物战争,消灭病毒

华美医院院长丁立成,随后代表美国教会郑重宣布这是一场鼠疫。

仓促上阵的地方政府不得不采取紧急措施,当即设立防疫处,码头、车站 全部戒严封锁。

随后昼夜突击,在疫区周围建起高1丈多的隔离墙,墙内涂泥浆,墙顶加弧形白铁皮,墙下的通道、水沟、洞穴、缝隙全部用砖石和水泥密封,严防鼠类窜扰。

疫区的居民被分类隔离:甲部,在同顺提庄,收容症状明显者;乙部,在永沃电力公司,收容疫区居民;丙部在开明庵,收容疫区外可疑病人,华美医院的部分鼠疫患者迁到董孝子庙继续抢救。

但病毒的传播速度实在太快了,在这些紧急措施实施之前,鼠疫就已经开始传播了。随着死亡人数的与日俱增,市内和郊区哭嚎声此伏彼起,穿着丧服的人到处可见,棺材供不应求。

因鼠先病死,无鼠血可吸的跳蚤向人体转移,死鼠成了人将得鼠疫的前兆,人见了死鼠都害怕。

惊慌的百姓第一次听到“细菌战”、“黑色瘟 疫”等名词;工厂、商店自动停止营业,学校自动停课,亲友间不敢来往,买粮买菜等非常困难,物价飞涨,人心惶惶,恐惧让很多人产生了逃离宁波的想法。

据统计,一共有数万人逃离宁波避难,一时间,轮船、火车、汽车票飞涨,一票难求。

随后,外地人不让宁波人去,去了的也会被隔离观察,外地人也不来宁波经商旅游了,宁波出不去也进不来,正常的生产生活中止了,社会陷入了停摆。

这样下去,整个宁波都将被鼠疫病毒吞噬,情势危急,每一秒都在死人,为了肃清疫源,宁波地方政府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火烧疫区。

11月30日,实施人员在这一带点火11处,立即烈烟腾空,浓烟滚滚,为防烧到疫区外,10多支消防高压水龙头直 喷邻近房屋,大火从晚19时烧到 23时,疫区内137间房屋和全部物品被烧光,500多人无家可归, 财产损失不计其数。

虽然损失惨重,但鼠疫也因此得到了控制,没有进一步向外扩散,扑灭在了宁波,粉碎了日本人用生物战争消灭中国军队的妄想。

从此,宁波的闹市中心,出现了一片被高墙封锁的瓦砾废墟,百姓认为是瘟 神疫鬼肆虐的凶地,都远远躲开, 不敢走近,称为“鼠疫场”。

事后调査,宁波市有姓有名的死了106人,郵县死67人,被鼠疫杆菌感染,带病逃出疫区,客死他乡的人不计其数,在他乡被传染死亡的人数更无法统计了。

为什么好好的宁波,会突然爆发鼠疫呢?

03罪魁祸首——石井四郎

原来日本军机在宁波市空投的根本不是什么人道主义物资,而是是一号烈性传染病——鼠疫的传播者带有鼠疫杆菌的跳蚤,也就是当时目击者看到的那些庞大的红色跳蚤群。

之所以一起投放麦粒、粟米、面粉,是因为那些都是是跳蚤的载体,起稀释作用,让跳蚤分散,不要密集一处,增大扩散面,让病毒传播得更广更快,由此可见,日本人的丧心病狂已经到了反人类的地步,不可饶恕。

当时的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在给重庆国民政府的电文中这样说道:

“密査敌机在浙江省境内播撒毒物,业经省卫生署检査,断为鼠疫杆菌, 以后继续投播,传染甚虞,敬请转饬卫生署所属中央防疫处生物学研究所,赶制大量鼠疫菌苗及血清以应急需。”

而这场病毒战的罪魁祸首正是恶贯满盈的七三一部队长——石井四郎。

1940年夏季,驻在哈尔滨的日军七三一部队长石井四郎率一个特别细菌远征队到南京,以荣字一六四四部队为基地进行了细菌战。

从1940年到1942年,荣字一六四四部队长佐藤俊二根据石井四郎的命令,率战机先后在宁波一带和常德一带以及浙赣一带活动,使用细菌武器,方法都是从飞机上撒放鼠疫跳蚤。

在此之前,石井四郎命令七三一部队准备70公斤伤寒菌和50公斤霍乱菌,以及5公斤带有鼠疫的跳蚤,他要用细菌战斗对付中国军队,他以为用人力不能征服中国,就可以用细菌战征服中国,事实证明他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中国人没有在细菌战的恐怖中放弃对侵略者的抵抗,反而全民族共同抗战,把邪恶的日本侵略者赶出了中国。

让人愤恨的是,石井四郎这个用细菌战屠杀中国人的战犯恶魔却在战后逍遥法外。

石井四郎用残杀数万中国人生做人体实验所得来的生物战资料和数据,和美国总统杜鲁门进行秘密交易,逃脱了战争法庭的审判,美国强调人权,自诩为文明世界的虚伪在这一刻被展现的淋漓尽致,实为人类之耻。

1959年10月9日,石井四郎患喉癌,死于东京。与死在他手下的无数冤魂相比,即便是癌症,这个魔头死得太实在是太舒适了。

宁波解放后,人们终于在满目疮痍,让人闻风丧胆的鼠疫场重建了新房。

1995年,纪念抗日战争胜利50周年,宁波市委、市政府 接受人民代表的建议,拨出专款, 在“侵华日军细菌战鼠疫区遗址” 建立纪念碑,黑色花岗石碑的正面铭刻着八个大字“毋忘国耻、励 志图强”。

各界代表150多人在新建的"协和百货”前的广场,隆重举行了揭碑仪式,有这场劫难的幸存者及后代 4户10人参加,他们用亲身经历的事实控诉了日军的罪行。

当初那个元泰绍酒馆19岁的学徒钱贵法,已经成了海曙区爱国主义讲师团成员,这位老人为人们讲起了那段自己亲身经历的,令人触目惊心和无比屈辱的历史。

距离1995年又过去了27年,当我们又重新回看这段历史的时候,感到的依旧是触目惊心的悲愤和无比的屈辱痛恨,越是国富民强,就越是不能忘了当年国弱民贫时所遭受的苦难,

历史过去了,但历史留给我们的伤痕和民族记忆却永远不会消逝,勿忘国耻,国人当自强,这是先烈对我们的期望,更是历史给我们的教训,铭记于心,莫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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